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殷天心里想着,倒是他家娘子开的方子很是特别,她这种劫富济贫的习惯,从京城到现在也还没有改过来。
也难怪,百里炎那天去本草堂,能看出几分端倪来。
他说其它方子没什么不对,那就是账本没问题了。
既然没问题,还一直盯着看什么?
夜染想到他过一段时间要离开西陵州,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嗯,相公……”
被她这么娇滴滴喊一声,殷天感觉身上一阵酥麻,心神有些荡漾。
她很少这么主动的时候,存着逗弄她的心思,殷天目光胶着在账本上,将他环过来的小爪子,轻轻往一侧推了推。
夜染不敢置信的看了他数息,她还不信了,她连一本账册也比不上?
她手环上他的脖子,在他耳朵上轻咬了一下:“相公,天色不早了!”
这该死的小妖精,太会撩了!
被她咬一口,麻痒中带着微微的刺痛,殷天只感觉她这一口,将他整个身体给咬得沸腾了。
尝到了甜头的某人,故意冷淡脸,盯着账本去推她的小脑袋:“别闹,为夫还要替你看账本,你累了先歇下。”
“你娘子还没有一本账册好看?”
夜染一怒之下,掰过他的脑袋来:“你在马车里说过,要我替你松筋骨,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说完,霸道的覆盖上去,狠狠一口咬上他的唇……
本草堂那边打烊后不久,诊堂的大门被敲得震天响。
那会儿,文大夫拣了衣服去湖里夜游了,周海只得将门打开。
闯进药堂来的是一个抱着孩子的男子,他身侧跟着的妇人,一看到大门从里开了一条缝,哇的一声哭了。
“大夫,大夫,快救救我家孩子,他肚子疼得厉害!”
那孩子疼得一头冷汗,抱着孩子的汉子不停的替那小孩儿搓揉着肚子。
周海号完脉后,喊了小伙计,去灶房门口扯了一把韭菜来,搓蔫了替那个小男孩不停的按揉着肚子打圈。
过了一会儿,那小男孩额上的汗没再往外冒了,哼唧声也小了,周海这才取出银针来,为他扎了一回针。
待取针时,那小男孩看她娘亲在哭,伸出袖子替她抹眼泪:“娘亲不哭,孩儿没那么疼了。”
“大夫,多亏了你,我们在仁心堂敲过一回门,本草堂若是再没有大夫坐诊,这孩子今晚要不好了。”
那汉子一脸感激道:“大夫,该付多少银子诊费?”
周海见那汉子穿得随意,裤腿挽起来,一身的鱼腥味,就猜他是附近大泽湖一带打鱼的。
他倒了一杯水,从前台药柜倒了几颗治肚子疼痛的药丸给那小孩儿服下,然后又用油纸包了一天份量的药丸。
“给三十个铜子儿吧!”
那汉子一愣,万万没想到,诊费会便宜成这样?
可是往兜里一掏,却发现孩子生病走得急,压根没有带铜子儿出门,他家媳妇在身上掏了一回,一阵傻眼。
无奈之下,将手上的银镯子取下来:“大夫,这个先抵押在这儿,明天一早我取了诊费来,再赎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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