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勋见状,便不理会两人,只要不打起来便好。
走到宋星辰身边,看着她一脸的红斑,安勋差点就想移开视线,可扫到那双充满灵气的双眸,瞬间便被定住了,根本移不开眼睛。
“好了,和疯狗置什么气,高兴就了就当听狗叫,不必理会她就是,不高兴了就找根打狗棍使劲儿的揍,揍到出气了为止,还不会脏了自己的手。”宋星辰眼珠儿一转,便扫到一根扫帚,拿过来递到殷五妹面前,坏笑道:“虽然没有打狗棍,这个也可以将就用一下,道谢的话就不用说了,谁让咱们有交情不是?”
殷五妹原本是没想动手的,但宋星辰轻轻的推了她一下,扫帚便刮到了柳慧儿。
自认为有安勋在身边,一定会保护她的柳慧儿哪里还能忍得住,冲过来便要和殷五妹撕打,两人很快就打做一团。
殷五妹虽然手下留情的没有用功夫,可常年习武的她手劲儿大,又有‘武器’在手,柳慧儿自是吃亏的那个。
“五妹,加油,我看好你啊!”宋星辰握紧拳头,在一旁加油打气。
尽管安勋在这里,可宋星辰就是无视他,一个不敢暴露本性的男人,只能和稀泥罢了,绝对不会真的惩罚殷五妹,他现在的身份也不允许。
这么好的机会用来教训渣女,宋星辰又怎么会错过呢?
“表哥,救我。”柳慧儿很快就没有招架之力,满院子的躲着跑,就是躲不开殷五妹的扫帚。
“你不是挺凶的吗?有本事别跑啊,咱们一对一单挑,输了的那个学狗叫!”殷五妹打的舒心,有意逼着柳慧儿往角落里去,好让安勋晚点过来解救。
然而安勋的注意力却全部都在宋星辰身上,确切的说是在宋星辰的眼睛上。
“你终于回来了。”安勋低声开口。
宋星辰看热闹看的起劲儿,没有理会听,便问道:“你说什么?大点声。”
“珍娘,我就知道你不会舍得离开我的,你……”安勋激动的开口。
余光扫到安勋要伸手来拉自己,宋星辰忙往旁边移动了两步,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喝道:“殷家三姑爷,你最好保持点理智,我不知道你口中的珍娘是谁,我是宋家的女儿,从出生起就就没听过珍娘的名字,今日之前更是不曾见过你,还请你自重!”
宋星辰的冷漠,让安勋的理智回归几分,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可看向宋星辰的眼神还是炙热不已。
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宋星辰转身便去了沈一的房间,进门后还拍了两下胸口。
“知道自己玩大了?”沈一笑问,倒了一杯茶放在自己对面的位置,示意宋星辰过来坐下。
“那个安勋是不是有病啊?竟然把我认成是别人,该不会他看上的殷家三小姐,就长成我这幅尊容吧?看殷五妹的模样,也不该如此啊?”宋星辰指着自己的脸,抱怨道:“你是没看到安勋看我的眼神,好像要把我吃了似的,让人难受的紧。”
见宋星辰打了个冷战,沈一便知道她没开玩笑,神色也认真起来,“你在屋里休息,我去会会他,在离开这里之前,你不要单独行动,知道吗?”
“嗯。”宋星辰点头,神色倒是看不出来有几分认真。
院子里,殷五妹在安勋的劝说下停了手,柳慧儿却被打的不敢碰触自己,身上几乎没有好地方,却没心思去瞪殷五妹一眼,只想快点回去处理一下身上的伤。
“我应该称呼你殷家三姑爷,还是安公子?”沈一来到院中,与安勋打招呼。
“称呼我的名字便可。”安勋温和的回答,可眼底深处却有着敌意。
沈一仿若未曾察觉一般,拱手道:“能否请安勋公子告知,请我们前来殷家堡所谓何事?一来数日,尽管殷家堡待客周到,家中长辈却一直挂怀,我等实在无闲情逸致久留。”
“是在下疏忽,近日来事情繁忙,再加上岳父情况并不稳定,所以才没有劳烦神医。”安勋表达歉意,余光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这才继续道:“明日,在下便安排神医前去为岳父诊治,还请神医能够竭尽全力医治,在下与殷家堡必然会记着神医的这份恩情。”
“救死扶伤乃是医者本分,安勋公子不必如此客气,只希望若有下次,安勋公子能够用正常的方式宴请,而非是这次的特殊手法,沈一也只是寻常人,会有自己的脾气。”沈一疏离的开口,见安勋嘴角抽动了一下,继续道:“还请安公子命人将我进殷家堡时所带的东西送还,我习惯了用自己的东西为病人看诊。”
