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不长脑子的,老娘当初不过是公司想开个小饭堂,改善一下员工的伙食,就是一个煮饭用的煤气炉,都被那啥的安奸叫过去喝了几次茶,你们把柴禾这样乱堆放,你们是想要了我们的命吗?”刘坚还走在自己家的院门外,就听到吴丽气极败坏的声音。
“夫人,是我们不懂事,不知道这事的危害,我们、我们马上派人搬开。”是柳大娘嗫嗫的声音。
“佣人们不知道事,和他们好好说就是了,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啊。”刘坚知道,自从吴丽怀孕之后,火气是越来越大。没办法,孕妇为大,大家都只好迁就她。刘坚将外面乌七八糟的心情收拾一番,缓步走上前去,温言道。
“那个人渣,杀了他没有?”吴丽扭过头来,一看到是他,当即急切的问道。
“还没有。”刘坚不解的望着她。
“这种人渣,不赶快杀了他,难道还留着他们过年么?”吴丽更加恼怒了。
“如果我杀了他,以后史书上说不定还会评价咱们妄杀无辜,他们是不是真的无辜,我倒是想让那些人看看,到底有多少百姓们想要杀了他们,他们到底有多么的不得民毅。放心吧,我已经放出话出去了,明天晌午,我要让桃北的上万名百姓们一起来决定,这四个人渣到底该不该杀。”刘坚冷冷地说,连跟在身后的糜玉兰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吧,我倒想要看看,这个狗东西,到底会得到什么样的结局?”吴丽恨恨道。
刘坚不知为什么吴丽为何会对某如此之仇恨,只是以前听她提起过,她有个叔叔,因为喜欢揭露社会现状,针砭时势,有一段时间居然偷偷躲到了远在外地的她这里,而且删除了一切的社交联络方式,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时过半年后才大着胆子出去。能够想象,只是说了几句实话的他叔叔当时的心情,也自然能理解吴丽如今的愤怒。
晚饭的时候,刘坚还看到了一个有些陌生的脸庞,这才想起来,回家都几天了,一直都不见阿玖的人,这会才见他出现,也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阿玖只会说几句简单的汉语了,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给他投来了个感激的笑容,更是让刘坚云里雾里了。
桃北的百姓,加上新来的,已经超过一万人以上了,虽然不能理解刘坚的用意,不得不齐齐放下了手中的活,齐齐聚在了沙滩边上的这片空地上。
半夜赶制出来的高台上,金喜云四兄弟都被绑在木桩之上,在他们不远,仍静静的躺着盖着个草席的小许敏的尸体。
“同胞们,兄弟姐妹们,可能你们不明白,为什么会把你们叫到这里来。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情,不过是我现在也遇到了一些麻烦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现在需要你们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刘坚也是半夜让丁一赶制出了一个圆筒状的喇叭,虽然没有放大的作用,但却能将他的声音送出去很远,至少有上万人能听到他的声音了。
可是,听了他的话,本来就狐疑不定的百姓们,越发的表示了不解。在他们眼中,刘大人已经是逆天的存在了,真的还有他不能解决的事情么。
“好吧,我再说一句,”刘坚示意手下将许敏的尸体举了起来,尽管这样对死者有些不敬,但也只能这样了,“这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他聪明伶俐,而且勤劳朴实,可是,这个孩子,他只是说了一句真话,只是说这几个人不该把公家的东西背回家去,便被这四个人渣偷偷杀害了。我们现在没有成文的律法,我不能审判他,现在让你们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杀人者抵命。”人群中有了些骚动。
