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花百合等人悠哉悠哉的坐在房间里用着午饭之时,两个消息传遍了整个风月国。
一边,男人们在议论。
“听说了吗?丞相在今日早朝被圣上罢官了。”
“罢官?是因为昨天那件事吗?贪污?”
“倒不是贪污,丞相辩解说是没钱买霓裳裙给女儿,所以找人仿制编造了谎言。”
“丞相是爱女心切啊,可是,不对啊,丞相如果是清白的,为什么还会被罢官?”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圣上说了,‘丞相连家里人都骗,保不齐哪天就要骗朕,朕不能在身边留下一只随时会反扑的猛虎。’,丞相就因为这一句话被罢免了。”
“。。。你说,这圣上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想罢免丞相,现下逮着机会了就一下子。。。”男人横起手掌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割喉的姿势。
“嘘嘘嘘,不想活了?别那么大声音议论圣上,当心死无全尸。”这句句话,成功的阻止了众人的议论猜测。
另一边,女人们在议论:
“听说那个经常在我们面前炫耀自己有一套霓裳裙的陆莉莉昨天遇上对手了。”
“楚君客栈那件事儿?听说了听说了,陆莉莉的霓裳裙竟然是假的。”
“重点不是陆莉莉的假霓裳裙好不好。我是说那个穿着一身真霓裳裙的女子是何方神圣,我没听说过风月国有这样一号人物啊,不然我爹爹肯定会告诉我,让我去巴结的。”
“我听说呀,那个穿真霓裳,哎呀,老是真霓裳假霓裳的,我都搞混了,就叫那个真霓裳为贵人好了。我表哥昨天在楚君吃饭,看到了贵人那一桌子坐的人了,光凭衣服的面料就知道他们不是一般人。表哥说,贵人身边的丫环穿的跟我们身上的衣服面料一样。”
“什么?丫环跟我们穿的一样?不可能,我们的衣服虽然不是霓裳裙,但也是出自天云锦名师之手的紫罗裙,要三百两银子一件呢。”
“表哥说他没看错,确实是紫罗裙。”
。。。。。。。。。。。。。。一时间,八角亭里的议论声停了。。。。。
女子的表哥说的没错,花小染的衣服确实是紫罗裙。柳如落每次让天云锦的绣娘来花府量尺寸之时,都会让绣娘顺带作花小染的衣裙。花小染虽然知道自己的衣裙是和花百合一起送来的,却不知道是价值三百两的紫罗裙,只以为是天云锦的绣娘顺便量的尺寸,交由一般裁缝铺制作的衣裙罢了。
当晚,这两件事自然是传到了花百合等人的耳朵里,花小染的嘴巴因为太过吃惊自己身上的衣裙的价值三天没有合拢,饭都没法吃,小脸瘦了一圈。
花百合看不下去,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花小染的穴道上插了几下,让她恢复原样,并开导花小染。“小染,我穿了多少年的霓裳裙,你就穿了多少年的紫罗裙。这份天大的恩情恐怕这辈子我们是还不清的,与其纠结于怎么报答,不如努力奋斗,对得起他们对我们的付出,让他们花府的所有人过的一生平安。”
“一生平安?”花小染被花百合简单的一句话打动了。“奴婢真的可以办到吗?让花府一生平安?”
“你不是一个人,这不还有我吗?”花百合圈住花小染的肩部,思绪开始飞扬。“不仅有我们,加上我未来的夫君,你未来的相公,喜铺的众人,喜铺众人的相公。。。。”
“。。。。”花小染是真的对花百合佩服的五体投地,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花小染心想自己未来说不定会选择孤独终老,哪儿来的相公,却不好在花百合的憧憬上泼冷水,干脆顺着花百合的话说。“对呀,咱们一定要保护好花家的每个人。”
豪言壮语,雄心壮志,聊聊家常,规划规划人生,四天悄悄过去。
鸡鸣时分,花小染穿戴好衣物,出门端了盆热水进门,取出了衣柜里崭新的一套霓裳裙放在床边的木凳上,兑了杯漱口水,这才唤醒花百合。“小姐,起身吧,今天是工匠送牌匾过来的日子。”
花百合徐徐的睁开双眼,偏头看向站在床边的花小染。“是今天吗?”
