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心里有些愧疚。
平常没想到人家,这会儿出事,她倒是埋怨起他来了。
公子夜伸手摸摸她的头,语气满是宠溺又是歉意,“对不起,我来晚了。”
南宫浅在他怀里摇摇头,随即放开他,抬起小脸与他对视,脸上是灿烂又明媚的笑容,在看到他这刻,她心里瞬间安定下来。
“你没有来晚。”
“你的脸。”公子夜伸手朝她右脸颊摸去,洁白如玉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周身散发着磅礴的杀气,似乎带着毁天灭地之势。
整颗心像被利刃狠狠剜过,割出一个血淋淋的口子。
痛楚,愧疚,自责,各种滋味全部涌向心头。
他终究还是来迟了,没有保护好她。
“丑吗?”南宫浅皱眉。
“不丑。”
“你骗人,明明这么的丑。”南宫浅故意矫情的说,想听他说更多哄她的话。
她不知道自己对公子夜是什么感觉,不知不觉就想在他面前撒娇,让他哄她。
这种感觉,让她心里有些难堪。
她要撒娇应该是对战无极才是,怎么还能在其它男人面前这样,刚刚她竟然还无所顾忌的主动抱了他。
难不成,她喜欢上了公子夜?
南宫浅迅速在心里否定,她才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
她喜欢的是战无极,她很肯定又确定。
“我觉得很美,你本就有着无双的容貌,就算多一道伤疤,其它人也比不了你。”
“公子夜,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这样夸我,难不成爱上我了?”南宫浅朝他抛了一个媚眼笑得有些邪恶。
公子夜嘴角抽抽,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如果我说爱你,你会爱上我吗?”
“不会。”南宫浅很确定的说。
“就那么喜欢他?”公子夜冷哼,转身朝房间的软榻走去,随即躺下,故作生气。
“是,就是那么的喜欢他。”南宫浅笑得一脸明媚。
她这个人就是那么的死脑筋,心里认定的人,便会从一而终,除非哪天战无极娶妻生子,那个时候她应该就会放弃了。
公子夜勾唇冷笑,“这次他都没能保护你,说明他不值得你托付终身,就是到现在,他都没有来找你,这个男人不值得你喜欢。”
南宫浅想了想,非常肯定的说道,“他要是知道我被掳来圣堂,他绝对会第一个来的。”
公子夜闻声,眸光闪了闪,转瞬即逝。
“你就那么确定?”
“当然。”南宫浅笑道,她不是太了解战无极,但也有些大概的了解。
以他之前对她的保护,他绝对会来的。
公子夜突然坐起,目光带着一些嘲讽,冷冷道,“他已经知道你被掳,但他这次没有来,你还是死心吧。”
南宫浅愣住,随即跑到他面前,双手抓着他的肩膀,蹙眉道,“他真的知道了?”
“当然,不然我怎么会来?”公子夜嘲笑。
“不会的。”南宫浅放开他,有些失魂落魄的呢喃,战无极不会在知道她危险的情况下,还不来找她。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的。
“放弃他吧,他真的不值得你喜欢,本来我不应该说的,但现在我看不过去了,他的心根本没有在你身上,你适合更好的男人。”公子夜走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劝道。
南宫浅打掉他的手,清丽的小脸上有些怒意,“不许你这样说他。”
他的心有没有放在她身上,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你真固执。”
“公子夜,你可是他的人,为什么这样诋毁他,你人品有问题。”南宫浅冷冷道,胸口烦闷不已,忍不住想发脾气。
公子夜气笑了,眸光变得阴沉无比,“是,我人品有问题,我就不应该来找你,你就等着他来救你吧。”
语落,他转身大步离开。
南宫浅看着他急速离开的背影,也没有制止,转身生着闷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气公子夜诋毁战无极?
还是气战无极知道她在圣堂有危险,却没有来救她?
明明是她自己上次亲口跟他说的,她以后遇到危险,他不要再亲自来救她。
可是这会儿他真的不来,她心里又很烦躁发堵。
南宫浅双手抱着脑袋,觉得自己是一个矛盾体,让她有种快要崩溃的感觉。
连初瑾进来时,便看到南宫浅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看起来好像很烦躁。
“南宫姑娘。”
“不要叫我。”南宫浅怒道。
“……”连初瑾。
南宫浅继续在房间里走,许久,她终于平静下来,便看到连初瑾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
“不好意思,我刚刚心情不好。”南宫浅抓了抓脑袋,虽然她厌恶圣堂,但连初瑾的确没有伤害她。
连初瑾微微笑,清雅的笑容犹如天山上盛开的千年白雪莲。
“我让人准备了饭菜,你应该饿了。”
听到吃的,南宫浅双眸冒光,娇小的脸蛋上满是幽怨和委屈,“你应该早些告诉我的。”
连初瑾嘴角微抽,好像是她自己让他不要叫她的。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南宫浅边吃边问。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能保证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折磨你。”连初瑾轻笑道,这是他对她的保证。
南宫浅瞅她一眼,鼓着腮帮子道,“连初瑾,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咳咳……”连初瑾瞬间被呛住。
“真看上我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心虚的咳嗽?”南宫浅故意捉弄他。
连初瑾再次咳嗽起来,片刻过后,淡定从容的说道,“我是被你的话惊住了。”
南宫浅撇嘴,随即专心吃饭。
连初瑾邀请她去外面散步,南宫浅拒绝了,公子夜刚刚是被她气走的,他还会回来找她吗?
她不想出去,想在房间里等他。
连初瑾是个风度翩翩的人,也不勉强她,便让她在房间里好好休息,毕竟她身上有伤。
南宫浅睡意朦胧时,感觉有人到了她身边,她警惕的睁开眼,便看到公子夜坐在她床边,手里拿着一个瓷瓶。
“公子夜,你不是走了吗?”南宫浅故意冷着脸,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她怕他真的走掉不管她。
公子夜将手里的瓷瓶递给她,“将它喝了。”
“什么东西?”南宫浅接过闻了闻,眉头瞬间狠狠拧紧,抬头怒目瞪着他
“忘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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