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三只火焰扑面的朱雀,徐问只得往后闪躲,拉开距离。
“弟弟好手段,不过剑气化形,我也会。”稍得一丝喘息,徐问便也展开自己的手段。
只见徐问将手中长剑抛向空中,双手一招,四炳惊鸿便化作蜃龙模样,张开大口,往战场一喷。顿时便武器升腾,这朱雀都只看到几份火光,再也见不到本来模样。
而如此一来,两头蜃龙拖住三只朱雀,另外两头转而攻向徐庆。场面再次发生反转。
“哥哥莫要得齐,且再看我道法。”徐庆见剑气化形没有奏效,便转而开始寻找信的进攻方式。
《南明离火诀》并不是什么一来一回的功法,它讲究的便是一往无前,攻伐无双。
又是一掐剑诀,三只朱雀竟融合为一只,更大更真实的朱雀。
眼见着朱雀变得给威武神气,周身反倒没了火焰,只剩下火红的彩绘。
“哥哥且看好了,我这招朱雀焚天剑可不是那么好接的。”徐庆一声轻喝,霎时滔天烈焰从从朱雀身上喷薄而出,整个演武场被赤红泛金的火柱包围,远在徐府外都能看得到。
火柱来得猛去得也快,转眼间整个演武场就化作一片焦土,地面皲裂还带着些许溶化的岩浆。
但演武场处处升起残烟,却处处不见徐问的踪影。徐庆当然不会以为徐问已经被自己烧没了。他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等待下一个破绽。
很快,徐问就展开了反击。被炙烤成一块块的地面突然隆起,一只只由岩石与岩浆组成的手臂伸出地面。
接着是头颅,身躯,另一支手臂,下肢,尾部。很快,一个个身高两丈,首似人面,额骨突出三根骨刺的炎魔便爬出地面。
徐庆初见这等怪物,不免有些惊讶。再加上一个个炎魔挡住感知,徐问不等不收回朱雀,将其亦化作常见,向炎魔大军冲去。
“炎魔这等地底邪魔徐问师弟定然未曾见过,也不知他是怎么用元蜃诀幻化出来的。”苏真道。
“兴许是怎么故事话本吧。你要知道,不少类似域外天魔和地底邪魔的小说话本市场里都有的。”陈太真道。
两人这边简单说了一两句便不再交谈,静静看着两个连感应都没到的小师弟比试。
且说徐庆化出长剑,朝炎魔大军冲去。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手下无一回合之敌。
这些炎魔虽然看上去威武,却没有法力支持,终究不过是徒有其表的样子货。徐庆这般清理,主要是为了扫清感知障碍,好为即将到来的杀招展开反击。
很快,这批炎魔大军便如切菜般砍得破破烂烂,但即使徐庆杀掉最后一只炎魔,也未见有什么杀招。
反倒是地面上又升起一只只炎魔手臂,而正当徐庆以为徐问打算先这样耗上一阵子时,徐庆等待许久的杀招终于来了。
只见徐庆身后约莫丈许之地突的闪出一道剑气,又在瞬间隐入虚空,朝徐庆刺来。
徐庆知道,倘若这一件接不住,他这次可就败了。但到这种危机关头,徐庆反倒冷静下来,闭上双目,只凭感觉只御敌。
只听砰的一声,徐庆手中长剑与虚空一碰,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接着,剑气后的惊鸿剑和徐问的身影便从无形中显露出来。
两人再次借助手中长剑缠斗起来。
“刚开始看还吓我一跳,以为是瞬剑术呢。现在想来应该是《元蜃诀》中所记载的‘有无形剑气’吧。
不过他们不过练气二层便能领悟剑光化虹和剑气化形,也算了不起了。”苏真道。
“没错,《元蜃诀》中所记载的两套剑法,在天河剑派所有剑法中也算上层了。不过徐庆师弟这样可赢不了,南明离火剑并不是耗得起的剑法。
而且他们的法力估计也快不多了。若最后两人法力消耗一空,谁也没能拿下谁,怕徐庆师弟真的要在外面逍遥快活了。”陈太真道。
再次看向演武场,场上的两人也很快意识到这个问题。徐庆的进攻越发猛烈,而徐问虽被动防守,却章法俱在,不是轻易便能拿下的样子。
“看,徐庆要用朱雀七宿剑了。”苏真道。这朱雀七宿剑却是南明离火剑法中记载的一套强攻剑法,虽名七宿,却有八剑。
