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某个小山包。
白明天站在那里看风景。
满天星辰,空中幽深。
“我要走了,我会想你的……啊呸……”他挠挠头,“我他妈成了恋童癖?不对啊,我不是儿童么?”
他对萍儿的情感很复杂,他觉得这是个好女孩,虽然有时候显得不够成熟……他说的是心智上,柯南不还喜欢小兰么?
“难道我此生要姐弟恋?
未必,很多当官发财的不都有小三吗?”
他盘踞而坐,看着星空感到莫名的幸福。
他把绑在头发上的东西全解开,就这样披头散发的,然后摸了一把,凉凉的。
“我也许能感受一种爱情了。”他想,“也许萍儿不知道,但我能感受但一种纯真的孩童情感,少了那么多关于小胡萝卜的事。”
他打了个喷嚏,鼻涕流出来了。
天太冷了,系好头发,保持像一个蘑菇。下山,回家。
“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他竟然边走边唱歌了,而且用情至深,只可惜自己的声音确实不太好。
……
……
…
昨夜他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回到了科技发达的年代,自己正在电脑面前听着歌。
“我穿越了,你知道吗?”接着,他穿着病服,在医院里对着一堆穿病服的人这样说。
“萍儿!”他发现自己的萍儿竟然长大了,还当了校长的小三,他揽着她的腰就在学校里溜达!他哭着大吼大叫。团支书这时候时候使劲拽着他,说:“执行命令,高呼万岁,有你爽的时候!”
他惊醒了,满脸是汗。找来一把纸糊的扇子,就这样扇了两下。
感觉身体被掏空。
“还好只是梦。”他想着,“虽然这梦如此荒谬,但在猥琐的人那里就不一样了,他们会看得很认真。”
……
……
……
“那不是你的画吗?”他们又一次走到路上,不过这次走的很慢,白明天走在前面,拿着一根棍子在田边打草,他们沉默了一会,萍儿中午小心跟在后面问。
“不是我想的。”白明天说,“你说的米菲兔吗?那确实是个神作,但不是我的想出来的。”
“那是谁想出来的呢?”
“也许是外国人吧,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米菲兔只有在穿红色衣服的时候最好看。”白明天停了下来,“艺术无国界,文学也是科学也是。你还不能理解,米菲兔体现出的高度艺术性。”
“我不懂哎。”萍儿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还会画别的吗?”
“会,我教你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会画的好不好?你以后别随便在别人面前画就行了。”
于是他画了一个圆圆的脑袋;两个如葡萄干形状的眼睛,再到里面画了一个豆子当眼珠;画了一个小圆在脸中间就成了鼻子,再顺着鼻子两边画了两个半圈正好连接完脑袋;最后是在鼻子下画了个嘴巴和舌头,里面只有两个牙齿。
“这是什么?”萍儿问。
“鼹鼠。”白明天说。
“鼹鼠是老鼠吗?”萍儿又问。
“算吧,它们都有两颗牙齿。”
萍儿照着白明天的样子在泥地上画了一个鼹鼠。
他们来到农田的尽头,那里有一片湖泊,要走到哪里去,必须经过一片坑坑洼洼的泥地,而且上面还铺着不少青草。
他们光着脚丫就这样的走进泥地里,里面软乎乎的。
没过多久,他们来到了湖泊面前,一来就是洗脸洗脚。
一头牛在不远处的水里洗着,还哞哞叫。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他们站在浅水里洗脚的时候,白明天突然说,“我其实是……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你说。”
“将来有种叫互联网的东西,就是你在上面,看别人干什么的。”
“嗯。”
“就是很发达啊,你知道吗,互联网啊,可以随时随地分享好玩的。比如说,我们在这里玩,然后有人把这个录下来,或者写下来,再分享给别人……”
“不好!”萍儿说的果断,“我们干嘛事事都要让别人知道呢?我们在玩很开心,互联网里的人也会玩吗?他们会开心吗?”
“会啊,而且相当开心,在家里就可以开心的看着我们在玩。”
“我们是在演戏吗?”萍儿睁大眼睛问。“不管互联网变成什么样子,我们都是这样的不是吗?我们干嘛要演戏呢?”
“啊萍儿,你的智商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力。”白明天有些惊叹,“你太聪明了,你说的对,我们在一起就好了,管他互联网干什么?”
一段时间后……
“我只是在想,”萍儿指着下巴道,“唔……人们明明知道有些东西是假的,但还是愿意相信它们是真的呢?还有,你说人们可以到月亮上去,而月亮上没有嫦娥姐姐,我不开心了。能到不到月亮上又怎么样?就算去一个光秃秃的月亮上去,有什么好呢?”
“只要我们开心就好了。”白明天说,“可我就要去读书了。”
萍儿道:“你可以不去。”
“不我还是要去的,我会回来。”
“什么时候?”
“……”白明天想着,“我一定会回来。”
……
……
……
昨夜下了一场暴雨,空气里充斥着一种泥土的味道。
天气阴凉,母亲和萍儿把白明天需要的东西放在老赵的马车里。
天上细雨如牛毛。
“带上伞吧。”母亲递过来一把淡黄色的油纸伞。
白明天打着伞,就扛在肩上,坐在马车的最里面。他的背上还有个浅蓝色的包袱。
白明天对着母亲和萍儿。
“小心点,他可能会晕。”母亲最后对老赵道。
最后萍儿在他手里塞了一个纸条。她出乎意料的用她的脸蹭了一下他的脸。
……
……
……
路途依然遥远,艰辛,而且又显得那么孤独。
颠簸的马车上,白明天打看了那张纸,皱皱巴巴的有骨子煤味。
那里画的是一个鼹鼠。
“可什么是鼹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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