“是的,小姐。”花小染拉起花百合的双臂,使她坐起身来。“今儿个已经初六了,是和工匠师傅约定的第七天。”
“初六了。”花百合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再过三天喜铺就可以开张了,无聊了七八天,接下来的两三天有的忙了。”
“咚咚咚。”这时,房门被敲响,门外传来花百合熟悉的磁性男声。“小九,起身了吗?”
花百合一听,从床上翻身而下,朝门外回复。“大哥,小九马上就好,你先去花焰那里等一下。”然后,又小声对花小染说道。“小染,快帮我梳个简单的发髻。”
花小染用手挑起花百合的发丝,三两下就在花百合的头上盘好了一个优雅清秀的发髻,再掏出怀里的发簪为花百合固定好头发,最后松手。“好了,小姐。”双手不闲着,花小染拿起木凳上的霓裳裙,理好举到花百合身后。“小姐,快穿上。”
花百合双手张开,穿上霓裳裙,端起一边的薄荷水漱了漱口,吐回了杯中,再将双手伸入水盆,拧好方帕,,净好脸,把方帕放回水中,动作顺畅的结束。而花小染也在花百合结束动作的一瞬间,为花百合穿好了霓裳裙。
花百合跨出天字三号房,推开天字五号房微掩的房门。“大哥,我来了。”
“小九,你来了。”花卿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身面对花百合。“喜铺的装潢完成了,大哥来带你去看看。”
“真的?事不宜迟,走吧。”花百合喜上眉梢,踏着欢快的步子顾不上花卿英、花焰二人,拽着刚尾随自己进入天字五号房的花小染向喜铺出发。
被遗忘的花卿英、花焰人默默地跟在花百合后方。
“小姐,那个是做牌匾的工匠师傅。”花小染出了客栈门口,一眼瞧见了那个一身灰白的中年男子,便出声唤他。“沈师傅。”
“是你呀,小姑娘。”牌匾师傅迎上前,没有一句废话,直奔主题。“牌匾已经按你的要求做好了,也准时送过来了,一共五两银子。”
花小染取下系在腰间的钱袋,拿出五两银子交给牌匾师傅。“钱货两讫,多谢沈师傅。”
牌匾师傅领了银子,带着两个搬牌匾的小厮离开了。
“小姐,这牌匾,是让咱们自己挂吗?”花小染看着眼前沉重的三块牌匾,面露苦色。“这不是牌匾师傅负责的吗?”
花百合斜了花小染一眼。“做牌匾送牌匾是牌匾师傅的分内之事,挂牌匾是花焰和大哥的事情。”说完,花百合进喜铺去参观屋内的装潢情况。“小染,跟上。”
花卿英听到了花百合扔下的一句话,皱起眉头哀怨道。“我说怎么提到我了呢,原来是要我做体力活儿啊。”
花百合巡视着周围的布置,大到柱子,小到砖瓦,熟悉的氛围让花百合仿佛置身前世的喜铺一般。。。。。。。。。。。。。。片刻后,花百合看完装潢,领着花小染走出喜铺。
“花焰,右边高一点。”花卿英单手紧抓竹梯,另一只手高举盖着红布的牌匾,对比着左右的高度。“过了过了,低一点点,对对对,就那里,不对不对,还是不对,上边,过了,下面一点。”
花百合一出喜铺就听到花卿英的胡乱指挥,出声喝止。“大哥,别瞎指挥,你站在牌匾的左边看牌匾的右边,不管怎么看高低都不会准的。”抬头看了眼左右,看向花焰。“花焰,低一点点就好,好,固定住。”
“我是经商之人,是老板,哪儿做过这等琐碎之事。”花卿英为自己的不擅长找借口,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怠慢,用手上的铁锤敲打了固定牌匾的钉子几下。“挂好了。”
“大哥,花焰,把左右的对联挂上。”花百合指着靠在左右两侧的竖长型牌匾。“一人挂一边。”
花卿英、花焰认命的开始了被花百合奴役的漫长一天。
很快,三个牌匾分别被端端正正的挂在喜铺大门的正上方与左右两边,就等三天之后的开张之日由主人揭开它们的红布显现它的庐山真面目了。
“小染,这个摆件摆到柜台去。”花百合吩咐着花小染,当然不会放过在场的其他人。“大哥,这个翡翠屏风拿到右边的小房间里。花焰,这一套桌椅帮我抬到左边的房间里去。”
“小姐。”冷艳中带着一丝魅惑的女声在花百合身后响起。“我来了。”
花百合诧异的看着来人。“宛如,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们收集资料吗?”
