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位公子赏给我们的,不行我给你找出来”
说着话,薛莹莹左右扫视了一眼,却不见了李玄霸的身影,忙来回探查了几下,懊恼的说道:“那位公子已经走了,但那钱确实是那个公子赏给我和我哥哥二人的”
“哈哈哈哈!你们没有人证,我可是有物证的”
见这薛莹莹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人,卢探才得意的抛了抛手中的十两纹银,对正往这里走来的巡街金吾卫喊道:“这位将军,我状告这二人在这西市偷盗,这就是他们偷盗的物证”
说着话,卢探才将那十两纹银递给了这领着十名士兵的金吾卫什长。
薛莹莹俏目一瞪,怒视着卢探才,“将军!我们没有偷盗,他是诬告!”
那金吾卫什长打量了下薛凡贵和薛莹莹兄妹俩,又看了眼卢探才,面无表情的严肃问道:“你们双方可有人证物证?”
“有!我有物证,这十两纹银就是他们兄妹二人交到我手里的”,说着话,卢探才得意洋洋的看着薛莹莹,一双桃花眼上下打量着薛莹莹。
“我,我,那位给我们钱财的公子走了”,见巡街金吾卫出现,薛莹莹也有些发慌,随即好似想起了什么,指着刚才围观百姓道:“不过他们可以作证的,他们看到了”
“不不不!我们就是看杂耍的,什么都没看见”
“我们什么都没听到,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
薛莹莹这一指,刚才还夸赞李玄霸的百姓纷纷躲闪开来,好像生怕沾染上这个事情。
这卢探才虽然人品不好,可以称得上脚底生疮、头上流脓,但是他们只是苦哈哈的穷苦老百姓,可不敢得罪这个大纨绔少爷!
“你们随我去长安县县衙走一趟吧!”
瞧着这个情况,那金吾卫什长眉头皱了一下,怜悯的看了眼薛凡贵和薛莹莹,挥舞了一下手中兵器,领着薛莹莹三人往那长安县县衙走去。
只是他手中的那十两纹银,却没有如同卢探才所想的那样,揣进自己的怀里,而是就这么托着,直直的往那长安县县衙走去。
“哎!惨了,这薛家兄妹二人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再加上那‘卢贪财’的官家子弟身份,他们怕不是出不来了”
“哼!你们说的好听,刚才为什么不为那薛家兄妹出头?”
“出头?以民告官吗?那咱们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苦了?这长安城还能进来了吗?”
……
围观百姓议论之中,用怜惜的眼神看着远去的薛家兄妹二人,摇摇头,叹息着走开了。
等这些百姓散开之后,躲在远处的李玄霸和程怀默才显露了出来。
“殿下,您刚才怎么不出头?”
程怀默疑惑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李玄霸,在他的认识当中,李玄霸连那些乞儿都敢出头,更何况刚才那是十两纹银还是他给那对兄妹的,怎么就拉着自己躲起来了。
李玄霸冷冷的看着前方那依旧一摇三晃的卢探才等人,说出来的话,杀气腾腾,让人心里发毛,“直接出头?直接出头的话,顶天杀一个纨绔公子,杀四个狗腿子,怎能让本王杀的痛快”
杀气腾腾的话才说完,李玄霸拍了拍追风万里云,让其跟着那金吾卫什长等人往前走,“我倒是要看看,这长安县县令如何判这个案子?哼!我李玄霸保护的是那些期盼大唐繁荣的穷苦老百姓,可不是这等搜刮民脂民膏的纨绔公子哥!”
瞧着李玄霸冷冷的背影,程怀默打了个激灵,好似看到李玄霸身上那比他爹爹还要浑厚的血色煞气,“完蛋!唐王看来要大开杀戒了!希望那长安县县令知趣点,谨守他县令的本分!不然……哎!”
程怀默嘀咕完,忙脚下一磕,坐在马上追着李玄霸去了。
……
此时的长安县县衙,那县令杜子腾稳稳当当的坐在胡凳之上,顶着头上“明镜高悬”四字,两侧十八名拿着水火棍的衙役分列左右,门外则站着好奇而来的围观老百姓。
“威!武!”
衙役低沉的喊声过后,杜子腾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几人,他那还算清秀的面庞上,一双狭长的眼睛不时滴瞥一眼卢探才,又看一眼那金吾卫什长放到官桌之上的十两纹银。
“这银子成色之高,本官头一次见,它比那官银的成色都好,要是让本官知道了这制作之法,发了发了!”
想着自己以后的荣华富贵,杜子腾整个人变得十分贪婪,眼睛都变成了方孔兄的形状了。
半晌,听了双方各持一词的话后,杜子腾干咳了两声,直直的盯着薛莹莹,“薛莹莹,你说这是一位富家公子送给你的,但不知这人如今在哪里啊?”
没等薛莹莹答话,薛凡贵当先出头了。
薛凡贵对杜子腾拱了拱手,压着怒气道:“县官大老爷,那公子哥将这银子赠送给我兄妹二人后,业已不知去向,但请大老爷相信,我们兄妹二人俱是苦哈哈的穷苦老百姓,根本不敢起那些偷盗之心,这银子真的是那富家公子送给我们的!”
注意到杜子腾贪婪的目光,薛凡贵已经暗叫不好了,恐怕自己兄妹二人这一次不止会被设下偷盗的罪名,怕是以后都不一定能看到太阳了。
“哼!杜县令明明是问你妹妹,你替她出什么头?你们怕不是心虚的想串口供吧?”
卢探才直接将薛凡贵的话定为串供后,用那桃花眼瞥一眼清丽的薛莹莹,对那杜子腾抬了抬手,就算施礼了,“杜县令,我这物证在此,他们又没有人证,你就直接判案吧!不过,这纹银是不是得给我拿走,这毕竟是我收的东西”
卢探才此时也是后悔不已,他刚才光顾着起色心,忘了看这银子的成色。
此时此时仔细看去,才发现这银子的成色比那官银都好上很多,要是顺着这银子追查下去,万一发现一个好的银矿或者好的制银方法,那他卢家才真正的大发了呢。
“这个,卢公子,这十两纹银可是证物,既然是证物就得没收,怕是不能给你了”,瞧着卢探才同样贪婪的目光,杜子腾迟疑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
他杜子腾当然也怕这卢探才的那个户部右侍郎的父亲,可是他背后同样有人,要是把这白银交上去,必定算是大功一件,他坐着的这个胡凳说不定也会挪一挪。
他虽然是京县的县令,可惜啊!在这长安城,县令可是不好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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