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背着背包站在路边看着大巴车远去,没有路标没有站台只有一条并不宽畅的马路,天空一朵一朵流浪的纯白的云朵被风吹着飘远,我的衣襟在风里挣扎,我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纷纷扰扰的阳光被我的睫毛剪辑得支离破碎,阳光下我抱紧了自己明媚的身体,阴暗的投影。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听懂我说话的藏民给我指出了去治安大队的路,还好不是太远,当我走到治安大队大院门口,它并没有门卫大门敞开院里空无一人,我以为我走错了地方,向里看去一橦灰色的六七十年代两层小楼被高大的白杨树环绕着,阳光从层层叠叠地枝桠间一缕缕地泄下来一地斑驳的光影。
我怀着疑问走向了小楼,一楼并没有我见惯的接待大厅窗户并不大所以光线有点暗,里面并不大一个蓝色的落地镜放在一楼的正中央,落地镜后面隐隐只能看见一个楼梯。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沿着楼梯上楼去看看的时候,从左边的一个小房间里走出来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看来年纪有四五十岁。我问:“叔叔,请问治安大队在哪里?”。
他听到我说话表情里有了一丝难掩的惊讶:“丫头,你怎么说普通话?藏家丫头还是说藏家话好些呀,以后要记得赛。”我不禁楞了一下:“叔叔,你看我长得像藏家丫头吗?”他的脸上出现了笑意:“对赛,藏族丫头。”我也笑了出来:“叔叔,我不会说藏语,我刚从河南到达这里是来找人寻亲的,这是我的身份证。麻烦您告诉我这里是治安大队吗?我来备案的。”他接过了我的身份证看了又看,又抬起头打量我半天问:“丫头,你来找谁?”我看向他的眼睛:“我来找我的家,我的亲身父母。”他叹气说:“你的事情是谁告诉你的,家里人可知道你来这里啊?”我把情况一五一十地向大叔说明,他深深地点了点头:“丫头,走,我带你去治安大队。”走了几步他又笑着说:“丫头,要好好报答你的爸妈,藏家丫头要善良。”我用力点着头紧紧地跟着了大叔身后向着治安大队所在的二楼走了上去。
说是治安大队也是一个十几平的小办公室两台电脑一个打印机,门口只有一个小小的木头牌子写着“户籍室”,只有两个警察在值班。大叔把我的情况和他们说了一下,转身对我说:“丫头,你好好的和他们再说一下你的情况赛,不要着急,我们都帮你找的。要跟着警察活动注意安全,记得给家人报个平安。”见我答应后大叔下楼去了。
我拿出我自己所收集的资料把我妈告诉我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给我值班民警,他们帮我查了八六年的户籍跟我的资料重合的只有两个辖区,他们笑得很灿烂:“丫头,说不定今天下午你就能找到家了,你阿妈看到这么漂亮的尚摩一定会很高兴的。到时候记得请我们喝酒赛。”我原来有些阴霾的心情一下子晴朗进来:“真的吗?太好了,不过尚摩是什么意思?”他们笑得更灿烂:“丫头,记得,尚摩——藏语,妹妹。我们是你的阿吾赛。”我傻傻地问:“尚摩——藏语,妹妹,那阿吾又是什么?”他们笑:“阿吾就是哥哥赛。”那一刻阳光明媚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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