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这下把严知州你给彻底得罪了,你也得体谅我们嘛!我也是想给你一个清白嘛!若是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事后等里你离任了,老百姓在事后说当时没有去你家中搜,也是对你名声的侮辱啊。
你怎么能急着要去告御状呢!”魏麒麟一脸无奈道。
“我理解经略大人您,所以咱们还是早一些把这事儿完了吧。我还要回去陪妻女呢,不能将时间全部浪费在这没用的事情上。”严中立摆了摆手道。
“这个,跟你一同去你家到是可以,不过得等一等!因为我有一些属性还在路上,要不等他们到了,我们再去你家?”魏麒麟说着又冲严中立眨了眨眼睛,道:“你看这段时间,咱们是不是摆一盘棋,手谈一番?”
严中立想了想,虽然不知道这魏麒麟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要延迟去查抄自己家里的事,对严中立来说也不是坏事,毕竟这段时间他家里人也可以提前做一些布置,好为后面的事儿做基础。
便点头应道:“好!既然经略大人邀约,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在这些衙役们将棋盘摆好之前,魏麒麟将成满唤道跟前,小声说道:“派人快马加鞭回去,告诉吴三桂,派点人来横州抄家!”
成满闻言一愣,面上一热,也知道自己抄家的水平实在是太差了,便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没多久魏麒麟就与严中立坐在知州衙门外面对谈起来。
周遭的百姓看到这一幕都是有些云里雾里。
可是对方毕竟是朝中大官儿,他们也不能说什么,只能伸长脖子看着。
时间久了,一些人觉得无趣,也就纷纷离去。
围在知州衙门外的人也少了很多。
看到这一幕,一些心思灵窍的人,渐渐也猜到了一些端倪。在私底下小声窃窃私语道。
“看样这严知州应该没事了,这么长时间不去家里搜查,就算真有什么东西,人家也早就藏起来了。”
“是啊,我看那经略大人的模样,似乎是怕这严知州告御状,瞧这模样,要不了多久俩人恐怕就得成亲密无间的兄弟了。”
“是啊,我看这事儿也就这样了,散了散了吧!天下乌鸦一般黑,官官相护的事儿,你们见的还少吗?”又一人说道。
这时一个比较年轻的人哼道:“我不信,我相信经略大人一定会收拾这人的。”
“你凭什么相信他?你还没看到他在故意帮对方拖延时间吗?”一人反问道。
“我是太平关的人,我见过经略大人做事,我知道他不是坏人,那些驯象卫的人,本来做恶事就是让他给收拾了的。”
这年轻人的话,让一些围观的百姓半信半疑,可是当他们升起一丁点希望后,就都原意耐着性子守下去,看看这经略大人到底能不能为他们主持公道。
而棋盘上,魏麒麟的黑子像是贪婪的猛兽一样,一点点侵吞着白子的生存空间。
没多久,魏麒麟就拥有了极大的优势。
这时魏麒麟笑道:“严知州,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啊,这棋盘上就像是失了魂一样,丢城失地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严中立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开口道:“没有,只是担心这边的动静,吓到了家中的妻女,让他们担惊受怕,便是我的不尽责,所以心中有些愧疚。”
魏麒麟闻言凑近小声道:“那些刁民天天就知道闹事情,我这不是刚刚过来嘛,这广西的百姓对我不熟悉,我也得想法子立威一下,这段时间,你夫人也好在家里安排一下事情,等下我就算带百姓们一同去你府上搜查,也查不到什么东西。
这么以来你这清正廉明的名声不就坐实了。
来来来,不要担心,咱们好好下几盘,身边都是一群粗人,没几个懂棋的,寂寞啊。”
听到这话,严中立有些疑惑的看着魏麒麟,对于魏麒麟这忽然变脸的态度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为了不被魏麒麟干扰严中立便将精力全部投到棋盘上,想一想是否有什么破局之策,
而这时魏麒麟又道:“严知州某不是因为新宁的事儿不相信在下?
我本也不准备与那姓阎的为难,可是他忒没眼力劲,不但不信我的话,不满足我的要求,还纵容恶仆伤我,这气我怎么受得了,便就直接将他抓了收监了。时候张西元求情后,不还是将那姓阎的给放了。
甭管咱们这当官的做再多事情,最后不都是为了这些百姓们。”
“经略大人心系南宁百姓,下官佩服。”严中立见实在不知道聊什么,便只好吹捧了他一番。
两人就这样,一边下棋一边尬聊,时间也在棋盘中快速流逝。
围观的百姓走了一波又来了一波,渐渐一些富津村的百姓也出现在了附近,伸着脖子往魏麒麟这边打量。
直到魏麒麟看到一个熟悉的面纵马过来,魏麒麟才猛地站起来道:“不下了,不下了!严知州你总是故意嚷着我,这棋啊,他下的就没意思。
走吧,现在去严知州家中瞧一瞧,你们有没有原因与我一同前去的。
我们肯定不能让人平白无故的诬陷眼知州,有你们一同到知州府中做一个见证,以后也好绝了那些在背后诋毁严知州的人。
可有人愿意与我一同前往?”
最后魏麒麟又重复了一遍,听他的口气,就像是与严知州达成了一致意见,这次去是准备与他一同作秀一般。
一些习惯溜须拍马之辈,瞬间就嗅到了其中不同寻常的味道,便快速开口道:“我愿意一同前去。”
“我也想去知州大人家中瞧一瞧。”
见有人当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那些没有读懂魏麒麟潜台词的人也纷纷开口表示愿意一同前去。
就这样魏麒麟没多久就笼络了一群人,朝着严中立的宅府方向走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吩咐道:“你们派些人留守在知州衙门,省的有什么人在这段时间,将一些值钱的物件偷偷放知州衙门内,然后诬陷严知州。”
成满闻言点头道:“是!”
说着便招呼几人去控制住知州衙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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