“可是,他是官老爷呢,真的能杀吗?”又有人表达自己的怀疑。
“好吧,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你们认为和他有仇的,认为他欺负过你们的,现在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他杀了你们家的人,现在你们也能杀了他。刀现在就摆在这里,你们都可以上来,但是,如果你们都认为他们是无罪的,那我现在就放了他。”
金四兄弟,本来面如死灰,早就不作生的希望了,听了这话,立即又觉得有了些生机,一脸可怜巴巴的望着百姓们,哀怜道:“父老乡亲们,念在咱们平日的交情还不错,你们就饶了我们吧。”
许敏的母亲,那个虽然才三十出头,却已经显得十分苍老的单身女子,见了许敏的尸体,早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样,若不是旁边的人拉着,早就冲了上来了。此刻听了刘坚这样话,却是爆发了从未有过的力量,挣脱了旁人的手,小跑到刘坚面前说:“大人,你们真的能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是的,他们已经承认,就是他们杀了小许敏的,现在我赋予你这种权力,刀就在这里,你可以拿起刀,刺他们一刀。”刘坚鼓励的看着他。
许敏的母亲,尽管有些脚步蹒跚,此刻却焕发了从过有过的力气,大头刀对她来说也有些沉重,她却轻易的拿了起来,走到了四个人的面前,悲怆的指着金喜云道:“他还只是个孩子,莫说他没有冤枉你,就算他冤枉你了,你就犯得着杀了他么。你以后也会有孩子的,要是别人也这样对你的孩子,你会怎么做。”
努力的举起刀来,照着金喜云的脖子砍去。却终究只是个女人,只堪堪砍中了金喜去的一条胳膊,留下了一道不过寸余的刀痕,虽然命不至死,但已经让金喜云露出了狰狞的面容。而他的其它三个同伴,也似乎失去了最后的勇气。
“好了,杀了他们也挽不回小许敏了,但他们是该死是没有错的。再把机会留一点给别人吧,让别人也有报仇的机会。”刘坚相信,以这四个货的人品,不可能只是犯了这一件事情这样简单。
但有一点这位可怜的母亲不知道的是,金等四人,他们从来就没有过孩子,已经绝后的人,哪能体会别人这种心境呢。再者了,对于一群心虚的人来说,莫说人家说的是真话,就算只是冤枉他们,他们干尽了坏事,便觉得所有的人都是在针对他们,想要诋毁他们了。要是真的内心坦荡的人,他们至于要这样担心无数个小许敏们的话么。
许敏的母亲的行为,无疑给了百姓们一些勇气,不过多久,便有一个中年汉子气极败坏的跑上前来,踢了胡林一脚道:“你个狗日的,没本事娶媳妇,却偷看人家的媳妇洗澡,你算什么本事。”
刘坚有些啼笑皆非,这算什么事情?不过,也不好意思拦着人家,要是把他拦住了,那后面有更大的冤屈的人也是不敢上来了。
“大人,我也能上来吗?”这回刘坚彻底晕了,怎么是阿玖,难道这厮居然还敢偷看阿玖洗澡,那不用说别的,自己都要砍这小子几刀。就算现在自己不想吃了阿玖,他也绝不允许别人去觑视。
不等刘坚答话,阿玖已经拿起刀来,恶狠狠的照着赵罗就砍了一刀,一边砍气愤地说:“大人都说了,我的族人和其它的人分到的粮食是一样的,你却要给我们少分一分,要不然就要我们的姑娘陪你们睡觉,你们这群畜牲,要是这些天不是我盯着,还不知道糟踏了多少姑娘了。”
刘坚总算出了口气,不是偷看自己的媳妇就好。可是也是不能原谅的。阿玖扔下刀走下台的时候,刘坚还给他竖了下大拇指。倒是把小姑娘整得脸马上就红了,也不知道她又想到什么了。
“大人,若不是自己的事情,我们能砍他们吗?”一个半老头子,颤微微的挤上前来说。
“哦?你先说说?”刘坚鼓励他。
“大家伙现在饭都吃不饱,这个狗日的,居然拿着我们的粮食去和土著们换那些不能吃不能穿的珠子。”老头子气恨恨地说,看到阿玖不解的表情,又立即说,“不是九夫人他们,他们已经是咱们的人了,我说的是山里的那些野人。你说,我们要这些珠子干什么,如果粮食多得吃不完了,我也不管你,可是你现在拿着大家的粮食和衣物去和野人换珍珠,就为了讨你那些姘妇的欢心,你说该不该杀?”