从最开始的井犴钻木,到鬼羊融金,再接柳獐撼山,星马行日,张鹿抱月,翼蛇凝火,轸蚯泯水。最后接南明朱雀完成绝杀。
一般八剑下去自身法力都会消耗大半,向徐庆这种不过练气二层的。能施展完就不错了。第八剑还不一定用的出来。
随着朱雀七宿剑的施展,徐庆剑上的气息越来越强。
井犴钻木时剑身泛红,鬼羊融金时剑尖流金,柳獐撼山地升火刺,星马行日大放光明。
张鹿抱月剑光暗藏,翼蛇凝火轨迹刁钻,轸蚯泯水剑光四起。一直到最后一剑南明朱雀火灵降世,打出最后一击。
徐庆施展完前七剑已经只能用剑撑地,而徐问也好不到那里去。七剑前三剑还好,都被他无损招架。
而后四件便不再从容,星马行日便被一剑刺伤,等到翼蛇凝火更是在正面比拼中击溃。
等到了轸蚯泯水,要不是他临时耍几个分身,没有正面,怕是就是已经倒在地上了。
此时的徐问一身道袍已经是破破烂烂,再加上脸上的烟痕和周身的血迹,看起来比徐庆残多了。
不过徐问好歹还站着,法力也比徐庆充沛一点。
“弟弟,我知道你还有一剑。你使出来吧,看我正面击败你。”徐问道。
“哥哥莫要说大话,我知你应当还有一两个杀招,但这样是肯定赢不了的。倘若我使出南明朱雀,我就要将哥哥抬回通天河了。爹娘肯定要怪我了。”徐庆笑道。
“你看看你,都打糊涂了。明明是我优势很大,看样子我要来个狠的,不然你就不知道你哥哥我几斤几两。”说着徐问便舞起剑来,只是舞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生。
“若徐庆师弟不能完成南明朱雀,怕是要输了。”苏真道。
“没错,最后一把火,看他能不能突破了。不过我感觉即使南明朱雀打出,也不一定能赢。”陈太真道。
“那不一定,徐问师弟也已经没有多少法力了,而《元蜃诀》的几个杀招,都需要不小的法力支撑。”
随着徐问无效果的剑舞越来越长,徐庆也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开始拿出最后的法力准备施展南明朱雀。
法诀猛掐,徐庆手中的长剑再次化作剑丸。只听剑丸轻吟,三枚剑丸通体攒射红光,隐有朱雀之声。
终于,朱雀之声越来越盛,光华中亦展现出飞鸟形状。徐庆知自己现在的状况是不可能将朱雀完全显化出来,便剑指一并,向徐问刺去。
飞鸟开始飞向徐问,速度并不快。徐问甚至还有时间停止舞剑并向远处担心得要死要活的徐母徐父点头问好。
见这飞鸟近些,徐问才有所行动,也是一剑刺出。和徐庆这声势浩大的八剑都不同。
徐问的这一剑仿若稚子所出,不见丝毫威力。步履亦是缓慢,似乎只是散步一样。
只是随着这一件刺出,徐问所走过的地方便化去了之前打斗时的焦土遍地。反倒有四时花草不断冒出。
徐问这一剑掠过的地方,处处春景,处处风光,亦有丝丝春雨从天飘落。不止是这演武场在变化,连远处的园子都受到了影响。
再向徐问看去,手中的惊鸿早已消失,身上的血迹和烟痕亦被修复。连衣服都不复道袍,只一身居家游园的春装。
徐问缓缓向徐庆走去,经过徐庆所打出的南明朱雀时只是手一招,这剑招竟然真的化作一只火红的鸟儿落在徐问手背上。
不过几步路,徐问便来到了徐庆面前。此时的徐庆半跪在地,望向徐问有些不知所措。
徐问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徐庆的肩膀道:“好了,结束吧。”
此时后园一眼望去,清风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缺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繁花烟柳胜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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