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用了新的通信和沟通联络手段后看,补充二团步兵和坦克之间的协作配合熟练程度呈直线上升,平均每过两天,就要组织一次实际演练,参加演练的坦克数量,也由两个战车连,变成了三个战车连,足足一个战车营配合步兵协同演练,参加演练的坦克数量增加了,演练科目也变的多种多样,原本只是单纯的步坦协同攻击,现在,又增加了坦克搭载步兵突击,还有挎斗摩托与cv35和步兵协同索敌,以及模拟步坦混编纵队突遭日军的科目,第五军配备的各型战车,都与补充二团的步兵,展开了充分的协作训练。
而最基本的t26坦克纵队与步兵协同攻击战术的演练,已经堪称娴熟。
补充二团的弟兄,每天不是和坦克一起打实际演习,就是在营区内听战车团的军官进行坦克相关知识的教育,当然,在营区内的口头教育内容已经不同于此前两个礼拜的基本教育了,而是已经涉及到了坦克机枪的使用装卸,对被击中的坦克实行救援等,较“高级”的知识,总之,就是天天和战车泡在一起,所做的一切战斗训练和战斗教育,都离不开战车二字。
……
“团长!团长快醒醒!团长!”
天还没黑,才刚约莫下午四点,今天不进行实际的演习训练,而是由第五军战车团派驻在补充二团的军官军士们对士兵们进行战车知识的教育,还是老规矩,士兵们以连队为单位接受教育,各连队都有人盯着,官兵们各司其职,各有任务,张炜自然没必要管的太多,有句话说的好,骑马坐轿,不如睡觉,最近天天训练也颇为操劳,于是张炜就在团部的帐篷里挂上了个吊床,往床上一倒,连鞋都没脱直接开睡。
训练辛苦,几乎是沾床就着,睡了还不到两个小时,张炜正在梦乡中游走,一阵大喊就将张炜拽了出来,处在半梦半醒之间的张炜被推了几下,堪堪醒来,清梦被打搅,张炜下意识的从吊床底下抓起了钢盔,丢了过去,接着,强爬了起来。
下了吊床,张炜只见团附郑轶群拿着自己刚丢出去的钢盔,一脸焦急的看着张炜。
“他娘的,出什么事儿了?这么急。”
“团长,军里来人,说是军长让你去军部,来的是个少尉附员,过来通知完就走了。”
“军长?”
听到军长二字,渐渐清醒过来的张炜点了点头。
“好了,我知道了。”
原来是军部来人,这可不能不去。
拿水壶里的凉水洗了把脸,精神一下后,张炜打着哈欠走出了团部帐篷,营区里是席地而坐,接受训练的弟兄,夕阳之下,张炜用袖子擦干了脸上的水珠,看到营区内的几台挎斗摩托,是第五军战车团派驻在补充二团的,摩托搜索兵们似乎很闲,几人带着钢盔和风镜,优哉游哉的坐在地上抽烟,见此,张炜便朝挎斗摩托那里挥了挥手。
“兄弟,车过来!”
不用多废话,张炜一张口,立马就坐上了摩托,营区里的这几台挎斗摩托,是赵立手下的一个摩托搜索班,和几台坦克一样,都是第五军战车兵团常驻在补充二团里的装备,隶属于赵立所在的第五军战车兵团战车第二营,两支队伍混编训练,教育了这么长时间,张炜说要用车,摩托搜索班的班长哪能不让,爽快的调拨了一台摩托载着张炜去军部。
军部离着补充二团的营区其实近在咫尺,张炜着实是大梦初醒,睡意未完散尽,干脆就懒了点,坐着拉风的德国造挎斗摩托,前往了军部,摩托兵的驾驶技术很好,迎着风,张炜被郑轶群从梦乡中强拉出来的脑子也逐渐清醒,恢复到了正常的思考状态。
……
离得很近,张炜在挎斗摩托上吹了七八分钟的冷风,就下了车,走进了军部中,时值傍晚,操演了一天的第五军军部各项工作也进入了尾声,军部之外,随处可见收线的通信兵,还有搬运各类物资装备的辎重兵,军营里的忙碌之气,比白天减少无多。
张炜现在在军部也算是个熟脸了,所以军部的内哨也没拦他,一路通畅,军部也派了人在部门口提前迎接,在一名少尉的引领之下,穿过了不知多少间办公室,会议室和工作间,张炜被带到了军部里的一个单间门口。这单间在军部营房里相对偏僻,看起来也不大,和以前张炜进过的军部会议室根本没法比。军长把自己召到这个地方来,是何用意,张炜犹未可知。
张炜轻轻敲门。
“报告!补充二团团长张炜报道!”
“进来吧!”
