“阿爹!”
正此时,卢一凡不知道从哪里闪了过来,搀扶起自己的老爹,还很是孝顺的帮着他拍起后背。
等卢同业气顺了,卢一凡正色的看着李玄霸,忍着怒气质问道:“唐王殿下,我阿爹已经病成这样了,您这么打上门来不管不顾的开口讽刺,是不是也太没有王爷的气度了?”
“王爷的气度?那东西值多少钱?”
瞧着这个见过一面的纨绔子弟,李玄霸撇了撇嘴,浑不在意的摆出一副更纨绔的模样,对卢一凡一指。
“你出现的正好,本王此来不是找你阿爹的事情,还是找你的事情,你的事犯了,和本王走一趟吧!”
“我、我能有什么事情?殿下说话真是让人不解。”
被李玄霸这么一说,卢一凡的脸色瞬间刷白一片,随后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他那支支吾吾的话,还有他忽然哆嗦的一下子,却出卖了他忐忑不安的内心。
李玄霸嘴角挑了下,“犯了什么事儿你自己清楚,蓝智勇!”
“末将在!请殿下吩咐!”
“把这卢一凡带出去”
“喏!”蓝智勇问一声,与身后一名金吾卫一起,扭着正这卢一凡的胳膊,就往外走去。
“干什么?你们凭什么抓我,你放开我!”
“殿下!我儿即使犯了什么法,也得是刑部来管,你一个王爷,凭什么指使金吾卫来抓他?”眼见儿子被金吾卫押了出去,卢同业捂着胸口嘶哑的问了出来,整个人的眼睛都红了起来。
“凭什么?”
李玄霸眼睛一瞪,漠然道:“凭你儿子指使他人污蔑本王,你卢家不给老子一个说法,老子就给你们卢家一个说法。”
李玄霸冷冷的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而听到李玄霸的话,卢同业却傻眼了。
回过神来后,脸色惨白的大骂道:“逆子!逆子!我告诉他不能胡乱出手对付李三,竟然还敢出手,逆子!噗!”
才骂了卢一凡几句,这卢同业一口气上不来,随后猛的喷出一口鲜血,再次昏厥了过去,弄的整个卢家慌作一团。
“唐、唐、唐王殿下,杀、杀人是犯法的。”李玄霸正晃晃悠悠的往卢家外面走,卢家的管家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担忧的看着被打昏过去的卢一凡。
“你这管家说的倒也不错,杀人是犯法的。”
瞧着这还对卢家忠心的管家,李玄霸赞了他一句,没等这管家露出庆幸的神色,紧接着一句话说得他脸色惨白。“但本王伤人只要赔点钱就可以了,蓝智勇,把他的第五肢砍下来,送还给卢家主。”
“第五肢?”
蓝智勇疑惑的看过来,却见血无泪对他指了指卢一凡那被吓的尿湿.了的部位。
蓝智勇:“……”
殿下你这么顽皮,太上皇和皇上知道么?
心中虽是腹诽李玄霸,蓝智勇却一刀挥了下去,反正切的不是自己的东西,没准还能立点功呢。
“啊~~~”
大大的凄惨叫声中,天上的鸟儿都顿了一下,差点摔了下来。
瞧着下衣带血重新晕过去的卢一凡,蓝智勇嫌弃撇了撇嘴,指挥着手下给一旁的管家还了那条小蚯蚓,顺便给卢一凡上了金疮药,免得他流血而亡。
“这、这、这……”卢家的管家双手捧着那条染血的小蚯蚓,身子都哆嗦了起来。
回过神来后,这管家脚下生风,瞬移似的往后院跑去,边跑边道:“家主,大事不好啦!少爷,少爷……出大事啦!”
出了卢家,蓝智勇拱了拱手,“殿下,可要把这卢一凡送入大牢?”
“送大牢做什么,送到咱长安城的……”
说到这里,李玄霸卡住了,他还真不知道长安城内的红灯区在哪?
不过他不知道有人知道,白安扯了扯李玄霸的衣角,提醒道:“殿下,旁边的平康坊有那种地方。”
李玄霸斜了一眼白安,上下打量了一下,摇头叹息道:“白安啊,你小子门清啊,看样子是经常去啊!”
“不!不!”
被李玄霸这么一说,白安慌了,忙拱了拱手,解释道:“殿下,我都是听人说的,去都没去过一次,真的。”
“真的?”
“真的没去过……我……我就在外面瞅了一眼,真的没有进去过。”瞧见李玄霸和血无泪等人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眼神,白安讪讪的挠挠头,红着脸解释了一句。
瞧着白安这初哥的模样,李玄霸仰着头无声的乐了一下,随后笑眯眯的拍了白安的肩膀,“大家都是男人,懂的懂的。”
话落,李玄霸对那偷笑的血无泪等人摆了摆手,转身往平康坊走去,留下一句让白安乐,让他们呆滞的话。
“正好本王也没有见识过这青楼是什么模样,你就随本王去见识一番,至于他们这些过来人……就让他们在一旁伺候着咱们二人就好了。”
……
平康坊,胭脂飘香一条街。
“啊嚏、啊嚏、啊嚏!”
才进这条香喷喷的街道,李玄霸很不习惯的连打了三个喷嚏。
“殿下您不舒服?”白安眨了眨眼睛,担忧的看着李玄霸。
“不舒服是没有,就是不习惯,这香味也太怪了!”
李玄霸天天闻的都是梅寒雪和杜兴璇身上的芝兰芳香,初闻这红灯区飘散开来的混合脂粉香,感觉这味道说不出的难闻。
“要不?不去了。”
“去,干嘛不去!我堵住鼻子、扇着扇子就行了。”
衣服一扯,拿布条堵住鼻子,李玄霸就这么用口呼吸,疯狂的摇着手中纸扇,晃晃悠悠往里面走。
自己还没见过这大唐真正的红灯区是什么模样呢,怎可就此离去。
慢慢往里走,李玄霸用好奇加研究学问的眼神左右打量。
这长安城的红灯区倒是比蓝田县的丰富多了,五丈宽的大路两边,抬眼望去全都是散发着香味儿的了木质小楼。
有的小楼只有两层,窗户半开半闭,不时有着看上去必定很冷的可怜女子,甩着香喷喷的手帕,用嗲嗲的声音招呼着来往的达官贵族、名人雅士,想必这满条街的香味都是这么来的。
还有的小楼有三层结构,三楼的窗户紧闭,没有像二楼那招呼人的可怜姑娘一样探出头来,却有弦音笛声从那里响起,想必是在弹琴奏乐,玩高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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