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媳妇说着径自笑了起来,她的这番话引起了钟家一大家子的共鸣,钟奶奶深有感触的说道:“可不是嘛,那时候日子过的苦呀,有上顿没下顿的,就盼着孩子们快快长大,早点能脱离苦海,唉!”
“老太太,日子都是对比出来的,没有昨日的苦,哪里能体会到今日的甜,今儿可是大喜的日子,要高高兴兴的,不能坏了心情,您说是不是呀?”田翠花是有多会整治人,就有多会安慰人,她这带着蜜的话一出口,钟老太太是甜到了心里,立刻高兴的合不拢嘴,一边体会着苦尽甘来的好日子,一边不住的看着二丫。
大家说说笑笑间,又看到前面贴着的两张大大的红榜,吃完饭的人都围着红榜议论着啥,钟老太太好奇的问:“那又是啥稀罕玩意?”
这次不等狗蛋媳妇插话,王盈盈在旁接过了话题,“上面是幺姑连升几级的公告,昨天下午贴出来的,没想到贴出来后,整个学校都炸了锅,都羡慕幺姑的运气好呢,还有好多人说要跟幺姑学,就为这个,我准备过几日在学校展开一个辩论会。”
“辩论会?”跟在钟奶奶身后的燕曼舒是一脸的兴趣。
“是啊,幺姑的事情反响太大了,有人说是幺姑运气好,有人说是幺姑遵循咱满口香的规矩,按制度办事,不是运气好,是金子总有发光的时候。”王盈盈笑着说,“我看大家辩的脸红脖子粗的,各说各有理,就想着不如开个辩论会,趁热打铁,干脆把这事辩个明白,辩个清楚。”
“嗯,太好了,这个主意好,到时候如果我有时间,一定去参加。”燕曼舒连连点头赞叹,谁说古人不聪明,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像王盈盈这样的聪明女子,可不是给点阳光就明媚嘛。
“盈盈,你说的是昨天的事啦,今这红榜闹的动静更大呢。”狗蛋媳妇在一旁笑着插嘴道。
“啊?又有什么事?”王盈盈一脸的奇怪,大清早忙着看新郎、新娘了,学校里发生的事她还一无所知呢。
“这事你得问二丫,是幺姑签了军令状,要是这一年做得好呢,二丫就把她造梦小镇的房子送给幺姑。”狗蛋媳妇说着,啧啧赞道:“俺看还是幺姑的运气好,二丫那房子布置的那么好看,别说屋里的了,就是屋前的腊梅开的那个红艳艳的,白的雪,红的梅,要多漂亮有多漂亮,俺都羡慕起幺姑了。”
“不仅你羡慕,俺都羡慕着呢。”钟老太太听说后果真一脸的羡慕。
李老夫人点着头,感叹说:“我不羡慕,我是自愧不如呀,年轻的时候咋不认得二丫这样的人呢,要是和盈盈,和六月这般年纪就认得二丫,也不会后来的日子过得那么窝囊了。”
最让李老太太感叹的不仅这些,刚才在雪地里亲眼见到二丫身手了得,杀伐果敢,她心里简直佩服的一塌糊涂,想要成就一番事业,不是好言好语,低眉顺目就能行了,该和气时和气,该果断时果断,该杀伐时绝不能心地手软,所以说要做一个好人,先得要做一个坏人,这些她都做不到,李家宅子败在她手里是必然,今日的她输的是心服口服。
苏老夫人性格偏冷,叶楠的冷性子最像她,可是此时她看向燕曼舒的眼神,是满眼的宠爱,平常只知道孙女功法了得,却没亲眼见识过,不仅身轻如燕,一招一式快得无法看清,对付那些人就似割大白菜样,瞬间一个个倒地而亡,这么快的身手,比自家老头厉害多了,她不由又撇了眼苏老头,那眼神里满是:你不过如此,在我面前牛什么牛,论功法差我孙女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呢,赶明我和孙女学轻功去。
最明白老夫人的要数苏老爷子了,迎着老夫人咄咄逼人的目光,他老眼一低,老脸通红,在自家老伴面前要强了一辈子,如今唱戏不如人家,画画读书写字不如人家,以后连轻功都不如人家,这老脸还往哪搁呢。
两位老人就记着比来比去了,都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以苏老夫人这般的年纪,学轻功?搞没搞错,老胳膊老腿,她想学二丫也不敢教呀
所有要参加集体婚礼的新人们,都安置在专门的房间里休息,看着一个个穿着英俊潇洒的新郎,看着一个个打扮靓丽的新娘,吃过早饭后,蓝姨亲力亲为给新娘们补好妆容,各个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上了花轿,新娘上花轿的时候,引来了围观的众人阵阵的喝彩声,“哇,新娘子们一个个美的跟天仙似的。”
看着用腊梅花布置的花轿,和白色的屋顶、白色的树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每个马车都配着白色的骏马,那马各个也是膘肥体壮,精神抖擞,显得神采奕奕,骏马的胸前还带着用红色的丝绸系成的花。有人喊道:“黑的轿,红的花,白色的马,三种不同的颜色搭配起来,真是好看。”
“黑色显得庄重,红色代表喜庆,白色代表啥?咋大喜的日子不用枣红马呢?”有人大声喊道。
“你懂个啥,白色是代表白头偕老呀,马车是拉家人的,是家人对新人的祝福。”有人大声回道。
在一片欢笑声中,柱子、得子这些年轻人点燃了早已架的高高的鞭炮,在声声爆竹声中,年轻人们抬起了花轿,新郎官们则各个骑着枣红马,威风八面的跟在自己新娘的轿子一旁。各家的父母家人们上了马车,在马蹄的哒哒声中朝西来镇商业广场奔去。
钟家一家人没跟着车队走,此刻都站在看热闹的人群里,钟老太太看着大柱神采奕奕,腰杆挺的直直的,威武的跨上了马,眼泪不由流了下来,苏老夫人悄声道:“人家嫁闺女的流眼泪,你这娶孙媳妇的咋也流眼泪呢?”
“唉,要不是二丫,要不是小雨来了治好了大柱,俺家大柱现在不知是啥样呢?想想当初,俺这是激动的呀。”钟老太太说着这般看似绕口令的话,苏老夫人却听个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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