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夜殇舟低头看向乔真,只见她若有所思。
乔真拧眉又沉思一会儿,却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她嘟囔:“只是觉得这地方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何时来过。”
小零:
乔真:
仿佛是印证小零所说,一个穿着褐色麻衣的少年,大概有十四、五岁的模样,他扑进乔真的怀里,“姑姑!”
“?!”乔真震惊的看向眼前的少年,满是不可置信。原主才双十的年华,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侄子?!
夜殇舟黑着脸将少年拎出去。“男女授受不亲。”
少年却是还是往乔真的怀里扑着,“姑姑,我是乔梁,您不记得我了?”
乔真像是遭雷劈一般,她呆愣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原主的记忆侵袭而来。眼前这个少年确实是原主的侄子,原主十七岁的时候便入宫做宫女,当时眼前的少年才十二岁。“难为你还记得我,转眼都这么大了。我来时坐的是马车,只是觉得这边熟悉,却没想起来这是哪里。”
乔梁挠了挠脑袋,“姑姑,您要回去看看吗?奶奶还有爷爷可想您了,爹也想您,您刚走那会儿,奶奶整日以泪洗面,爷爷也红过几次眼睛。”
夜殇舟脸黑的快能滴墨。
乔真立刻训斥道:“乔梁!站好!怎么还一副长不大的模样。”
乔梁觉得很委屈,却只能端端正正的跽跪在乔真的身旁。
乔真见他安安分分的坐着,这才放软声音,“姑姑这次来是有事情的,若是下次有空,再回去瞧瞧。你替姑姑给家里报个信,姑姑平安喜乐。”
夜殇舟知晓乔真是在顾及自己,心情有股说不出的复杂。他的目光在乔真与少年的身上流转几回,“不必,今日得空,便陪你回去瞧瞧吧。”
乔梁这才注意到乔真身边的男子,“姑姑,他是谁呀?”
“……”这个要怎么回答,你姑姑是这个男人的小妾?这个男人是你姑姑的夫君?但毋庸置疑,这个男人是暴君。
夜殇舟似笑非笑的看向乔真,等着乔真介绍自己。
接触到夜殇舟看热闹般的眼神,乔真有个十分大胆的想法,不如介绍说这个男人是她在外边豢养的男宠?
小零:神他妈的大胆。
乔真伸手与夜殇舟十指相扣,“他啊,是姑姑的夫君,但不是你的姑父。”
这句话说的十分委婉,其中蕴含的潜意思便是:她是个妾室。
乔梁也不小了,对这些事情也有了解,他悄悄的抬头打量夜殇舟,长得还挺不错的,穿的也很讲究。特别是方才他无意间碰到乔真身上的衣料,柔滑的很,想来姑姑过得很好,这便够了。
乔真将夜殇舟抱起来,“阿梁,和我们坐马车过去吧。”
乔梁的目光黏在夜殇舟的腿上。
夜殇舟的面色很难堪。
乔真给乔梁使了个眼色,乔梁才转移目光,屁颠颠的跟着乔真。“您都有好几年没有回来了,这里的路修葺过,姑姑我一会儿给您指路吧。”
“你一会儿给车夫指路,我会趴在窗口把路记下的。”乔真边说边将夜殇舟抱进车厢里,她抬头,便看见近在咫尺的夜殇舟,冷硬的轮廓勾勒出他的脸型,剑眉浓密,稍一挑眉便会射出嗖嗖的冷气,他常年没有幅度很大的表情,所以脸上几乎没有皱纹。
夜殇舟被放在长榻上,他毫无羞涩的回视乔真,“看着我做什么?”
乔真咧嘴一笑,“您今天,非常俊!比昨天、前天都要俊。”
夜殇舟对她的阿谀奉承很受用,捏住她的下颚便重重的亲上去,“这话留着,晚上再说给我听。”
乔真还要再说些什么,便听见乔梁在车辕上喋喋不休的说着,“姑姑,我娘又生了个妹妹,就在去年被大夫诊出来的,现在也有半个月了,长得可好看了。奶奶说,妹妹和您小时候一模一样。”
乔真的注意力被乔梁转移过去,她撩开车厢的窗帘,然后趴在窗口,看着熟悉的小路。“半个月的娃娃还没有张开呢,娘这是在埋汰我吧?”
车厢外许久没有声音,只听乔梁小声的说道:“奶奶也是想您,原本以为当今君上不能征战,爹逃过一劫,哪知夜宫又大肆招收宫女,奶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您被那些人带走。世人都知道当今君上他……您平安无事都是万幸。”
夜殇舟的眼中有什么情绪在流动,“当今君上他如何?”他话语中带着几分兴味,“这里并无外人,你只管讲便是。”
乔真觉得这是个让夜殇舟正确认识他自己的好时候,于是提高声音,“是啊,这里又没有外人,只管讲。”
乔梁义愤填膺的说道:“当今君上横行奡桀、独夫之心,日益骄固、残暴不仁,肯定是个长得又丑又老又猥琐而且还有大黄牙的大肥猪!”
“噗嗤。”乔真原本想憋住笑的,但是实在是憋不住,从妃唇里无法抑制的冒出一连串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太生动太形象了哈哈哈哈大黄牙。”
“咳。”夜殇舟轻咳。
乔真抿唇将笑声都咽回去,她仍是趴在窗口,头也不回的强调,“前边的词很对,最后一句话不对,君上其实很好看的。”
乔梁问:“与公子今比呢?”
乔真托腮,想的认真,“各有千秋吧,公子今是温润如玉,君上……更多的肃杀吧,姑姑更偏向后者。”
乔梁在马车外抱怨着,传进车厢里的声音更像是在嘀嘀咕咕,“各有千秋也没有用,君上太残暴了,姑姑您听说了吗?君上好像宠幸了个女子,是如今的灼华夫人,听说三天两头被杖责,现在都被编成脍炙人口的歌儿,路口的小孩子都会唱。”
乔真来了兴致,她疑惑的看向夜殇舟,夜殇舟拧眉,是明显的不知道,她撩开帘子看向车辕上的乔梁,“什么歌儿?”
乔梁有板有眼的唱起来,“乔氏有好女,芳龄有双十。伺候君上旁,无为有容使。定号当灼华,夜半笙歌识。杖责惩治初,朝时也推迟。”
乔真捏着车厢壁的手指微紧,骨节处的皮子都绷的发白,面上却还是那副八卦的模样。“蛮可信的。”
乔梁转身又与乔真说着,比方才更放肆了。“要说灼华夫人,那真是又倒霉又幸运。听说时常挨打,但打完之后君上又宠爱她,这不是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吗?偏偏那巴掌和甜枣又是君上给的,灼华夫人不要都不行,她若是不要的话,只怕又会挨几顿打,据说是杖责、扎针,怎么惨怎么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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