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锅盖头,唐怀清的态度是非常强硬的,而在转向凌迟的时候,他的脸上又带着几分笑意,道:“你这家伙到了岭南来竟然也不跟我说一声,不行,今晚咱们得一起喝口酒,雪薇那丫头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呢!”“哦?那小丫头片子现在读高中吧?”凌迟一笑,想起了那个扎着两根麻花辫的小姑娘。
唐怀清说道:“可不是吗?反正今晚到我家来吃饭,我先去安排手术.”
“好,谢谢你了老唐.”
“跟我还说什么些谢谢?”唐怀清假装责备一句,然后转身上楼,准备为葛明做手术去了。
直到此刻,葛钰才舒了一口气,说道:“凌教官,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还一直误解我爸,如果不是你,我爸这情况……”凌迟摆摆手,打断葛钰的话,说道:“葛老板是好人,他还请我吃饭来着,我已经将他当朋友了.”
进而,凌迟说道:“你们都叫我凌教官,我听着有些别扭,估计我年纪比你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凌大哥吧.”
“凌……大哥.”
葛钰叫了一声,略显羞涩地低下了头。
“哼,原来是为了泡妞,难怪这么装逼了.”
尚未离开的锅盖头这时候在一旁冷哼一声。
凌迟瞪了他一眼,“现在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滚蛋了.”
“你以为这医院是你开的啊?老子要走要留还轮不到你说话.”
锅盖头交叉着手,一脸得意。
“既然你不走,那我就送你一程吧.”
“你要做什么?”锅盖头大吃一惊,这时候凌迟正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刚开始的时候锅盖头还想要假装淡定,但是当凌迟距离他越来越近,他就越发感觉到了凌迟身上的那种肃杀之气,锅盖头一声惊呼,转身欲跑。
“妈呀!”刚转身,锅盖头感觉到屁股被踹了一脚,然后整个人摔了出去。
他爬起来,捂着屁股,对凌迟说道:“你这乡巴佬,你知道老子是什么身份吗?你死定了,你等着,我这就让人来教训你.”
“叫人来吧,我等着你.”
凌迟无所谓道。
“好,你等着,你有种就给我等着,你要是逃了你就是乌龟王八蛋.”
“真啰嗦,要我再送你一脚吗?”凌迟扬了扬脚,锅盖头大吃一惊,现在被踢的屁股还阵阵生疼呢,要是再被凌迟踢一脚的话,估计得几天下不了床,于是锅盖头转身溜了。
葛钰来到凌迟身边,担忧地说道:“凌大哥,刚刚那应该是一个有钱人,你为我们把人给得罪了,都是我不好,要不你先走吧,省得他们真的来找你麻烦.”
凌迟摆摆手,笑道:“我还怕他们不来找我麻烦呢.”
葛钰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凌迟转移话题道:“走吧,葛老师,还是先给你爸交钱吧.”
葛钰掩嘴笑道:“你不让我叫你凌教官,那你也别叫我葛老师了啊,要不你叫我小钰吧,我爸也是这样叫我的.”
说完,葛钰脸上一红,自己和凌迟这样随意亲昵,凌迟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啊?凌迟笑道:“好啊,那私底下我叫你小钰,学校里还是得叫你葛老师的.”
“好,一言为定.”
当下葛钰就去交了三万多块,其中包括手术费,和接下来可能产生的住院费用,这还是因为凌迟认识唐怀清教授的缘故,不然这点钱还真不够呢。
刷掉三万多之后,葛钰看了看短信提示,只剩下不到一千块了,这让她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怎么?没钱了吗?”凌迟问道。
“啊,不,不是,还够我生活费的.”
葛钰慌忙说道。
凌迟一笑,其实葛钰的短信他也看到了,当下他拿出在王士豪哪里拿来的一万块塞给葛钰,说道:“这些钱其实不是我借给葛老板的,而是他借钱的财务公司那边给他的利息,这些钱你就拿着吧.”
“这,这不行,凌大哥你收回去吧.”
葛钰坚决推却,她也不傻,哪里有借钱给人的财务公司倒过来给借钱的人利息的啊?所以她断定这就是凌迟借给葛明的,她自然不能要了。
“你拿着.”
凌迟硬是往她手里塞。
葛钰依旧坚持推却,凌迟便板着脸,说道:“让你拿就拿,就算这钱是我的,现在我借给你总行了吧?你想想你爸现在这情况接下来也不知道还有什么需要花销的,你手头上就那么一点钱怎么够啊?我反正就是孤家寡人,也不需要用钱,这些钱对我来说没意义.”
“这……”葛钰显然是被说动了,当下只好收了那一万块,并对凌迟说道:“凌大哥,等我爸的情况好转了,我一定尽快把钱还给你的.”
“再说吧!”凌迟洒然地挥挥手,然后和葛钰一起到了手术室门口,安静等待。
这过程,葛钰断断续续地将她家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葛明过去的确是一个很烂赌的人,家里的钱基本都被他输光了,家里的人对他非常失望,甚至都觉得他已经无可救药了,其中特别是葛钰,她对这个父亲是完全失望了,一度已经到了要脱离父女关系的程度。
但是葛钰的母亲却是非常善良的一个女人,一直维护着葛明,直到死去的那一刻,都希望女儿能够原谅父亲。
因为长久以来带着的成见,葛钰觉得自己的父亲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所以压根就不觉得他能戒赌,可现在知道真相的她,加上父亲突然的心脏病,让她一下子就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说到最后,葛钰甚至哭了出来。
“没事,这都过去了,等你爸好起来之后,你还可以有很多的时间去孝顺他的.”
凌迟轻轻搂着葛钰,一边轻声安慰,一边拍打着她的后背。
“啊!”突然,葛钰一声惊呼,推开凌迟,一脸愕然地看着他。
凌迟尴尬道:“我只想安慰你,没别的意思.”
“可你这……”葛钰指了指凌迟裤子上微微支起的帐篷,脸上都红透了,凌迟低头一看,也是尴尬了,因为刚刚抱着葛钰安慰的时候,她的胸口就那样压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自然而然就有反应了,他哭笑不得地说道:“也许,我想安慰你,它不是这么想的.”
“流氓.”
葛钰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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