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力集团的欢迎晚宴特意选择在了离老家源东区几十公里的东城区,就是考虑到目前复杂的形势,殊不知,彻底放松了的于策和冯六子,自认为风险小了,而变的疯狂起来。
醉酒,那是一种癫狂状态,于策抱着关汉宾,可劲的絮叨,冯六子手里还攥了半瓶白酒,从裤兜里摸出了几颗花生米,自饮自酌。
“于爷,今晚他妈的不尽兴,我能请一天假不?”冯六子红着眼,心有不甘的询问。
于策把注意力从跟关汉宾身上挪了出来,“滚蛋,你要是也失踪了,谁去救你?”
冯六子就知道他会真么说,瞅了一眼,举起了酒瓶,“咕咚”一声,滚烫的白酒浸润了食道,都说这是一种火辣辣的滋味,对于好酒的人来说,这是种难以形容的享受。
苦,不代表难受,有时候也是种痛快,难言的爽快。
大巴车整整拉了三十多人,选择这样的交通工具,正是出于掩人耳目的目的,于策出来之后,整个集团找到了主心骨,办起事来不再如无头苍蝇。
“吱……咯……”突然,一声急促的刹车声传来,车内众人东倒西歪,磕磕碰碰,人群爆发了愤怒,“我擦,啥情况!”“妈的,磕死我了!”
司机叫嚷着,“谁他娘的开车不长眼,找死呢!”
这种事情,冯六子怎么能不掺和,何况还是喝了酒的冯六子,他从座位底下掏了半天,只找到一根拖把,“咣碴”一声,前面的木棍折了下来。
“他娘的开门,我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冯六子快步走到了门口。当冯六子迈步出去的那一刻,于策似乎想到了什么,招手大呼一声,“六子,慢……”
冯六子哪能听见,即使听见了也爱搭不理,你个老于,有点太他妈小胆了吧。大巴车前面是一辆三成新的破吉利,车屁股受到了撞击,司机是个白瘦的男子,骂咧咧的跟大巴车司机吵吵,“你全责,追尾了知不知道。”
“你先变道好吧,我开车好好的,你从一边窜出来。”
“放屁,追尾就是后面车子的责任,赶紧赔钱,我还有事呢!别找不自在。”男子仗着是本地人,气汹汹的威胁。
冯六子扛着根拖把棍子就过来了,“咋的,我就他妈想找不自在,你能咋的?”
男子抬头看了看冯六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咽了口唾沫,壮壮胆,“咋的,在……东城区一亩三分地,你也敢牛逼!”
“咋的,我就是想砍死你!”冯六子那些拖把头指着男子。
几十米外的道路上,七八辆金杯车悄悄的依次排开,静待命令。头辆车的一个气势威严的男子,双手扣在一块,慢慢点了点头,“一根拖把……呵,看来这次是真没准备,假不了……让兄弟们准备家伙。”
三分钟后,第一辆金杯车拉开了车门,一男子抬手招呼几下,后面一呼啦跑下了几十个手提棍棒砍~刀的男子,奔着大巴车冲了过去!
夜色,弥漫开来,昏暗的夜光下马路边,一群人不要命的冲过去,就像是看到猎物的恶狼。冯六子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先前的那个吉利车司机拉开了后备箱,掏出了一把开~山刀。我擦!拖把头对上了开山~刀,谅你再牛逼,也是白搭。
冯六子匆忙用木棍一挡,“咔嚓”就断了,刀锋拉开了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这架势,冯六子顿时哆嗦了,玩命捏,“你们哪个……山头的?”
男子根本不会搭理他,拿起刀就刺了过去,冯六子狼狈后退,趔趔趄趄,差点摔倒。
“咣”一声,刀头砍在了马路牙石上,火星四溅。招招致命,快准狠,冯六子久经沙场,明白这次事故是有备而来,而且这个司机明显是假装的,战斗力不容小觑。
司机提刀向前,“老子听说你小子能打,就这点本事呢!”
后面大巴车早就被围的水泄不通,司机师傅也被挡在了车下面,几刀就砍翻在地,抱着肚子翻滚。
“砸!”
大巴车立刻就变成了筛子,几十把家伙全部招呼过去,玻璃碎了、轮胎爆了、车壳瘪了,恶狼下山,招招见血!
冯六子是最悲催的,他早就招架不住,加上酒精的麻醉,战斗力变成了零。看到胜利在望,金杯车上的大佬才下了车,在两个人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九钢,把车上的人全都拉下来!”大佬气派十足,绑个小辫,身材不错,竟然有了一丝文艺范。旁边一男子开口奉承,掩饰不住内心窃喜,“少华哥,冯六子在这,于策肯定在里面,说不定……程野也在,我们就发了!一网打尽呐!”
