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武木转身就走了。
他一方面是想激怒赵雷,另一方面是想彻底激起郑峰的好胜心,郑家还不是武木能招惹的,他不想面对那种庞然大物,郑峰这种人都是死要面子的,他不会甘心失败,直到现在,他肯定认为自己还只不过是取巧才侥幸胜了他,自己说他有实力,他肯定会认同,如此一来,就不怕他寻求家族的帮助了。
不得不说,看似不爱说话、文文静静的武木,有时候却是个心里boy,这,大概就是时势造英雄吧。
emmmm ,一定是的。
很快,赵雷叫的车就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二十几个人,甚至赵雷的父亲和那个高手也来了。
他们赵家花了很大的代价四处打听才知道郑峰的行踪,然后就设置了一场“偶遇”,这样赵雷才和郑峰搭上了关系。
郑峰出了事情,他们赵家难咎其责。
赵雷的父亲赵立连忙蹲在地上关切地问道:“郑少,你现在怎么样?”
“问题不太大。”
“要不要我们帮您收拾那小子?”
“不用!丢掉的场子我自己会找回来!把我扶上车。”
赵立和赵雷赶紧点头哈腰、一左一右地将郑峰扶上了车。
不得不说,内力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他们还没有到赵家,郑峰脸上的一小部分烧疤就已经去掉了。
我郑峰二十年来,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姓武的,你给我等着!
……
柳落英走在武木两人后面,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爸,武木打败了摩洛市郑氏的郑峰。
一条简短的信息,却在柳家引起了极大的震动。
此时,杨柳青青的母亲柳绣红(gong )正在柳家劝说自己的二哥柳羡鱼。
她本以为自己的两个哥哥都会帮助自己,却没想到大哥柳临渊虽然同意施加援手,不过却提出了要求:必须让柳家入股杨家产业20%的股份。
杨家的产业一直都是独资的,柳临渊一直很希望入驻,杨家一家独大安保与重工两大产业,整个扎心市基本上没有其它势力插手,不过他却苦于没有机会,当年柳绣红和杨建业是自由恋爱,柳家没有得到任何好处,也没有插手杨家产业的机会。
如今,机会终于来了,他又怎会轻易放弃。
柳羡鱼静静听柳绣红说完,半响,他才睁开眼睛,缓缓说道:“妹子,这事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知道,家族的产业有一大半都是掌握在大哥的手里,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刘绣红听柳羡鱼这么说,顿时以为二哥愿意帮助自己,赶紧说道:“二哥,你想想办法吧,就算我求你了。”
若不是因为被赵、郭两家逼到了快山穷水尽的地步,柳绣红也不至于拉下脸回娘家寻求帮助,她的父亲早些年已经过世了,娘家人并不怎么待见她。
柳羡鱼说道:“要我帮你也行,不就是给你们融资嘛,我猜大哥肯定是要求占有杨家的股份,所以你才不愿意吧?”
柳绣红连连点头:“对对对!”
“我不会像他那样,那不是强人所难嘛!我只有一个要求。”
柳绣红见事情似乎有了出路,连忙说道:“二哥你说,你说。”
“妹子啊,事情呢,是这样的。你看小风,他今年19,也快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柳瑞风,是柳羡鱼的独子,他还有一个女儿,柳落红。
柳绣红试探地问道:“二哥,你的意思是,让我给小风说个媒?”
“不不不,媒婆的事情先放一放,我的意思是,你是否愿意将青儿许配给小风?”
“什么?!”柳绣红震惊地站了起来,“青儿可是小风的表妹啊!这可是近亲!”
“别激动,坐下说。”柳羡鱼挥挥手示意柳绣红坐下,可是柳绣红怎么能镇定下来,她怎么也没想到二哥竟然会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
这,无异于乱伦!
柳绣红态度十分坚决地说道:“这绝对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同意!”
柳羡鱼阴恻恻地说道:“真的吗?”
看到柳羡鱼的表情,柳绣红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实话告诉你吧,不仅是赵、郭两家想要动杨家,还有人也想动。流资金短缺仅仅是表面问题,更重要的是有人隔断了你们的资金周转。”
柳羡鱼说的没错,柳家存在银行的钱一大部分被以“来路不正,配合调查”的名义暂时冻结了,虽然仅仅只有短短的七天时间,可是对于杨氏集团这样的企业来说,无异于被人扼住了喉咙。
杨经国虽然有猜测,但是却不敢确定幕后黑手,一个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这些我都知道。”
“据说,有可能会接着冻结三天哦!”
“什么?为什么?”
柳羡鱼冷哼一声:“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吧,办案人员已经查出了一些罪证!”
“栽赃陷害!绝对是栽赃陷害!”柳绣红不相信杨建业会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他根本不是那种人!
“栽赃陷害?随便你怎么说吧!其实,我是看在我是你哥,青儿是我外甥女的份上才说服小风娶她的,不然,谁会娶那样一个丑女!你不将青儿嫁给小风,她也会被嫁给别的家族的人,这,已经由不得你们杨家了!”
“为什么!”
“这,就不是你能知道的了。”
柳绣红失魂落魄地从柳羡鱼家里慢慢的走出去,她本来以为看到了一丝希望,却没想到竟然被自己的二哥活生生的掐灭。
他们打的如意算盘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杨经国只有杨建业一个独苗,而杨建业只有一个女儿,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滴铃铃!”
打开手机的短信,是大哥柳临渊发过来的:妹,恕哥无能为力,我也不能帮你了,杨家的资金问题被找到证据了,我不想因为一念之差将父亲留下的产业化为乌有,以后若杨家倒塌了,我会暗地里资助你们生活的所有费用的。
“啪嗒!啪嗒!”
举目四望,尽是自己儿时玩耍的地方,依稀记得当时和大哥、二哥游戏的情景,还有父亲他老人家的音容笑貌,可是现在,物是人非了!
回到屋里,柳绣红一下子瘫坐在床上,打开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号码:“老公,对不起,我尽力了……”
泪水流湿了床单,冰凉,如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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