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是天河剑派的真人,失敬失敬啊。”节度使依旧小憩着,连手也不抬道:
“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道士是不会懂我们这些山野妖怪的痛苦的。若有名师指点,若有典籍参考,若有些许资粮,谁想来这鬼地方。”
“见将军法力纯粹,神明澄澈,看样子确是那句老话,身在朝廷好修行。只是将军毕竟和凡人不同,不知将军以后有什么打算?”徐问也不气,继续问道。
“还能怎么办,皇帝应该还有个将近十年的寿命。要么在这之前他就削了我这节度使,要么死后我直接不干了。
想我开朝有功,从龙拱卫,生死搏杀不知道多少次。才勉强有了这罡煞修为,还是结丹无望那种。真是不比你们道人那。”节度使躺在逍遥椅上感叹道。
徐问走到节度使旁边,拉过另一把椅子,同样躺下道:“将军这般修为,以后也定有去处。
只是修行从来无聊得紧,将军现在得有个准备才是啊。我这里有一本《元元图解》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徐问一路走来,已经发了三四万册了,是不是就会以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给随便某个人发上一本。
节度使有些差异的拿过《元元图解》翻了翻,初还不在意,后面却眼角露出一异色,半晌才好生将这图解放好。
节度使感叹道:“不知真人来此何为啊?这元元图解虽只到感应,但确是道门正宗。若我早些时候得了,能少走许多弯路啊。”
“我不过是看到节度使有些妖气,所以进来看看罢了。不知整个朝廷有多少如将军这般入世修行的?”徐问问道。
“那些道门佛宗的不谈,你比我属性。只说这妖修,军中到我这节度使成层次只有七个,还有一个在朝堂。
其实我们都约好了。等皇帝驾崩,新皇登基,这开朝就算结束了,从龙之功再无变数。以后也不会有太大的气运给我等妖修。
到时我们一起退了就是了,再寻个山林,几个人一起谈论道法,也是一件美事。”
徐问在这听他讲了许多话,才知他原本是一只老虎,无意吞了朱果,渐生灵智,便慢慢学会吞吐月华,淬炼法力。
两百年化作人形,便准备去闯荡一番,适逢前朝动乱,天下争龙。他仗着自己妖修,便帮着大隋太祖攻城掠地。
后来皇帝也知了他妖怪的身份,也不嫌弃,和他约定打下江山再做谋划。后来又有几个妖怪欲投效大隋太祖,也一并收了。
等坐了江山,他们几个妖怪便和大隋太祖约定,只做一朝臣子。皇帝死之前将他们通通削末,死后各归各处。
徐问听了也是感叹这大隋太祖胆大,开朝太祖虽主持龙气,削平乱法,但毕竟只是凡人之躯,手下几个妖怪,怎能安心。
“新皇登位,将军不护持一番?倒是混个护国将军,修行资粮定不会缺少。”徐问笑道。
“你这道人莫要欺我。不说皇帝愿不愿意,就算他愿意,这泼天因果缠上来,有个善终才怪呢。
也只有开朝时龙气升腾,承担一切因果。才有我等修士一些活动空间,等开朝结束,这龙气就排外了。
倒是若再想前进一步,还得承担龙气反噬才行。”节度使笑骂道。
“我不过一个刚修行没几年的道士,哪里有将军这般见识。今日和将军交谈一番,收获颇多啊。”徐问道。
末了徐问便准备起身告辞,只是节度使拉住他道:“今日我两虽相谈甚欢,但毕竟是你闯进我这军府。
若没有个交代,对你我都没有好处。这样吧,我们小小的切磋一番,我不欺你,只用入窍修为。
只是你可要注意,莫要坏了我这庭院,不然又是一番麻烦。”
“将军既有此雅兴,我也乐意奉陪。”徐问听了节度使的话也不意外,连惊鸿都为拿出,纯以剑指待敌。
节度使虽也未拿什么兵刃,但他作为虎妖,手上功夫可是看家本领。
两人你来我往比划半天,又是在庭院内,不等不限制自身法力。最终打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那些在侧的亲卫倒觉得十分精彩。
两人比划了一炷香的功夫,见双方在这等限制下也难出结果,只得双双罢手。
傍晚时分,徐问已经又坐上滑竿,离了陇南,朝通天河奔去。
又是大半个月,徐问终于在日暮时分到了通天国,金螯岛遥遥在望。
这通天国五郡二十一县,人口于西域诸国中最为繁盛。起先不过是背靠天河剑派的一些市镇。
只是后来人口逐渐繁多,也有不少弟子从此而出,天河剑派便也时常照看。
借着天河剑派的名头,这通天国便不在军政上多下功夫,只是拼命扩张人口。
让国内有资质的人都去天河剑派拜师,终于联系日益紧密,通天国也成了些气候。
通天国国都在长河郡,最为繁盛的却是嵩阳郡。那些中原子弟拜得师门,想将自家亲眷迁入此地,便多是安排到嵩阳郡。
徐父徐母自来到通天国,也是在此居住。
徐问虽从未来过此地,但也时常和徐庆通信,自是知道自家地址。
待寻到松云县,徐问终于在县城里又看到了自家徐府的招牌。核对过地址,便知是这家没错。
又是隐了身形,也不管那门房,直接往里走去。这宅邸相比之前七里桥的徐府来说还要大上三分,论精制也是以前所赶不上的。
徐问见父母生活条件得还算不错,便觉得当初让徐父徐母迁来此地的决定没错。
游荡半天,徐问将整个宅院看了个便遍。见现在已经大晚上,就没有去向徐父徐母请安。又跑到屋顶上打坐去了。
第二天早上,徐问见徐父徐母已经洗漱完毕,来到饭厅吃饭,便入从前一般进去请安。
“不知爹娘在这通天国生活得可自在,孩儿来看您了。”徐问一边在门外喊道,一边向屋内走去。
只见徐父徐母一脸错愕,不能自己。
“我莫不是在做梦吧。我儿为何来这通天河啊?”徐母问道。
“准备去那极西之地凝煞,所以过来看看。”徐问坐下回答,化出一双碗筷,久违的吃起来。
“既如此,就先在在这歇息两天再走吧。”徐父道。
“自当如此。听凭父亲大人安排便是了。”徐问回答道。
三人用完早餐,便移步后园,相互讲述那些分别后的事情。细算起来,徐问和徐父徐母分别,已有五六个月了。
这五六个月,徐问也不过寄出过三五封信,对一些情况也不太了解,只看到信上描述,吃穿用度不愁,徐庆也时常来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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