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凌寒原以为自己由蓝叶的嘴巴里挑捡漏洞,便可以及时精准地找到蓝叶的企图。没曾想古灵精怪的蓝叶,下巴轻轻地一扬,心里就有了反驳独孤凌寒的妙计。
她继续十分委屈地同对方念叨,“摄政王,其实刚刚,为了言简意赅地给你讲讲爷同桑华将军之间的矛盾,所以言语上疏忽了,没有将爷在房顶滑了一跤,无心蹬掉砖瓦的事情说出来。继而你也就不清楚,爷透过那被不小心蹬掉的砖瓦看到了摄政王你沐浴时的惬意姿态,以及那并不怎么好的八块腹肌!”
对于独孤凌寒的质问,蓝叶轻轻松松地解决掉了。只是心里难免有些惶恐不安,她这编排出来的偶然听起来总不大像偶然,而且万一眼前的摄政王不接受她的偶然,又要兔子咬人地想要拿她夸大的‘腹肌’看一看,那就惹了大麻烦了。
“这个……这个,爷看,我们还是谈谈其他的话题吧?”蓝叶心生畏惧的同时,便又努力地转移话题。然不知,她这由头一出,对方便心悦诚服地诡笑。
“这么说来,太子殿下想要告诉孤,那桑华将军……真正的用意么?”独孤凌寒虽然嘴角是笑着的,但他的气势却时时刻刻在提醒着蓝叶,孤要听真话,别拿谎言来搪塞孤。
蓝叶自然不会说真话,也自然不会让独孤凌寒思索到其中的问题所在。
“摄政王,其实爷刚刚还说了一个谎?”蓝叶捏着袖子,又是一声长叹,“那桑华将军不是羡慕爷的腹肌长得好,而是看爷日日活得潇洒自在,天天对爷俯首称臣,他感到很怅惘。所以对于爷看重的东西,便要加倍地看重。”
“加倍地看重?”摄政王独孤凌寒貌似没有理解这个问题,紧跟着重复了一句,“太子殿下的意思是,你内心其实很喜欢我们东越国的嫔婷公主,也很希望她做你们流云国的太子妃咯?”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对于他胡诌的事实,蓝叶有必要马上澄清,“摄政王啊,你理解错了。是那桑华将军错以为爷喜欢你们东越国的嫔婷公主,错以为爷希望嫔婷公主做我们流云国的太子妃?因他全误会了,是以才会跟爷做对。爷虽武功高强,但也知道以少胜多的道理。桑华将军他老爹可是朝中的元老,倘若爷得罪了他,那可就不只是当不成储君那么麻烦了。更何况,爷已经因为气不过,偷窥了桑尤老将军他儿子和嫔婷公主之间的云、雨之欢?”她灵动的双眼眨了眨,做出沮丧又苦恼的表情道,“亲爱的摄政王,爷所说的这言简意赅的道理,你听懂了么?”
独孤凌寒别扭地拂动宽袖,“好一个言简意赅的道理?”这貌似没有任何破绽的长篇大论,在独孤凌寒的听力下,便露出格外的古怪气。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掰开蓝叶的脑袋,看看她脑子里究竟是哪个零件出了错,以至于总有这么多歪理,去说服那些看似并不可能的情况。
“咦?”蓝叶恍惚领悟到自己那长篇大论貌似并不怎么地言简意赅,所以清了清嗓子,发动自己的语言攻势,“哪,爷再简洁地理一遍吧,就是说,那桑华将军之所以不高兴爷,是因为爷本身太过优秀。因此,他养成了一个,只要爷想要,他就会来争来抢的毛病。这一次嫔婷公主,被他误以为爷想要,所以便偷、鸡、摸、狗地来争。结果在争的过程中呢,被爷偶然抓住了把柄。所以他一气之下,便要来对付爷。结果爷来了你这里玩耍,他也就紧巴巴地追来了啊。”激动又烦恼地一把扑到独孤凌寒的怀里,痛苦不已地反问道,“摄政王,您……您老人家听懂了么?再听不懂,爷只怕会死不瞑目了啊。呜呜……”一边哭,一边将眼泪擦在独孤凌寒的胸前的衣襟上。
这过程全都落在独孤凌寒的眼底,可当他握起拳头,想要击打在太子殿下的后背上时,他努力地压制住了自己咆哮的怒火。因为他自今日一见,便了解到,这太子殿下是个既记仇又矫情的男人,如果他不小心因为没有压制住自己咆哮的怒火,将这个说都说不得的太子殿下打残了,那也许流云国国君会想办法,让他赔一个。
找一个太子殿下容易,但找一个如此奇葩的太子殿下,那可真的难比登天了。
“孤从未料到,原来太子殿下竟然有如此伤悲之事儿。”他有力的手掌拍在蓝叶的后背上,像一个长辈语重心长地安抚一个晚辈。
他及时地收手止口,让蓝叶有了缓和压力的时间,同时也无比感谢苍天,能够有一时的安宁。
独孤凌寒见到了这么奇葩的太子殿下后,深知自己以往拎拳头处理事情的方式不可再用。所以便睿智地转换了方式。
“太子殿下难得深夜来见孤,不如用完膳后再走罢?”他转身,开了殿门,冲属下长迎吩咐了声。长迎听从,便亲自去御膳房拿晚膳了。
嫔婷公主有没有同旁的男人私、通的事儿还有待查证,所以他不可冒然打草惊蛇。而且值得一提的是,他看出来,那太子殿下是有意借用他摄政王的势力来对付桑华将军的。
并且还真的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既然已经被人利用了,那他无病呻、吟全无效用,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利用太子殿下。
届时他可以获得充足的时间,来查清东越国国君交给他的任务。
毕竟,他也需要在流云国呆一段时间。
玄色刺着苍鹰的云袖如风一扫,独孤凌寒凑近问,“太子殿下来这长庆殿,不是同孤做交易么,怎么,不同孤好好说一说计划么?”
“嘿,这……”蓝叶感慨不已,走近,拿眼睛瞪了瞪,“喂,你……你不是不答应的么?”
“孤现在心情不错,太子殿下最好快些说个清楚。否则……过时不候!”独孤凌寒狡黠地回复道。
哼,你以为爷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蓝叶心里在这么嘀咕,嘴里却什么也没有说。
毕竟,两人是拴在同一条船上的蚂蚱,谁离开,都没什么好处?
“只要摄政王你能够说服父皇,将你留在流云国,那其他的事儿就好办了?”蓝叶说这个相当于没说,她有自知之明,然他按耐不住逗趣一下独孤凌寒的心,“不过,爷智力有限,不比摄政王才识过人,所以这到底应该想个什么办法,留你在这流云国,还得靠你自己的能耐了?”
哪知她说完,摄政王独孤凌寒并未感到害怕,只觉沉寂的室中,突然传出一声冷历沉稳的回复。
“很好!”
蓝叶提手掏掏耳朵,有些困惑。难不成他……他这是答应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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