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窝在那深蓝锦袍盖着的大腿上雪白色的猫咪,喵喵了两声,快如闪电地跳了下地,围绕着主人所坐的椅子腿,转了个圈,方才拿爪爪趴了趴自己雪白色的皮毛,近而躲好,抖了抖全身。
那白猫非常干净,似乎也很精神。它的那一抖,全无白毛飞起。一旁的蓝叶,见惯了一抖就会毛飞四处的猫咪,对于今日见到的这一乖巧的猫咪,她感到特别的好奇。但盯得久了,眼角却牵出一丝泪。
心道,可怜的猫咪,究竟是有多害怕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主人,竟然会憋着自己,在整理雄姿的情况下,不抖落一点点儿毛皮。
谁知宠物猫八爷是个绅士,十分地注重形象,对于主人的呵斥,它下到地面,只是为了表明自己恭敬的态度。
“主人,您说不跑您身上,八爷就不跑您身上,八爷是个乖宝宝,是只听从于您的乖宠物猫。”八爷咧着嘴,像是故意显露它是一匹温顺听话的宠物猫。
独孤凌寒瞧了,大掌在宠物猫的毛毛脑袋上揉了揉。鹰鹫似的冷厉双眸,若有若无地眨了两眨,特别欣慰地撑起了腮。
“长迎!”阴冷的声音,不高不低。蓝叶却听得清清楚楚。那唤长迎的下属谦卑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逗猫棒,恭敬地转交给身旁的摄镇王,“王,给您。”
那逗猫棒,毛皮并非神似老鼠的毛棒,而是一支翠绿色犹如狗尾巴的狗尾巴草逗猫棒。说它像狗尾巴草,实际上,只是颜色和形状相似,材质方面,大不相同。
摄政王缓慢地抬起的那只右手,纤细曼妙,而且还很长。掌心滢润如雪,好看至极。只稍稍一合,便拈起了那支逗猫棒。
这个动作,就如同观音菩萨,立在云烟袅袅的雾团上,手指轻拨着手中的翠竹条一般。那一上一下闲适的举止,既直接表明了眼前这摄镇王慵懒的韵味,又间接展现了摄政王对于逗猫这个动作的爱不释手之心。
蓝叶很是鄙视地瞪大了眼珠子,轻声冷哼下,对方的独孤凌寒终于抬起了头来,虽然还没有用正眼看她,可刹那的光芒,应该朝蓝叶身上汇聚了一点儿的。
似是嘲弄蓝叶的肤浅,又似是说服蓝叶看待自己的鄙视,独孤凌寒漫不经心地插了句嘴,“告诉孤,你对孤如此逗你,可感兴趣?”
宠物猫八爷四脚朝天,笑着露出尖牙,“八爷喜欢,八爷最喜欢被主人逗。”
“若是喜欢,就叫三声给孤听听?”独孤凌寒对于蓝叶所露出的那个怀疑的表情感到不屑,于是乎姑且做了一个十分不甘的小屁孩,以掌握着猫咪生杀大权,对其精神进行了强烈的压榨。
毕竟宠物猫八爷四脚朝天,翻了身,连叫了三声。
对,出现的就是数字宝宝三。那叫声甚至都没有一点点迷糊。
说三声,就是三声。比空旷的山林里,寺庙里传出来的钟声还要清晰。
听到不出意外的三声猫叫,蓝叶的固执彻底被击垮。两手摊桌,做死人状的时候。对面那美男再次无懈可击地撑了撑额头,“真是孤的好宠物!”
蓝叶吐了满满一地的秽物。一个男人同一个畜牲的矫情,真真是……够了。
摄政王独孤凌寒会有这么一个举动,也无非是告诉蓝叶,这八爷是孤的宠物。孤同宠物之间的逗趣,同你这个外人没有关系,当然更不允许你这个外人置秽。不能说是必然的,不能给自己和宠物猫八爷之间的互动投以鄙视的眼神,也是必须的。
大概是了解了这么一层,蓝叶果然不辜负所有人的厚望,再次向摄政王独孤凌寒投以鄙视到地面的眼神。
“小葡萄,去找找宴会上,还有没有看得过去的什么残羹冷炙,去拿给那小东西吃?”蓝叶故意做出可怜巴巴的表情,望向笑得花枝招展的葡萄,“瞧它坚强的的,竟然会冒着被众人踩成肉饼的危险,入得皇宫戏耍。”末了,啧啧两声,显得更加同情。
这话不大不小,及时地传到了对面独孤凌寒的耳朵。可是他的嘴角只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意。并没对蓝叶的大胆,做出任何的反驳。可是,在流云国内,蓝叶对他放肆无礼,又有什么打紧?!
旁坐的嫔婷公主,似乎也是个按耐不住的急性子,见蓝叶这生说,当下便急了,“都说太子殿下与众不同,今日本殿见了,果然觉得与众不同!”
蓝叶立时捧着脸,“哪,小美人,你这么评价爷,莫不是对爷俊俏的脸蛋和魁梧的身材所折服了,亦或者对本殿如此怜悯苍生的爱心所感动了?”她见这嫔婷公主,举手投足莫不大气,又着一身颇显贵气的彩虹大袍。所以心下便对其女身份有了大致的了解。
或许这一位,就是东越国前来联姻的嫔婷公主了。既然遇到日后可能会择自己为夫的女人,她岂能不按着与众不同的法子,加以调侃和戏弄呢,唯有对方掌控不了他这太子的心思,又笃定自己这位太子是个与众不同,且格外令她生厌的男人,才可能让这场注定的婚姻化为泡沫。
嫔婷公主眼神黯然了下,红唇翘得老高,“本殿从未想到,原来流云国的太子殿下竟会如此自恋?”
“自……恋?”蓝叶看她说话时,目光深情地看向身边的摄政王,心下便有了大致的了解,“那么,嫔婷公主以为,怎样的男人才能适合你这样的大家闺秀,你这样优秀到顶的公主呢?爷这样的男人你不喜欢,难不成你喜欢……贵国的摄政王殿下?”
此话一出,流云国诸位朝臣立时哗然,如若在流云国的地盘,嫔婷公主看不上流云国的太子殿下,瞧不起自己命定的夫君,那么则会得罪了流云国的同时,又将自己东越国公主的形象损害得惨不忍睹。而若是她又承认了自己对东越国摄政王独孤凌寒的爱慕之意,则会更加激怒流云国迁怒东越国,认为东越国毫无诚意,竟然会选择一个有了心上人的公主嫁到流云国。
大概是明白无论说是与不是,都是一个错误,所以嫔婷公主支支吾吾,面上非常着急。
嫔婷公主的怯懦不答话,蓝叶心中大为快意。只是,万没料到那一开始的始作俑者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竟然抱着看笑话的意思,没有对身旁的美人,伸出他那好看得要死的纤纤玉手。
如此冷漠,实在叫人寒心。
为美人无助的寒心,为自己大获全胜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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