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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林言琛回到沐府后,并未见到长歌的踪影。下人说长歌出府了。
林言琛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在府中等了半日,天色渐晚,长歌却依旧不见回来。
林言琛坐不住了,叫来了府中下人去找长歌,店铺,客栈,能找的通通不许放过。而他自己也没闲着,出府去寻长歌的下落。然而找到了后半夜,依旧没有长歌的消息。
这几日就是她临盆的日子了,这种时候怎么会突然消失呢,林言琛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焦虑的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到了后半夜,有下人来报,说在城郊发现了小花的尸体,林言琛立刻随着下人快速到了城郊,发现小花的尸体已经僵硬了,而不远处有一把带血的剪刀,地上还有一摊血迹。
林言琛感觉自己心口一阵紧缩,强烈的不安和焦灼几乎要将他淹没。
下人在小花的尸体上查看了一番道:“二少,尸体的颈肩有一根银针。
林言琛上前一看,那银针是长歌的。
莫非,小花是长歌杀的……长歌为什么会杀她?尸体又怎么会在这……
突然想到什么,林言琛道:“是夫人亲口说要出去的么?”
“回二少,是小花姑娘传的话。”
林言琛瞬间心底凉了一片。
虽说长歌性格不拘小节,但也不是会胡来的,她清楚自己即将临盆,怎么会突然出府,还是来到这种地方。那个小花,八成是别处派来潜入沐府的。
林言琛看着地上那一摊血迹,感觉自己浑身血液僵住了,仿佛停止流动了一般。
既然小花早前没动手,说明是在等什么时机,莫非,长歌是今日临盆的日子……
林言琛越想心中恐惧越甚,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心底这般绝望过,呆愣了许久,林言琛伸出手重重给了自己一巴掌,紧接着对下人怒吼道:“连个人都看不住,我要们何用?!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对,必须是活的!若是夫人出了什么事,我要了们的命!!”
下人被吓得不轻,:“是,是。”
“还有,打听清楚小花是哪里派来的!”
无论是谁,他就是拼上他的一切,也定要替长歌报仇!!
接下来的日子,林言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日日发疯了一般找着长歌,什么科考,生意,通通被他搁置在了一遍,每当有下人来回报,他便提起了一丝希望,然而接连几日收到的消息都是同一个,找不到!
林言琛感觉自己急的快疯了,就连科考出成绩那日,他都没心思去看。
还是离厢来到府中告诉他,他中了状元!
离厢对于沐府的事有所耳闻,知道林长歌不见了,林言琛定是急得发疯,然而在看到林言琛的一瞬间,她还是愣住了。
平日一向干净利落的他衣衫有些凌乱,不知几日没换了,同样凌乱的,还有他那一头青丝,离厢见屋内没有其他人,壮着胆子伸手去解林言琛脸上的面具,林言琛也没阻止她,只是失魂落魄的坐着。
摘下他面具的一瞬间,离厢不禁愣住了,就见林言琛整个人瘦了一圈,眼下出现了黑眼圈,清瘦的下巴冒出了青灰色的胡茬,别提多憔悴了。
离厢一阵心酸道:“林长歌还没消息么?”
林言琛摇了摇头,离厢安慰道:“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说不定人没事呢。”
林言琛叹道:“多谢给我带消息,没事的话先离开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离厢见他对于自己考中状元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见林长歌失踪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
按规矩,考中状元后要入朝面圣,接受殿试。
林言琛稍微整理了一番,便顶着黑眼圈去了。
金銮大殿之上,文武百官都等着看这新科状元,毕竟林言琛是开朝以来最年轻的状元,而且是一次便考中了。
然而林言琛出现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很不精神。好在白钰出的试题他都对答如流,谈吐间皆不经意流露出他学问功底之深来,白钰对这个新科状元颇为满意,赐府邸,封为翰林院从六品官职。
林言琛谢恩过后,退下了朝堂。朝堂之上,一身朝服的白阙一脸若有所思。
他果然没看错,这林言琛是个可造之材,自己定要想办法将他拉拢过来。
下朝后,白阙回到府中,听下人说林长歌捡了条命回来,已经醒了,只是因为腹部伤口太严重,还下不来床。
白阙松了口气,好在林长歌没事,说不定她会是自己用来拉拢林言琛的重要人物。
白阙来到房间后,见到长歌正半躺在床上,抱着襁褓中的婴儿,面色一片柔和。
见到白阙进来了,长歌有些虚弱道:“多谢王爷出手相救。”
“举手之劳而已,好在和孩子没事,听说,是个男孩儿。”
长歌唇边浮现出一抹当母亲喜悦的笑来:“是。”
“想好取什么名字了么?”
