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旦有了共同话题,很快就会熟络起来。在加上受了自来熟颜粟粟的影响,洛晚成很快就忘了那点尴尬,两手空空的跟着颜粟粟去厨房转了一圈,再回到先前的正屋时,手里头拎了两个装的满满登登的袋子。
“阿展,有你的份哦!”洛晚成嘿嘿一笑,将手中的袋子全都放在了郁修展的脚边。
郁修展连看都没看那些袋子一眼,长臂一伸就把洛晚成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坐好。
“喜欢就让颜粟粟做好了送家里去,还用大老远的费劲拎回去?”
“不全都是我的呀!”洛晚成眯着眼儿,仰着小脸儿,任他手中的纸巾在自己的脸上涂来抹去的,“还有一半是给小钱傲的。”
郁修展脸色一沉,这是把他当免费搬运工呢?
“让她自己送去。”
“粟粟不是有事情嘛!”
郁修展横了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颜粟粟一眼,冷哼道:“她能有什么事儿?”
“呃……”颜粟粟缩了缩脖子,发誓道:“哥,我真有事儿。”
昨晚从军总医院回来的路上她就发现了,她好像被人盯上了,她得确认一下跟着她的人是不是那个人派来的。
为了不给郁修展和洛晚成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她还真没办法实话实说。
郁修展眯了眯眼,又是冷哼一声,道:“嗯,妹纸大了不由哥。”
颜粟粟:“……”
洛晚成:“……”
真酸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洛晚成在他的话里听出了老父亲嫁女儿式的不情愿来。
“那个啥,吃饭吧。”颜粟粟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嘿嘿一笑,岔开话题,“嫂子,来尝尝我专门为你熬的汤。”
洛晚成这才发现,说话的功夫,八仙桌上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荤素搭配,颜色鲜艳,光是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就着郁修展的手喝了一口汤,洛晚成餍足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看上去就像只吃到小鱼干的猫儿。
颜粟粟忐忑的看着洛晚成,试探的问:“好喝吗?”
要是不好喝的话,恐怕以后想要再找借口跟洛晚成见面,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说实话,她还挺喜欢这个嫂子的。
郁家三个儿子如今都娶了老婆,可因为她在国外没来得及回来,所以现在她唯一见过的“嫂子”,就只有洛晚成。
至于林火火和顾亦,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真是好奇死了。
洛晚成点点头,从郁修展手中接过白瓷碗,自己喝了起来。
“粟粟你手艺真好。”
“嘿嘿嘿,嫂子你喜欢就好。”
“嗯嗯,有空的话,你教教我呀!”洛晚成咕咚咕咚两口下去,一碗汤就喝光了,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道:“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原本觉得自己做的饭菜还能吃,尝过粟粟你的手艺后,就觉得吃我做的东西只能叫填饱肚子,而吃粟粟做的饭菜,那才叫享受美食。”
颜粟粟不好意思的双手捂脸,嘿嘿的笑声从手掌中传出来,“嫂子你这样夸我,我会我不好意思的。”
“我是实话是说。”洛晚成指了指桌上那道松仁玉米,张着小嘴吧等郁修展投喂。
“那等嫂子有空了,我先教你熬汤吧?”
洛晚成刚要说好,郁修展一筷子的鱼肉就堵住了她的嘴巴,冷冷的两个字从他性感的薄唇里头吐出来:“不用。”
洛晚成:“……”
颜粟粟:“……”
终于吞下鱼肉,洛晚成捏着郁修展的鼻子抗议:“我要学呢!”
“我说不用就不用。”郁修展又喂她喝汤。
“你怎么那么霸道!”
“我娶你回来不是然你给我做饭的。”
“那你娶我回来做什么?”
“爱。”
洛晚成:“!!!”
夭寿啦!这人不要脸的!
颜粟粟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端起饭碗扒了两口饭,放下筷子含糊不清的丢下一句“我吃饱了”,就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再在这两人跟前待下去,不用吃饭,她光吃狗粮就可以填饱肚子了。
看着颜粟粟落荒而逃的身影,洛晚成哀嚎一声,捂住了她红的发烫的脸,就连她雪白的脖颈,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都怪你,我都没脸见人了。”
她痛苦的呻吟声从手掌里泄露出来,瓮声瓮气的,听上去软软的,好像在撒娇。
郁修展脸皮厚,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唇角上扬,低头在她粉嫩嫩的颈子上亲了一下,低沉磁性的声音里贴着她的耳边继续她:“继续吃饭,嗯?”
吃饭?
还吃什么饭呀?
羞都羞死了!
洛晚成单手捂着眼睛,另一手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捶了一下,“不吃了,饱了。”
郁修展把她当着眼睛的手拉下来,把碗筷和勺子都塞进她手里,低沉的声音里有着隐忍的笑意:“哦,那现在换你喂我。”
洛晚成苦哈哈的看着他:“你自己吃不行吗?”
郁修展摇头,“不行。”
“嗷呜~”洛晚成愤愤的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拿起了勺子。
一顿饭下来,两个人吃的脸红心跳的。
都没来的及跟颜粟粟交换联系方式,更没来得及跟她道谢道别,洛晚成放下饭碗落荒而逃。
相比于她的局促,郁修展就显得惬意不少。
拎起脚边的几个满满登登的纸袋,唇角噙着浅浅的笑意,闲庭信步般离开。
直到听见车子发动引擎离开的声音,松了一口气的颜粟粟才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
呼吸了一口没有爱情酸臭味的新鲜空气,她提起精神走向大门。
人走了,她得关门啊!
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合上,就在即将关严的瞬间,一只手突然出现在颜粟粟的视线里。
“啊!”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伸手过去挡在了门外伸进来的那只手上。
尽管她已经停下了关门的动作,她的手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惯性闭合的两扇门夹了一下。
尖锐的疼痛如电流般由指尖蔓延,颜粟粟疼的脸都皱成了一团,不住的抽气。
她不停的朝着红肿的手指哈气,还不忘教训门外的冒失鬼:“喂!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朱红色的大门再次打开,她所有的愤怒和说教都来不及宣泄,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还真的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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