一个爽快的声音传来。
张炜推开门,步入了单间,一入门,一股子热气扑面而来,接着,眼前的场景让张炜为之一震,只见这屋子确实不大,但这不大的屋子里,倒是极为干净整洁,物资里放着一张不大不小的桌子,桌子古色古香,很有味道,而在桌子上还摆着花花绿绿的盘子和几瓶红酒,桌中央,两个冒着热气的铜火锅,散发着喷香喷香的气息,闻到了味道,张炜的肚子就不与自主的开始叫唤。
有肉有菜,有酒有锅,相当之丰盛合着这军长是搞了个小灶火锅宴席,找自己来赴宴?
桌子旁,五六名军官围桌而坐,看到是张炜进来,有两名军官立刻站了起来,招呼张炜落座。
第五军战车团团长胡献群敞着军服,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张炜的肩膀。
“来,张炜,就等你了,快点上座!”
张炜笑了笑,便坐在了唯一的空座上,这一空座就在杜军长的旁边,自然是给张炜留的,入座后,张炜陪着笑和军官们打招呼,只见这几个军官,大都是少将和上校军衔,有军直属部队的主官,譬如这军战车团团长胡献群少将,还有新任不久的军骑兵团团长林承熙上校。
军官之中也有张炜不认识的,但是张炜看这架势,能被军长招来吃小灶赴宴的,肯定都不是等闲之辈。屋子里的气氛倒是颇为轻松,包括杜军长在内,这几个军官都敞着军服,有两个还脱了外衣,只穿着白色的军内衬。
规规矩矩的坐在凳子上,张炜左手边的杜军长以一副主人翁的姿态端起了酒杯,
“好了,这张炜到了,咱们这一顿饭也该开席,平时训练辛苦,平时难得一聚,今天是个难得机会,人也不多,我就找了几个主官和处长过来,今天就破格喝上一顿,都满上,大家喝一个!肉和菜都弄上,对了,思扬,差点忘了跟你说,这最后到的,就是补充二团的团长张炜。”
杜长官笑呵呵的对一个挂着少将军衔的军官说道。
这名中年军官主动站起身来,对张炜说道:“初次见面,在下罗友伦,号思扬,黄埔七期生,现在刚刚接替第五军的军参谋长,军座对你多有提及,年纪轻轻就立下不俗战功,晋任团长,实乃本军不可多得的青年军官,前途无量啊。”
“参座好!”
原来是新任的军参谋长,张炜挺直了身板,下意识的来了个洪亮的问好。
胡献群这是给张炜面前的高脚杯上倒上了红酒。
“酒桌上别整这些了,军长今天可是说了,放松了,放开了吃喝,张炜你今天是最后一个到的,年纪又最小,一会儿可得多敬你的这些老兄几杯啊。”
“自当如此。”
张炜说完,举起了杯子,拎起红酒瓶,把胡献群没倒满的那部分给填满了红酒。
“诸位学长,长官,职今天训练繁忙,来的最晚,让大家好等,这第一杯,我就先自罚,算是给诸位学长长官们道个歉,也希望这顿酒能让本军发展建设的更好,在日后的战场上的痛击日军,报效国家!”
说完,张炜举起杯子,把一杯酒一饮而尽,这红酒看起来一般,力道却是不弱,入喉后一股子火辣敢,张炜瞬间感觉内脏火热,喝完,张炜晃了一圈空空的杯子。
“说的好!”
“好酒量!”
张炜的豪爽让这座酒局一下子火热了起来,接着,以杜军长起杯,桌上的军官又连干两碗,这桌火锅正式开席,喝开了的众人朝一清一辣的两个铜火锅里下肉下菜,大快朵颐,好不痛快,桌上的菜色十分丰盛,有牛肉,羊肉,还有时蔬和青菜,凉菜,都是难得的好吃食,鲜嫩的牛羊肉经火锅一涮,即便是平时在团里吃惯了大鱼大肉的张炜都为之叫好,桌上其他过惯了苦日子的军官就不用多说了,恨不得自己多长两张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桌上的军官们,又开始了谈天说地,军人的谈谈话话题,无外乎还是当下的战局。
胡献群很是活跃,曾在英国学习过的他,似乎对地球那边的情况很是关心。在众人探讨了近来第五战区在豫南的战事后,他一句话把话题拉到了遥远的欧洲。
“咱们和鬼子拼的热闹,可我听说吗,这欧洲那边也闹腾的很欢,德国去年重创了英军和法军的主力,灭了法国,简直是势如劈竹啊,我听朋友说,这德军都开始炸英国佬的本土了,可惜啊可惜,当年在英国教我坦克战术的老师,怕不是都成了德国佬的手下败将,这德国人,着实是狠!”
“德国和英法积怨已深,一战又战败,岂能善罢甘休,该国军力军队之强盛,实在是令人赞眼,昔日领袖的建军整军计划,便是要在德国顾问冯塞克特上将的指导下,建立国军自己的国防体系和六十个精锐的调整师,只是尚未建成,我国就和日本开战,这德人与日人似有交好,国军的德式整军计划也就付之东流,不得不令人扼腕啊。”
杜长官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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