“照您的要求完成了。”凤宛如将怀中的几本册子双手奉上。“除了一个人,查得到的只有名字。”
“一个人?”花百合惊讶地看着凤宛如,竟然有凤宛如没查到的人。“什么人?”
“裴家次子,裴楚越。”凤宛如表情凝重。“我让花火去打探消息,两天了,音讯全无,我怀疑。。。”
花百合沉下声来,直截了当的给出答案。“出事了。”
“该怎么办?”凤宛如不敢妄下断言,询问花百合的意见。
“上门拜访。”花百合当机立断的决定上门要人,主要是好奇这个名字的主人是什么身份,能瞒过凤宛如的打探,不过不能白天去拜访,以免人多口杂。“夜半三更时,我去拜访裴楚越。”
凤宛如嘴角一抽。“小姐,你要夜访裴府?裴府守卫森严,裴楚越由于不受裴府长辈的待见,住的地方是在裴府最偏僻的角落,一个人未免。。。。”
花百合毫无畏惧之意。“世上能打得过我的人少之又少,不用担心,只不过是夜探裴府,实在打不过我就用轻功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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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宛如的再三劝阻花百合不放在心上,半夜时分,花百合告诉花小染,让花小染陪着自己去办一件事儿,但不准告诉花焰。
于是乎,花焰被抛弃在了客栈,花小染则是跟着花百合一起到了裴府。
花百合记熟了上午从凤宛如那里强要来的裴府地图,将地图丢在了落脚的地方,凭着记忆朝裴府最偏僻的角落飞去。
一盏茶的功夫,花百合与花小染来到了所谓的最偏僻的角落。
眼前的土地上没有一根树木,用荒瘠两个字来形容毫不为过。不过,这样荒瘠的土地,有着一个优点,就是藏不住人,无论白天黑夜。
“小姐,这是。。。九困阵。”花小染不由的觉得心慌与激动。“这,这竟然是失传已久的九困阵。”
花小染跟着花百合身边这么多年,武功医术自然不在话下,可这阵法,是花小染最喜欢的,最痴迷的。花小染这几年对阵法的研究就连花百合也是自叹不如。
九困阵是一个失传百年的阵法,一旦进入阵法,一个时辰之内不破阵就会爆体而亡。阵内倒是没什么特别,无风无火,无刀无剑,所以对阵法不了解的人压根不知道自己入了阵法,徘徊了一个时辰后就爆体而亡了。
“看出来了。”花百合环顾四周,寻找着突破口,一点儿也没有即将赴死的恐惧。“小染,能解开吗?”
“我先研究研究,大概半个时辰就能破。”花小染信心满满的保证道,蹲下身子观察这附近的地面。“小姐,你可以先坐下休息一下。”
花百合镇定自若的坐下掏出怀中的一本《女戒》借着月光品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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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九困阵启动,有人闯入。”一个言语中不添加任何情绪的清冷男人向主子禀报。
邪魅的声音中夹杂着慵懒的男人的回答。“不必理会,出的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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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困阵,破。”花小染将腰间的匕首取下,插进地面,直击九困阵的中心命脉。
“唿。”一束青白色的光芒直冲天际,狂风围绕着光芒呼啸,瞬间,归于平静。
屋内的一主一仆飞身而出,落在阵法原先的九困阵的正中央,看着眼前的两个入侵者。
“女人?”长相妖艳的男子剑眉一挑,无法相信竟是两个弱女子破了阵法。“请问两位姑娘,月黑风高的闯入我裴楚越的地盘是想如何?”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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