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的伟大时代 第9章 全体总动员

    枪击案发生时，京都市委相关领导除向公安部和国务院汇报了这起突发事件外，书记刘奇峰、市长王震山、市委副书记胡一彪、常务副市长周伯通作出指示：要在注意保护群众和民警安全的前提下，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代价，尽快将犯罪嫌疑人抓获。

    京都警方第一时间成立“荷花深处胡同69号院枪击案”专案组，立即调集大批刑警和公安民警在全市内追捕，并设置三个指挥部。

    一号指挥部设在东长安街九号京都市公安局内，由京都市公安局局长马嘨天亲自指挥。

    二号指挥部设在昌平区，由公安局副局长池德凯指挥。

    三号指挥部设在张家口，由张家口市市委副书记程立雪、副市长尤勇及公安局顾汉生指挥。

    散会后，京都市委常委、市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马啸天赶往公安局指挥中心坐镇指挥，京都市警方调集全市警力，包括巡警、武警、交警等，下令包围案发地什刹海地区，在多个出城路口设关堵卡，短时间即形成第一道包围圈。

    紧接着，京都市警方下达第二道电令，要求全市各区、县、乡迅速组织武装人员，在各路口布控，增设路卡，形成第二道包围圈。

    警方向各旅店、宾馆、饭店、招待所、驻京办事处下发《协查通报》，将劫匪的基本特征，以及部分作案工具进行通报，希望市民积极举报，同时也让执行任务的每一位警察都明白：应力争将劫匪解决在京都市内。

    消息迅速传遍全国，举国震惊，特大持枪警匪案引起了国家公安部的震惊，公安部迅悉批准了京都市公安局的请求，立即组织在京的有关技侦人员已赶赴京都市指导协调破案工作。与此同时，号令京都数万警察必须众志成城，严把关口，决不能让京都“荷花深处胡同69号”枪杀案逃犯在京都市境内漏网。

    一时间京都市部分区域实行了宵禁，武警总队大批人员上街执勤，防爆警察被派往市区通往各郊区的路口站岗,各交通要道已被严密封锁起来,往来机场、车站、高速路口的车辆、行人,也被持枪的防暴队员严密监视,严加排查，并且已将叶雁秋家的整个四合院连同四周几个毗邻街区进行封锁、布控。

    京都市公安局副局长励治国、巡视员滕代远迅速赶往京都市西城区指挥围捕，京都市武警总队调派近600名武警官兵增援西城区。京都市警方还在通往河北省张家口、赤城县、涞水、琢州、固安、廊坊、天津武清、河北香河、三河燕郊等各地出京方向的路卡布下4500多名警力。

    从深夜到凌晨，京都市共出动公安民警和武警官兵近两万三千余人，设路卡二百多个。至此，围捕劫匪的第三层包围圈形成，以京都西城为中心的天罗地网迅速在京津冀三地全面撒开。

    月亮如同一盏高挂于天的大灯笼，把水泥森林的城市照得亮亮堂堂，覆盖着寂寥安静的都市，一栋栋高楼尤如寡妇身穿着自得耀眼的丧服一般矗立在月色中。银色的月光把树枝、幼草的影投射在市区寂静的街道上，花花点点，悠悠荡荡。夜莺在枝头上叫着，小虫子在街心茵圃里蹦着，但京城街道胡同却一片宁静，沉寂得犹如死亡前的安宁。

    零晨五点，接到群众举报，京都市警方迅速赶到西北郊海淀城区大钟寺一居民家门口发现了被抢劫的出租车。经检查，这辆车车窗玻璃被打坏了，车上残留着血迹，车里还有丢失的钢钎、洛阳铲、蓝布手袋、康威帽和“围脖”等物，表明歹徒在京都市城西作案后，驾车在夜色的市区兜了一个大圈后，已弃车苍惶逃走，分散消失在城北的茫茫人海之中。

    警方并没有放弃追踪，利用出租车上发现的那顶蓝色帽子，牵着嗅后的警犬一路追踪，却在西直门火车站附近失去嗅源，线索就此中断，警方由此推断，嫌犯即有可能乘坐西直门通往周边省市的火车逃逸，这给围捕工作凭添无尽的工作，周边省份近者河北张家口、承德一带，远者山西、内蒙，甚至辽宁，一旦逃往东北，再从长白山或满州里出境，或藏匿深山老林，那无异于大海捞针，破案将变得困难，甚至遥遥无期。

    还好，后来破案后证明，就在警方形成两道包围圈的同时，几名亡命的匪徒经过侨装改扮成工地农民工，戴着黄色安全帽，冒死跳上了西直门开往张家口的火车，突破了警方的包围圈。另外的众匪徒则混入京都闹市区躲藏起来，此后几天，各方面再没有传来劫匪足迹的消息。

    京都市警方再一次组织有关专家和技术骨干，继续不间断地审训现场抓获的嫌疑犯，据受伤住院的偷车贼人李登飞、洪吉童交代，当晚发现警察围堵的身影时，其实心里高度紧张，但根本没有打算乖乖束手就擒，只想着被抓住就完了，一定要逃，于是才朝警察开的枪。当时之所以抢先开枪，是企图能震慑住警察们不敢靠近，好趁机逃脱，没想到那些警察居然毫不畏惧地冲了上来。

