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内,皇上坐在华贵的龙椅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群臣,身上明黄色的龙袍显示着他尊贵无双的地位,神情变幻莫测。
“今秋科举考试的结果相比各位爱卿都知道了,当真是人才济济,朕真的很高兴。”皇上扯了扯嘴角眼底没有丝毫的笑意,可惜无人敢窥探天颜,并没有发现帝王的不对劲儿。
“这么多的人才,朕心甚为安慰。为了展示我大周朝的人才济济,朕决定将这些优秀的举子带来进行考核,也让人知道我大周朝的开明和风气。”皇上面带微笑,眼睛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底下众臣的表情,心里面开始盘算着。
“皇上英明。”皇上都下了决定,他们这些人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除了顺从没有别的答案,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神色略带慌张,隐藏在众多臣子之间。
“现在请前十名的举子上殿吧!”皇上正襟危坐,对着身边的赵公公吩咐道。
“宣举子上殿”公鸭嗓的赵公公高声开口,传出去老远,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张勋和张琛一个是科考的第一名一个是第二名,果真如同张雨柔所想的那样成绩优秀,听到赵公公的传召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走上大殿。
“参见皇上”一众举子跪在地上山呼万岁,带着忐忑和得意。
“今日朕请你们来就是为了再考考众位,也让各位爱卿们看看你们的本事。赵公公”皇上说道最后的时候朝着赵公公使了个眼色,一众太监宫女立刻上前收拾,一炷香的时间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小型的考场。
心中有鬼的举子畏畏缩缩,梁上的害怕不断地攀升,仿佛临死之前的恐惧,几乎要把人逼疯,双膝一软忍不住跪在地上。
皇上心中冷笑,面上一副疑惑外加生气的样子,“这位举子可是身体不适,快请太医来看看,这次的殿试十分重要,可不能错过了。”
跪在地上的人有四个,其中一个就是当初嚣张跋扈的陈公子,他也没想到只不过是一次巧合就造成了这样的结果,本以为是个天大的馅饼,谁知道是个重磅炸弹。
之前他拿到了神秘的考试试题以及一片文章,原本是将信将疑,可是在看到试题之后就忍不住心生惊喜,顺顺利利的答完试卷,并且得到了不错的成绩。谁成想一瞬间从天堂掉入地狱,皇上竟然要举行殿试。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草民有罪,草民不该考试作弊。”四个人异口同声的开口认错,反正早晚都是个死,还不如早些认罪的好,总比到时候滥竽充数被人揭穿的好。
“来人,堵住嘴巴拖下去,等着日后发落。”皇上冷哼一声,高大健壮的侍卫上前利落的把人拖走,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身子会连累自己的家族。
张勋和张琛没想到此次的考试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过他们很自信自己的能力,认为自己的名副其实,半点也没有心虚的意思,自我感觉良好。
“对了,还有一位举子,你们七个谁答的好,谁就是金科状元。”皇上微笑示意,一位头戴面具遮挡了大半面容只剩下嘴唇露在外面的男人走了进来,和六位举子站在一边。所有人一头雾水,不过也没有人有胆子询问皇上,只能盯着在场的七位举子,在心里暗暗猜测谁才是金科状元。
此次的题目是士农工商,雪兰摊开试卷忍不住有些惊讶,这还真是个亘古不变的话题啊!稍稍回想,雪兰就按照张薛蓝的文风开始提笔,动作行云流水自有一番风骨。
一个时辰之后,七位举子答完试卷呈给了皇上,静静地等待着结果,张勋两兄弟自信满满,昂起胸膛得意的扫视一圈,仿佛已经是皇上寝殿的前三甲了。
雪兰垂下眸子遮住了眼底的光芒,孰胜孰负尚未可知。
为了保持公平性,七个人的试卷在百官之间流传,皇上综合考虑之后得出了结果,“朕今日宣布,金科状元是薛蓝,榜眼李玉峰,探花白飞明。”
张家两兄弟脸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仿若石化了一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雪兰则是缓缓勾起嘴角,撩起袍子和其他两人跪在地上,“草民多谢皇上。”
“张勋张琛……”看着仿佛被雷劈了的张家两人,皇上开口道,“你们两兄弟本是之前的前三甲,为何在殿试之上水平大减?莫不是也做了鬼?”
“草民不敢。”张家两兄弟立刻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瑟瑟发抖,科举作弊可不是个小罪,不死也要脱层皮,哪怕他们是侯府的嫡子也是如此。
“那好,朕给你们一个机会,把之前的科举题目再回答一遍,不许和之前一样。”皇上眉目微敛,就让这些人死个明白。
事情的结果时不言而喻的,张家两兄弟只是颇有文采,凭借着他们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名列前茅,甚至有可能名落孙山,要不是张雨柔的从中作梗暗中帮助,也不会是前三甲。其实从他们借鉴占有张薛蓝的文章之后,就已经注定了悲惨的结局。
“张勋张琛,考试作弊混淆视听,欺君罔上,按律应秋后处斩。念在镇南候南征北战的份上,朕大发慈悲饶你们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剥夺科举资格从此之后三代之内不得入仕,剥夺其继承资格。”皇上冷冷的下命令,这些人简直把他当傻子耍,要不是看在镇南候忠心耿耿的份上他早就杀了这两个人。
镇南候膝下唯有两个嫡子,庶子只有雪兰一个人,足以窥见秦氏的手段之厉害,张勋两个被剥夺了继承资格,雪兰又不知所踪,镇南候真的是后继无人了。
此后,皇上惩治了科举作弊的相关人员,从中查处了不少舞弊作案,贪污**的事情,百官人人自危全都夹起尾巴做人,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像是个鹌鹑一样龟缩起来。
镇南候府一片愁云惨雾,秦氏和张雨柔抱头痛哭,张家兄弟愁云惨雾,唯有镇南候焦头烂额,看着眼前的烂摊子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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