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光一怔,虽然没有看清皇北宸,但是有一股浓烈的直觉告诉她,他就在那。
想起对面别墅曾经住过miki,就是皇北宸的地盘……
白微光皱眉,他没有听话回去,而是住在了对面么?那刚刚她跟程景行发生的一切,他都看见了?
程景行的手突兀地伸过来,捏起她的下颌:“你又在神游。”
白微光回过神,看到程景行一张脸拧紧:“这次见面,你一直心不在焉,有事瞒着我?”
“没有。”
“外面都传言你有了别的男人,我始终不信,除了我,你不会爱上别人。”程景行紧皱着眉,包括荣少,她也不可能爱的。
可是现在,程景行没有这股自信了,从见到白微光就觉得她变了……
具体说不上哪儿,就感觉她总是回避他的眼神,思绪游离,下意识避开与他亲昵!
“你真的有了别人?”他压低了嗓音,沉沉地问。
白微光忽然站起身,走到窗前将脸子拉上了,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你不是觉得你最优秀、英俊帅气,普天之下没有比你更匹配我的男人么?什么时候,我们自大狂傲的程少,也会不相信自己了么?”
程景行眯了眼,龙形耳饰一闪过妖冶的色泽。
确实,白微光在遇见皇北宸以前,没有见过比程景行更英俊帅气的男人了……
不管他都到哪,都能引起女人圈里的轰动。他这张脸通杀的。
“程景行,喜欢过你,我就看不上别人了,”白微光笑着俯身,在他额头上吻了吻,“你还有什么不自信的呢?”
程景行眼底最后一丝戾气,都在这个吻的作用中安抚下去。
他又挑起英俊的唇,靠在床上仿佛是心情极度愉快:“躺到这儿来。”
“给你换完药,我会坐在床边看着你睡,哪儿都不去。”白微光握住他的手指,“程景行,你也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吧?所以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
白微光怎么会知道,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个字,那声音都清晰传到了皇北宸的耳边。
他明明一枪打死了那只鸟,但他没想到,另一只鸟飞到了窗柩边,发出的却是白微光的声音……
皇司夜买通了程家三小姐,在程景行的身上安置了一个监听器,所以他们说的每句话,不但皇司夜能听见,更能与皇北宸共享。
皇北宸本来就头疼欲裂,服用了药也没有好受很多,白微光的声音像钢针扎着他。
【有多重要?】程景行傲娇的嗓音沙沙传来。
【比我的命还重要……】白微光苦涩道,【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一个人活着,你说有多重要?】
皇北宸痛的明明是头,可是胸口,怎么也会像被一把枪开了个大口,血窟窿汩汩流着。
他死死地捂住了胸口的位置,痛的喘息,身体滑跪在地。
“少主!”苏德扶住他的身体,“这都是三爷的离间计,你千万别中计了……”
皇北宸嘴角冷酷地扯了扯:“我知道……”
皇北宸一遍遍地告诉他自己,白微光说这些话,不过是为了安抚程景行,他是个马上就要死的人了,白微光是为了让他控制病情!
可是,她愿意为程景行去死,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她亲口在他耳边也说过,程景行如果死了,她也活不下。
皇北宸头发都是疼出来的冷汗,嗜血地嘲笑起自己来。如果他代替程景行去生病,去死,白微光会不会也这样对他好?
他的肾脏如果真的和程景行的匹配,她是不是会让他挖出来一颗给程景行。
【既然我这么重要,这八个月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程景行低声问。
【笨蛋,你病了,这么重……我当然要到处帮你去寻找匹配的肾源了。】白微光柔柔地说,【程景行,你不知道我为了让你活着付出了多少努力,如果你再这样冲动伤害自己,我真的不管你了。】
皇北宸的瞳孔竖成一线。
寻找匹配的肾源?这就是他的利用价值?这颗肾脏么?
白微光愿意留在他身边,哄骗着他的原因,他终于找到了?!
……
半夜,白微光好不容易哄程景行睡下,慢慢地从他的手心里将小手抽出来。
他的手攥得死紧——
喂他吃的药有一些助安眠的成分,她挣开后还好没有吵醒他。
她悄悄离开程家,去了对面别墅。
按了十几分钟门铃都没有人开灯,跟她装不在?
她重重地拍着铁门:“皇北宸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苏德打开门的时候,脸色十分尴尬:“白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皇北宸呢?”白微光径直朝里走去,别墅里黑漆漆的,一盏灯都没开。
苏德怕她摔倒,马上摸索着打开灯:“少主发病了,刚刚打了一针镇定剂,现在还躺在床上睡着。”
白微光上了二楼,一直走到与程景行的卧室对应的那间,推开房门。
一地狼藉,皇北宸倒在床上,他的肌肉像毛巾一样被绞着,哪怕昏睡中还在疼痛地抽搐。
“他的病总是这样发作,就没有办法治疗吗?”白微光心口一痛,这两个男人就没有一个让她省心的!?
听到她的声音,脸色痛苦不堪闭着眼在沉睡的雄狮,突然就有一丝清醒。
“皇北宸,不是答应我了吗,你不该来的……”白微光怕他误会,他偏偏不听话要过来找虐。
大手狠狠一攥,她就被扯到床上。
皇北宸凶猛地覆住她,手从她的裙子下探进去,没有一丝前奏分开她的腿,就占有了她。
这过程快得白微光难以置信,直到被他充实的感觉清晰传来。
她整个身体,像被铅灌满了。
“皇北宸,你……”
皇北宸按住她的唇,像是要缓解身体里的疼痛似的,狠狠地开始运动。
苏德还好明智,第一时间退出去关上门。
“怎么,那边没有吃饱……半夜送到我床上来?”他狠狠地、暴戾地问。
大掌却一直按着她的唇,不许她回答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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