    警察又问他们：“今晚跟你们一起与警察对抗的那些人又是干什么的？”

    “他们啦？是一群为了钱盗墓夺宝、抢劫银行、受雇杀人、行凶放火的恶魔。。。”

    “能说得具体一点吗？”

    “具体一点我们确实不知道，因为他们事先踩点，然后闭门计划，最后在实施前一小时才进行明确分工，分成若干小组，有两人一组的，也有三、五人为一组的，各小组分工不同，彼此互不打听分工内容，否则会遭到‘李总和陈总’的猜忌、怀疑，甚至惹来杀身之祸。”

    “那据你们所知，他们里都有些什么样的人员构成？”

    “有劳教释放人员、流氓抢劫犯、小偷，混混、地痞，听说还有退伍转业人员，甚至还有港奥台黑帮及国际犯毒集团的人员来往，他们出钱、出装备，我们负责干活，这个团伙配备有精良的武器，还有密秘训练基地。。。”

    “什么？还有密秘训练基地？有没有搞错？这里是中国的地方，而且还是京都首府！”

    “具体是真是假，我们也只是听说，也不知是他们故意吓唬我们的呢，还是真有其事？！反正，觉得他们势力挺大的，我们压根儿惹不起。”

    “你们是怎么跟他们混在一起的？”

    “起初，通过中间人牵线，认识了他们中的某人，然后他们就出高价，雇用我们去盗车，盗到手后去修车店改装后再卖给他们，等到我们把车给他盗来找他们付钱时，他们就翻脸不认人，不但把车扣下了不给钱不说，反而用枪逼迫我们入伙，不答应就灭了我们，我们一想好死不如赖活着，既然落到贼窝了，跑又跑不掉，只好同意跟着他们干。”

    “你们这这团伙有多少人？存在多久了，都干了哪几票？”

    “总数应该有几十个人，但大多数只有几个人，顶多十几个人出来活动，踩点，放风，计划，实施，后勤、接应，销脏、断后等等，分工细致，组织严密。团伙头目叫李自强，自任‘总经理’，他从1994年开始发展同伙。听团伙里的人说，在我们2003年人伙前，李自强匪帮血案如山，在京都周边省市犯下了无数桩血案，其中5起在张家口作案，杀死6人。。。。。。”

    京都警方立即赶往张家口市公安局，调取和查阅了当年张家口友谊商店被抢案的相关资料及破案过程，并把获得的最新情况汇报给了公安部相关领导，要求采取联动机制，与荷花深处胡同69号院枪击案并案进行侦察,联合破案。

    问完话的当晚，西城公安分局向市局位了全面汇报，市局派武装特警及防爆大队配合，连夜向怀柔区红螺山地区开进，执行收捕犯罪分子及剿匪任务。

    京都市公安局局长马嘨天再次电令西城区附近的石景山区、门头沟区、海淀区、宣武区、崇文区、东城区、朝阳区、昌平区、延庆县、怀柔区公安分局以及顺义区、密云县、平谷区、通州区、大兴区、房山区等各公安分局，加上京张铁路、京哈铁路、京秦铁路、首都机场民航公安处等单位，要求上述单位的公安分局负责人立即到市局指挥中心坐镇指挥，主管事务的各分局副局长立即率足够警力全副武装到所有通往近郊方向的各个大小路口设关堵卡，一切合围部署在周密地进行着。

    京都警方对现有的线索、物证进行清理，明确思路，从中分析破案方向。比如出租车内丢弃的钢钎、洛阳铲、蓝布手袋、康威帽和“围脖”，普通人无法判断它来自何方、产自何地？但警方必须尽快查出它的源头，或许从中能找出破案线索。与此同时，警方决定天明后立即展开对夜里发生在西城区什刹海地区荷花深处胡同69号院枪战案现场的侦破工作，希望从中能寻找到枪匪的蛛丝马迹。

    警方分析，因京都市距河北省张家口市怀涞县、涿鹿具、祟礼、赤城相对较近，宣化等地有g7京新高速、京张铁路交通之便，潜逃的劫匪极有可能经京都昌平、延庆逃亡宣化、张家口向山西大同、内蒙古乌兰察布方向逃窜，又因京承高速公路联通承德市境仅一个多小时路程，也有可能经怀柔、顺义、密云逃往承德丰宁、围场方向，或者直奔内蒙赤峰方向和辽宁朝阳、阜新方向逃窜。。。

    接公安部指示，河北省公安厅紧急通知，要求全省10万警察（包括武警）全部上街（保卫金融机构）、上路（巡逻检查）、上车（检查过往车辆）、上卡（交通路口设卡）。河北省公安厅有关负责人表示：凡发现携带枪支或使用枪支的可疑人员，请立即向公安机关举报。对提供重要线索，协助公安机关抓获在逃犯罪分子的有关人员，将奖励现金20万元。

    很快，河北省承德市公安局立刻已布置重兵守卫在京都市密云太师屯镇与承德市境交界处，夜里三、四点钟，河北省公安厅一名副厅长孔祥东赶赴京承高速太师屯镇收费处一线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