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说错了,今儿不只是咱们的孩子,还有二十多对呢,孩子们大亲的日子,咱们两个老家伙不能厚此薄彼,都要算计到,每一对都有红包拿,九十九两图个大吉大利!这些红包俺都准备好了。”钟老太太说着。
“唉,这么一说倒是我想的简单了,既然这样,咱们收拾收拾快走吧,新事新办,我看咱们就去学校的食堂吃,那里饭菜多,品种多,人更多,吉利日子就图个热闹。”李老夫人说着,在这些人中她的心最是急切了,李家大宅冷清了多少年,就等着今天重现辉煌呢。
“好啊,瑞雪兆丰年,咱庄户人家不就图个丰收,这样的日子开业,孩子们成婚的,肯定是个好兆头。”钟老太太穿着崭新的华服,显得气度雍容华贵。
“是啊,肯定好着呢。”苏老夫人在旁应道。
一会的功夫,苏、李连个老太太也换好了新衣裳,各个利利落落,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她们格外的精神抖擞,穿着崭新的衣裳出了院门。
街上的雪不知被谁扫的干干净净,自从二首村富裕了以后,吵闹的人家越来越少了,偷偷做好事的人越来越多了,见院门口早已有马车等候,“早饭还没吃呢,您们这么早就去广场?”二丫娘看到,追了出来问道。
“早饭你也别做了,跟俺们一起去学校食堂吃,那里又是包子、又是油条、又是粥和豆浆的,比在家里吃饭方便多了。”钟老太太说着,上了马车,平常的她们都是走路去学校的,下雪路滑她们也不敢硬撑着,万一摔一跤,老胳膊老腿的,省得给孩子们添麻烦。
“行,那俺也不做了,让三丫通知下大家,俺跟你们去食堂。”二丫娘痛快的回道,不一会,马车离开了钟家大宅。
“啥?奶奶们是坐马车走的?”三丫通知柱子的时候,正在算账写字的柱子抬头惊讶的问。
“是呀。”三丫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
“不好,那不是我派的马车。”柱子说着,连棉披风也顾不得穿,一头冲出门外。
“啊?那马车是怎么回事?”三丫看着柱子的背影着急的问着,柱子早已消失在晨雾中。
清晨,一望无际白茫茫的雪地上,一辆马车在厚厚的白雪上,留下碾过的车辙印,马车上的几人聊得开心,全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还是钟老太太提了一句:“怎么还没到呢?”
苏老太太这才掀开厚厚的棉窗帘,几个老太太眼睛都瞟向了窗外,不由一个个傻了眼,这哪里是去食堂的路上,外面荒郊野岭,分明是与食堂背向而驰,此时外面的冷风呼的吹在她们的身上,心情随着冷气降到了冰点。
“停车,停车!”二丫娘惊呼道。
赶车的人哪里听她们的吩咐,手里扬着的鞭子更加的起劲,在鞭子的作用下,马儿跑的更快了。
就在钟奶奶等人心都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就见一匹马从远处快速飞驰而来,正是手里提剑的相云天,在他逐渐靠近马车的时候,马车突然呼的拉住了缰绳,车上的老太太们被突然的急刹车,颠簸的东倒西歪。
雪地中的相云天也意识到哪里不对,就在他诧异之时,突然一只大网快速收拢,此时的相云天才发现,自己连人带马早已入了敌人的大网内,收网之人早已埋伏在树上,一个个身穿白色斗篷,隐秘的极好,与这白色的雪互为掩饰,才使他没有提早发现,急忙挥剑劈网,可是这网别看是细细的丝线而成,却是坚硬异常,哪里是他劈的断的,这样的线,相云天还是头一次见到,心中不由得也恐慌了起来。
身下的马突然被大网罩住,更是慌乱异常,随着收拢的大网狂躁的扭动着身体,在马上挥舞着剑的相云天,被重重的甩到马下,困在网中的人和马狼狈不堪。
马车上的老太太们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一个个张大了嘴,忘记了呼喊,忘记了呼吸,就在各个震惊的不知所措之时,突然从树上噼里啪啦摔下几个穿着白色斗篷的人,收拢的大网没有了人的控制,噗通掉到了地上。
绝处逢生,相云天不由心中一喜,急忙从网中钻出,看到树上站着一个英姿飒爽的白衣少女,正是燕曼舒。
二人没有顾上打招呼,急忙各自迎战,除了大网坚固异常外,那些穿着白色斗篷的歹人到是不堪一击,只是失望的是,和上次一样,不等燕曼舒封住手脚,那些人一看来人功法厉害,纷纷咬毒自尽。
“可惜,又没留下活口。”燕曼舒踢着一个尸体道。
“是太子的人。”相云天低头观察后,用只有燕曼舒能听到的声音,悄声确认道,事关重大,他不想吓着了那些老人。
“嗯,和上次的死士手法到是相同,看来是因你而来?”
“是,这次得罪的不仅是太子,还有国舅爷,这样的事已经遇到了几次,没想到今日却用几个老人做诱饵,这招数实在歹毒。”相云天说到这里有些忧心忡忡。
“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了。”燕曼舒边说着,边拿起大网陷入沉思,眉头也不由得越皱越深。
钟老太太此时也急忙从马车上下来,几个老太太都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即使这样,她们也是后背冷汗连连,没经过世面的二丫娘,腿软的连马车都无法下来,身子不听使唤的颤抖着。
“没事了。”燕曼舒的视线从网上转移到老人们,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凝眉所思,而是换上轻松的表情,笑着安慰道。
当时老人们离开家门,燕曼舒正帮着两个新娘子试新装呢,耳力好的她突然听到马蹄的声音走向不对,这才急忙换了一身白衣,一路跟来,她也是想探究,到底是何人会有如此行径。
“嗯。”钟老太太看着地上的死尸,又看看燕曼舒,只知道这丫头功法厉害,没想到杀人都是如此麻利,不由得心中感叹,这丫头当真了得,对待亲人热血衷肠,对待敌人却是刀法狠绝,真真是做大事的人。
这边战事刚刚结束,柱子、苏老爷子循着车辙印赶了过来,见大家平安无事,这才将提着的心放入了肚里。
“这网是什么材料做的?”苏老爷子随意的拿起大网,这次发现大网细如鱼线,但硬度和重量却与鱼线大相径庭,是一种从没见识过的材质,从腰中掏出刀,用足了力气坎着丝网,丝网完好无损,刀子到是卷了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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