少华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这点破事,还用我出手,早知道让你小子来就行了。”
冯六子杀红了眼,松口气的功夫,骂开了:“陈松林,你个王八蛋!”原来刚才少华旁边的男子,竟然是戚少芬的人!
陈松林嘿嘿一笑,“六子,我看你是条汉子,投降吧。跟了戚姐,包你吃香喝辣。”
“放屁!跟你这种人一块,我还不如死了!”冯六子一口唾沫狠狠的喷到地上。陈松林听闻这句话,暴跳如雷,“砍他!砍~死他!”
大巴车门紧闭,里面三十个人,手里一件武器也没有,又喝醉了酒,怎么形成战斗力?
“少华?难道是东城区雄飞手下的二号人物?他怎么跟戚少芬走一块了?”就在现场乱哄哄的时候,一辆奥迪q7从远处驶来,静悄悄的停靠路边,关了车灯,程野低着头,观察着现场的一切。
“大哥,雄飞可是个狠角色,黑白通吃,我们得罪不起啊。”
程野手心出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干还是不干?目前为止,起码弄清了对方是谁?魏凯明也肯定在他们手上!
“大哥,你看……我们还按计划执行吗?”
程野抖了抖退,用力吐了口唾沫,“干!抓住那个少华!”
“大哥,他是雄飞的人,我们……”旁边的马仔吓破了胆,这个雄飞就是当初刀猛子得罪于林时,杨子年托了苏学东,才按照道上规矩,雄飞作了话事人了的事,可见这个雄飞的厉害,黑白通吃。
程野闭上眼,内心在激烈的权衡,耳朵里传来了吵闹声,“咣咣咣”的金属碰撞音,不断刺激着耳膜。
“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程野厉声下达了命令。
车后面,三名马仔接到了指令,从座位下掏出了一个帆布口袋。拉开后拿出了几杆猎~枪,还有一把ak冲锋~枪,这可是压箱底的家伙,总公司只给每个分部配了一把。
这种仗不在于人多,而在于武器和搏命,“哒哒”两声枪响,这是暗号,大巴车内竟然骚动起来,车窗、车门、驾驶室全都跳了出了人,手里举着铁棍镐柄,每个人手腕处缠了白布,防止误伤。
两面夹击,加上几杆猎~枪,战局立刻发生了变化,冯六子接过了兄弟扔过来的三~棱军刺,跟刚才吉利车司机真刀实枪干上了,瞬间火星四溅。
尼玛,原来这都是套路,都是策略!
少华眼睛布满了寒霜,仿佛看到到了世界末日,面对有备而来的敌人,他绝望了。刚才还是力压对手,逼上绝路,转瞬间风云突变,这次碰上狠角色了。
螳螂捕蝉,麻雀在后。换句话说,流氓会谋略,谁也挡不住!
噼里啪啦几分钟功夫,战局就明朗了,少华一伙受到了枪击,本想着返回车里逃走,没给机会。跌跌撞撞走了几十米,腿部鲜血直流,无法前行。
于策从大巴车里走了出来,迎着程野,忍不住脸上挂着喜悦,“老程,我刚才还担心你不下命令了呢。”
“你在里面,我怎么能后退,就是丢了这条命也要救你!”程野明显顾虑太多,没有于策的笑容。
于策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我们赶紧打扫战场,以免节外生枝,毕竟在雄飞的地盘。”
“是啊,这个雄飞怎么会跟戚少芬联系上的?”
于策咬牙切齿,“管他妈的什么飞!他先惹我们,就不占理!回去再说。”
程野张望一下,少华被人架着,逮了回来,陈松林一脸的血迹,躺在地上呻~吟。吉利车司机也挂了彩,不过明显是对方的头号打手,战斗力不错,还在跟冯六子对打,六子杀红了眼,叫喊着:“都滚开,爷爷今天高兴,我要跟他尽兴!”
程野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子,纯粹耽误功夫……”
“唉,老程,别理他,让他出出气,今晚的计划一直瞒着他,也算是受气。”于策圆了一句。
程野点了点头,“就你惯着他,好了,吩咐兄弟们打扫战场,立刻返回源东,此地不宜久留。”
于策走过去打断了冯六子,“六子,差不多行了,放个人回去报信!”
“放了他?不可能,这可是放虎归山!”冯六子的脸上,血迹和汗水夹杂,气势如虹。
于策苦笑一下,“好汉惜好汉,你难逢敌手,放他一马日后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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