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本草堂,夜染问起殷天脸上的伤势时,林掌柜说过,那源于州府一场大火,殷天的娘为了护住他,在那场大火中丧生了。
州府那边的生意败了,夜染不知道在背后跟踪殷天的人,是要取他性命,还是来追债?
不管是哪一种,一大清早能被人盯上了,定是不怀好意。
夜染心下明了,殷天是在借着她,做一场戏。
他救过她一条命,既然撞上了,夜染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但,被动陪他做了一场戏,恰才吃过的闷亏,让夜染心里生出一丝不甘。
她眸子灵动的闪了闪,唇角憋着一抹坏笑,头轻轻靠在肩上,温声软语:“那你今晚不许去陪张家那小媳妇……”
什么张家小媳妇?
主动往他怀里靠的女人,不是情意绵绵,而是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抹捉弄他的笑意,敛也敛不住了。
拢在他背后的那只手,指缝里捏着银针,已经透进了衫子,刺在他皮上一阵刺痛。
敢不顺着她的话接下去,那根银针再往前一点,便要刺进他的肾俞穴,肾俞属足太阳膀胱经,深刺后,冲击肾脏,伤气机,易截瘫。
她用一根银针,反击他刚刚贴在她额上那轻轻一啄?
她也不想想,他的手同样拢在她背后,指尖一点……
看着拢在身下张牙舞爪的女人,殷天配合道:“嗯,陪你……”
这人嗯了一声,轻易化解了她的招数,夜染眸子黯了黯,不甘道:“那也不许去陪李泼妇家那闺女。”
李泼妇家的闺女?
她说的是陈思草吗?
一想想昨天后院那动静,殷天浓墨的眉不着痕迹蹙了一下,一阵反胃。
无中生有闹出一个张家小媳妇还不够,现在还扯上李泼妇家的闺女。
他是采花大盗不成?
巷口屋檐下还隐着两双盯梢的眼睛,殷天看着胡乱攀咬的夜染,一阵咬牙切齿:“染娘,你这醋劲,她们哪及你的滋味,看不上眼……”
说完,锁住她泛着水光的唇,俯身下去……
贴在巷口屋檐下盯梢的两道黑影,交换了一个眼神,往后街上掠去。
“那巷子是偏僻,连着前街后街,一大清早,胃口真好……”
“骁王素来不近女色,王府里连只母蚊子也找不着,顾三娘替他打理生意,不住在王府,挨着王府边上建了幢宅子。”
那黑衣人接了同伴的话,冷声分析:“是个风流胚子,如此做派,倒像顾三娘那个爱泡在金凤楼的儿子。”
“顾三娘撑着骁王府生意,握住西陵州半壁财富,何等风光?慈母多败儿!脸毁了,避在乡下躲债也不停歇,张家小媳妇、李泼妇家闺女……”
“听说顾三娘那相好殷松,是骁王府管家。骁王府败了,西凌州权贵避之不及,生怕与骁王府有一丝牵连,祸及满门。萧家这时候派人查骁王府那场大火,是想做什么?一个骁王府管家,怕是还入不了萧家的眼吧?此事耽搁不得,要速速回州府禀过主子,将消息传回京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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