“该,太该杀了。”刘坚还怕老头拿不起刀,甚至还把刀捡起来递了上去。
这算是国际贸易吧,这也算是一呆一鲁吧,啥才是咱们主张的?正常的思维都知道,咱多的用不完的,换回来咱最需要的,这才叫为国为民。可是拿着民脂民膏,换回来的只是一堆少数人才用得起的奢侈品,甚至只是一堆废纸片,然后自己最需要的钢铁原油煤炭啥的并不见进来,倒是稀有的稀土出去了,到底是他脑袋有坑,还是他以为百姓们的脑袋都有坑。
“你说,你到底图个啥?”老头子的刀并不能让金喜云立即死去,甚至还不如许敏的娘那一刀深,只是搔痒一般。说不定这小子还生了份能逃过一难不死的心思也说不一定。
“没啥,因为他们愿意叫我大哥,我也答应他们,一定会带领他们实现共同繁荣。”刘坚听完之话,当即要晕倒,你想要当大哥,拿你自己的家当啊,凭啥慷国人之慨?
“大人,我也有仇要报,”这回却是一个粗壮的中年汉子,倒是先给刘坚跪下磕了个头才起来说道,“大人,我也知道这样不该,可是我家的人多啊,都是半大的小子丫头,都是娘身上掉来的肉,哪个饿死都不应该的。可是他们又干不了活,所以,为了养活他们,我只能自己偷偷种了些地,也不图个啥,就想能多点粮食养活家里的娃们。”
“可是这狗东西,大人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干的么?他居然说我私自砍伐树木,破坏了环境,眼看我家的小麦都马上就要收割了,他们愣是把我家的小麦全部都铲了啊,这群天杀的,难道他们不是吃粮食长大的。”说到这里,中年汉子几乎痛心疾首了。
“这一刀,该砍,而且,一刀还不够,我还要代表其它不敢上台的,再给这货加上这一刀。”眼看着中年汉子的一刀,不过是给金喜云的另一只胳膊添上一道伤痕,刘坚也看不下去了,他当即接过中年汉子的刀,恶狠狠的瞪着金喜云道,“你或有千万个理由,但仅凭这一点,却是百死莫赎其罪了。”
“大人,我们冤枉啊,我们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大人的大业啊。”眼看着刀就要挨着金喜云的脖子了,这货突然急急的喊道。
“为了我?”刘坚不得不放下刀来。
“是啊,现在大家都在吃着大锅饭,可这家伙居然有自己的私产。如果大家都这样,那还谁一心一意的跟着大人你谋大业,所以,我以为,为了集中人力人心,我是代表大人铲掉他家的地啊。”
“呵呵,你还太高看我了。”刘坚冷笑一声道,“若是这天下升平,若是大家都有饭吃,你以为我想管着你们,你以为我真的象你们这群货一样有那么多的正治抱负,我家里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媳妇,我陪着他们多生几个娃不好?这天下这么多美好的景色,我带着我的娃们,媳妇们四处走走不好?你还真想多了,若是天下的人都能过上这样的日子。我才懒得管你们,所以,别用你的私心来绑架名意了,老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老子就是一个小**丝。”
“还有,还有,”这回轮到赵罗插话了,“我们犯了错误,自然是不该,但我们也要举报胡添,他在这里的时候,也睡了个寡妇,他也不是好人。”
“哦?是这样么?”刘坚不得不再次放下刀,想胡添也是四十老几的人了,跟了自己一年多了也没有个媳妇,居然要找寡妇来解决,算起来也是自己的失职。自己坐拥几个娇丽,倒是忘记了手下人的清苦了,不由恶狠狠的瞪着赵罗说,“你说胡将军睡了寡妇,我权且信了你,可是,他强迫了人家了么?”
“这个,倒是没有听说。”赵罗迟疑了一下,“可是这终究是不好的事情,难道胡将军这样就应该么?”
“我也不管胡添有没有睡人家寡妇,就算是,那也只是他的私生活问题,是他的作风有问题,可是他身为将军,有吃拿卡要么,有欺男霸女么,有收受贿赂么?没有是吧,既然没有这些违法的问题,那你们盯着人家的下半身作什么文章?你放心,他睡人家的寡妇,我会从道德上谴责他。但是,我们的律法,可没有不让人睡人家寡妇的条例。”
还有一句话刘坚没有说,大不了让胡添这家伙到时候把人家娶过来就是。他自己挖的坑,必须自己填。不过,这小子现在不在这边,只有等逮住他再算账了。不过,眼下桃北地区近八成的光棍,也确实是个让人头痛的问题啊。
手起刀落,这回刘坚是带着怨气砍下去的。金喜云甚至还没有明白过来,头颅就骨碌掉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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