妱儿依偎在炙羽怀中,一会儿指东,一会儿指西。
玄烛在后面,悄悄尾随二人。可越往深处走,越觉着不对劲。
现下已经走入了山林深处,四周看上去虽无异样,实则被人精心设置了设了迷障。若是普通人闯入,便会迷了方向。
好在当初入玖渊谷时,炙羽便给了她一枚迷谷坠子。有这坠子在,这小小的迷障暂时还困不住她。
半刻钟后,炙羽抱着妱儿到了一处宅院。
宅院在净念河上游的源泉处。此处有一处断崖,一眼清泉从断崖崖壁上涌出,形成了一道小的瀑布。这宅院便是依着那处断崖而建。
此时,一名老者立在宅院门口,鹤发童颜,望着这边。
见到妱儿与炙羽,老者快步向前:“妱儿这是?”
“师父,妱儿不慎落了水,好在这位郎君相救……”妱儿低着头,羞怯地回答道。
老者听了点了点头:“多谢这位郎君。”
“郎君,这是我的师父,极元仙君。”
炙羽脸上露出讶异向往的神情:“仙……仙君好。”
极元仙君点了点头:“妱儿赶紧进去换身衣服吧。”
“师父……妱儿走不动。”说罢,妱儿抬眼望了炙羽一眼。
极元仙君似是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对炙羽说到:“那还有劳这位郎君送妱儿回房了。”
炙羽极其恭敬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抱着妱儿朝宅院里走去。
极元仙君见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满意地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
穿过花园游廊,炙羽抱着妱儿进了一座小楼。
玄烛见二人进了宅院后,便绕到另一边,翻墙进去。正愁着如何去寻炙羽,忽然听到一座小楼里传来声响。
玄烛蹑手蹑脚地走到小楼下,点足跃上二楼,攀在窗外屏息静静地听着。
“妱儿姑娘,你先换衣服,在下出去了。”
“郎君……”妱儿声音婉转,听得人骨头都酥了:“妱儿看得出,郎君是刚正之人。只是妱儿心悦郎君,情不自禁……”
“哦?妱儿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
炙羽欺身上前,揽住妱儿的腰。
妱儿顺势将两条藕臂搭在炙羽的肩上,搂着炙羽便朝床边带去。
“郎君……”妱儿倒在床上,嘤咛了一声。
炙羽一手抚着妱儿的背,一手撑在床上。
“妱儿……”
“郎君……”妱儿的声音,柔中带媚,不一会儿便传来细细碎碎的呻吟。
玄烛躲在窗下,越听越气。
饶是知道炙羽是在做戏,可做戏有做到这种份上的吗?
男女授受不亲,刚刚在路上,搂了抱了这就算了。现下还进了人家屋子,还和人家在床上……
他不是几天前还在说心悦于她,怎么这会子又……
玄烛气得额上青筋直蹦,捏住窗沿的手死死地抠进木头里。
“咔——”地一声,木头被她生生捏碎。
妱儿神色一凛:“什么声音?”
炙羽似是有些意乱情迷,拦着她腰肢的手,缓缓向上游走,抚在了她的背上:“妱儿……”
妱儿嘴角露出一丝媚笑。
她第一眼见到这男人,便知他不一般。虽然他不负修为,可那俊俏的脸庞与周身的气势,定是人界之龙凤。
她喜欢征服男人,更喜欢征服这般优秀的男人。
见着这些男人,臣服于她的脚下,她便觉着欢喜。
妱儿被他抚着后背,微微蹙了蹙眉,接着发出一阵呻吟。
玄烛听到这暧昧无比的声音,再也忍不住,点足翻身,便撞碎了窗棱,冲进了屋里。
她刚落地,定睛一看,便见着炙羽将妱儿压在床上,妱儿缩在他的怀中,雪白的香肩微微颤动。这分明就是一副欲行男女之事的模样……
玄烛气急,三步并作两步地朝二人走去。
妱儿见她闯了进来,神色一变,一手捻诀,一手拍在床上,便欲腾空而起,朝玄烛击去。
炙羽听到玄烛撞碎窗棱只时,脸上便恢复了以往的清冷。妱儿还未离开床沿,便被他又一把扯了回来,死死地将她压在床上,伸手探入妱儿的衣襟,摸着她裸露的后背。
“你——”没想到被自己撞破后,炙羽还做出这般事情!真是色迷心窍!
玄烛红着眼眶冲了过去。
只听“咔!”的一声,原本还挣扎的妱儿突然像失了魂一般,瘫软在了床上。
而炙羽此刻也放开了她,站起来,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袍子。
见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玄烛气囔囔地憋了半天,最后只憋出了一句:“无耻!”
炙羽有些好笑地望着她:“哦?我哪里无耻?”
“你……你下流!”
“你当知道,我这是在做戏。”
“做戏也不是你这般,男女授受不亲。方才在路上,你搂也搂了,抱也抱了。我当你是做戏。可你还进了人家的闺房,看着人家换衣裳,还……还……”
“还怎么?”炙羽一步一步欺进玄烛。
“还……还在床上……”
“在床上?那也不过是做戏……”
“她是名女子,你怎可与她这般做戏?”
“哦?”炙羽一脸调笑地望着玄烛:“那我可以与谁这般?你?”
“你……你不要脸!”
炙羽低头轻笑:“你好好看看她。”
玄烛闻言朝床上望去,只见原本丰腴美丽的少女,此时却变成了一副枯槁的模样。
玄烛朝前走了几步,那白色纱衣包裹之下,竟是一名面容消瘦的少年。
“他……”
炙羽右手一抛,扔给玄烛一物。
玄烛接住,竟是一节白玉。白玉通体温润,一看便知价值连城。只是细看之下,这节白玉之上,隐隐有了些裂痕。
“三净山上多玉精。玉精修行后化作男身,擅布迷障,擅惑人。以人之精魂为食。”
“那妱儿是玉精?”
炙羽点了点头:“这三净山上的玉精元身为玉,此玉与世间之玉不同,坚硬无比,可炼化为法器。”
“你法器这般多了……”玄烛撇了撇嘴。
就算这妱儿是男身,可一想到炙羽与他女身的模样,亲昵无比,她便有些气恼。
“可你没有。”
“所以,这是替我弄的?”
炙羽点了点头:“可惜了,玉精生性机警,生死关头,往往会自断元身。方才你突然闯进来,我虽然及时阻止它自断元身,可还是有了裂痕。”
“那这便没用了?”玄烛低头,小心地磨搓着手中的白玉。
“倒也不是,只是这法器不如完整的好。”
玄烛有些惋惜。
炙羽轻笑一声:“不过……我本也就不是想要它的元身。”
“啊?”
“它还有个师父……”
玄烛恍然大悟,忽然又气鼓鼓地说到:“既然目标本就不是它,那你还和它……”
“若不和它这般,怎么能看见你吃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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