“小名叫幸生,大名让他父亲给取吧。”
“幸生?有什么寓意么?”
“寓意?没有。”大俗人长歌道:“就是庆幸他娘我把他生下来了的意思。”
白阙嘴角微抽,“夫人取名还真是……随意啊。不过夫人能将这孩子生下来当真不易,取这个名字也无所厚非。”
“王爷此次来,就是为了和我讨论我孩子的事的?”
“本王听说了两件事,过来告诉夫人。“
“什么?”
“第一,夫君林言琛考中了举人。”
长歌一惊,随即大喜,碍于白阙在,长歌收敛道:“那,第二件事呢?”
“听闻京中大户沐府怀有身孕的夫人不见了,而且失踪的那日正好是夫人出事的那日,不是林言琛的夫人么,和商人沐二少,又有什么关系呢?”
长歌一愣,有些心虚道:“可能是巧合吧。”
“是么……”白阙道:“今日林公子参加殿试,整个人无精打采,不复往日风采,看样子像是受到什么大的打击一般……”
长歌没答话,白阙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在狡辩也没什么用了,白阙笑道:夫人知道,从商者不得入仕途,沐二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非要考举,若是被发现了,那可是欺君之罪。”
长歌道:“只要有能力,又何必在意身份呢,怎么说我们也曾于王爷有救命之恩,王爷总不会恩将仇报吧。”
白阙道:“若是林公子追随本王,本王保证,这个秘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那您为什么不去找他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又能左右什么呢?”
“本王不希望让林公子觉得,我在逼他。”
“您是怕越逼他,他越不会同意吧?”
白阙笑道:“本王真想逼他,何必用身份来说事?单凭夫人在我手中,就足够了。夫人还是再考虑考虑,本王还有事,先告辞了。”
长歌看着白阙那如水墨般淡雅的眉眼,如今仿佛因为权势利益变的浓重了起来,突然想起昔日白阙所说:“我虽生在皇家,但此生一不求荣华,二不求权势,只希望寄情山水,做一个闲散王爷。”
长歌忍不住开口道:“王爷,您变了!”
白阙一愣,以为长歌是说他和在林家庄的时候不一样了,笑道:“夫人又不熟悉本王,何出此言?”
语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长歌将孩子放在枕边,有些无力的躺回床上,这轻微的举动便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一阵剧痛传来,长歌倒吸了口凉气,也不知道这伤什么时候能好,自己好快些离开王府。
长歌养伤的这段期间,林言琛在京中出了名,名声比之沐二少更甚。
毕竟任凭沐二少怎么厉害,到底是下九流的商户,而林言琛可是正儿八经的考中了状元,年仅二十二的状元,这在从前可是闻所未闻的。
在这之前有笑话林言琛穷酸书生的都乖乖闭了嘴,如今林言琛虽只是个翰林院的六品官员,但因为他气质出众,容貌更是惊为天人,加之年纪轻轻便前途无量,自然而然成为了京中女子爱慕的对象。
甚至有许多官家千金小姐,都开始打起了这年轻俊美的新科状元的主意来。
民间女子都在传,“此生若得林郎顾,此身此心两相付。”足以看出林言琛如今有多受女子欢迎。
然而林言琛哪有心思理会这些事,为了长歌的事,他但凡抓住机会,便做回沐二少往府中跑。
好在下人传来消息,说查到了小花的出处,是护国将军府的奴婢。
护国将军府怎么会派人来害长歌呢?林言琛想了半天,唯一能关联起来的,便是荣贵妃,莫不是因为先前蔺卿阁抢了长宁轩生意的事?
无论是因为什么,敢害长歌,他定不会善罢甘休!
宫中,白檀来到了御书房内,对白钰道:“皇兄,檀儿有事相求。”
“什么事?”
“檀儿记得皇兄说过,檀儿可以自己选驸马,若有了心上人,便同皇兄说,这话可还当真?”
白钰闻言,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看来檀儿是有了意中人了,是什么人?”
“新科状元,林言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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