“这是自然,在下稍后就命人物归原主。”安勋好脾气的道。
“既是如此,那安勋公子便请回吧,我需要养精蓄锐,以免明日不能发挥最好的状态。”沈一伸手,做出恭送的手势。
“能否请尊夫人,为我表妹看一下伤势?听闻尊夫人的医术亦不错,且我表妹是女子,上药也方便一些。”安勋请求道。
一旁的柳慧儿闻言,忙使劲儿的摇头,奈何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沈一眉头一挑,冷笑道:“安勋公子还是问问你表妹曾对我夫人做过什么的好,以我夫人火爆的性子,不再打她一遍已经是心情好,请恕沈一无法答应。”
安勋闻言,便也不再为难,告辞后领着柳慧儿离开,不但没有给她讨回公道,反而让她挨了一顿暴打,可柳慧儿有苦只能自己吞下。
没有插嘴的殷五妹高兴的跳了起来,留下一句要去告诉她哥哥,人便消失不见。
沈一回身之际,便见宋月牙站在大厅,有礼的道:“那丫头有些不高兴,不若大姐陪我一同去哄哄她,要不然我是有的受的。”
“也好。”宋月牙点头,随着沈一的步伐,去了他的房间。
二人尚未落座,便听宋星辰小声道:“这个安勋也太奇怪了,之前一直拖着不让你去医治殷堡主,今日却又巴不得你快点去,绝对有猫腻。”
宋月牙点头道:“我不曾与安勋正面接触过,可他的处事方式未免太不正常,到底是想要殷堡主醒来,还是想要殷堡主……”
“安勋的阴谋中,殷堡主是必须被除去的,他又怎会让我把人救活?”沈一冷笑,看向宋星辰低语道:“怕是他会用你们做人质,今晚应该就会动手。”
宋星辰看了宋月牙一眼,轻声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不用担心,明日只管救活殷堡主便是。”
“若我希望殷堡主死呢?”沈一问道。
宋月牙张了张嘴,并没有说话,只是秀气的眉头紧皱着。
宋星辰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道:“我不知道你和殷家堡之间的仇怨,但我想能教导出殷野和殷五妹这样一双子女的人,应该不会坏到骨子里,至少会比安勋好太多。且殷堡主的生死,也许是安勋的阴谋是否成功的关键,于公于私,我都不建议你在这个时候下手,但身为你的亲人,我也不会用亲情绑架你,只希望这一日的时间你能慎重考虑。”
沈一紧抿着唇,并未第一时间回答宋星辰,不知是在思考她的话,还是已经做了决定。
姐妹俩很有眼色的没再打扰他,而是起身离开。
且说安勋带着柳慧儿离开之后,柳慧儿便含糊不清的抱怨自己的苦楚,希望安勋能给她一个交代,可安勋步履匆匆,充耳不闻。
柳慧儿一路跟的辛苦,就在安勋要甩掉她之际,有下人来禀报,贺夏泽登门求见。
“殷家三姑爷,慧儿的表哥,这就是你请慧儿来殷家堡的目的吗?”贺夏泽一见面便厉声质问,“我千娇百宠的妻子,却在殷家堡被伤成这样,你当如何交代?”
“不关表哥的事。”柳慧儿忙摇头解释,奈何贺夏泽不但不听,还将她‘护’到身后。
“慧儿自幼在家里过的便不好,一向缺少亲情,这也是我同意她来殷家堡的原因,却没想到一日不见,慧儿便被如此欺凌,我贺夏泽堂堂七尺男儿,决不能忍受妻子被如此对待,就此告辞!”说完,贺夏泽便拉着柳慧儿的手臂,不理会她的挣扎,大步走出大厅。
“相公,你误会了,真的不关表哥的事,都是……”柳慧儿含糊不清的声音越来越远,但那份焦急却骗不了人。
安勋冷眼看二人走去,并未让人留步。
“一个将死之人,随你如何?”安勋勾起唇角,冷笑道:“耽误了这一日,你回到边关后,也只能面对一盘死局,你效忠的皇帝第一个饶不了你!”
话落,安勋便走出大厅,在院中之际朝宋星辰几人所在的客院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志在必得之色。
一直担心宋星辰几人的安危,也不想贺夏泽因为他们而出事,宋月亮思前想后,还是带着苹果来到殷家堡附近的茶寮,一炷香的时间已经喝了快一壶茶。
“小姐,他们出来了。”苹果低语道。
宋月亮自也看到贺夏泽强行拉着柳慧儿走出殷家堡,悄悄的吁了口气道:“走吧,咱们家的杂货铺也该归置归置,再不开门做生意,只能坐吃山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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