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屋顶的蓝叶,心里头翻江倒海,她胸有成竹地望向底下盯着她的桑华将军。泥马,爷已经非常给你面子了,没有当场将你为什么知道嫔婷公主掉了肚兜的事儿捅大点儿,已经算是格外恩赐了?难不成你非得逼迫爷说得更加复杂生动点儿才罢休么?
“桑华将军,爷实在是太累了,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到时熟睡的小寒寒听到了以后,定然会开门出来,将你骂一通的!”蓝叶无聊地扯着袖子,“说真的,虽然你凶神恶煞,没有小寒寒温柔,但爷也实在不想看到,你们两个情敌为了爷,单打独斗啊?”她摸着自己的脸蛋,格外向往地说道,“你们两个都这么美,万一……万一谁不小将谁的脸给弄花了,那……那爷可是会伤心得一晚都睡不成好觉的。”
桑华将军对于蓝叶的胡说八道,已经忍无可忍,手掌心的毒针在这话后,脱手而出。
恰在此时,一个暗影雪中送炭地奔到房顶,抢先一步,以食指和中指夹住了那三根毒针。
独孤凌寒拦在蓝叶的面前,狡黠目光往针头暗黑处一瞥,“太子殿下好歹也是桑华将军的主子,怎么能用如此卑劣的招数对付太子殿下,难道桑华将军就不害怕太子殿下因为这毒针一命呜呼,赴了黄泉路?如若这般,那桑华将军可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桑华将军回过神来后,方知刚才自己此举的严重性。尽管蓝叶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但她现在是啊,而且还是流云国老皇帝亲自找来伪装太子萧沐离的人。如若刚刚,那三柄毒针真的将蓝叶当场暗害了,恐怕……会激怒流云国老皇帝,到时再成为无法做到心平气和的自己,流云国老皇帝对自己出手。那不仅自己的命丢了,父亲桑尤的大业也会因为自己所做出的这事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想到此,他连忙单膝跪下,“下官一时冲动,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蓝叶瞧着独孤凌寒手中夹着的三柄毒针,心头冷了冷。哭哭啼啼地趴在摄政王的肩头,“小寒寒啊,你怎么现在才出来啊,你再晚一点儿,爷就要被桑华将军抢走了啊。你看,为了给你守心如玉,爷竟然连命都置之不顾了,你知道么?呜呜……呜呜……”说完,又动怒地踢了一下屋顶,“桑华将军,你……你太过分了,为了把爷据为己有,你……你竟然会用上这种烂招数。你……你不觉得自己太傻了么,以毒针杀了爷,留爷一副残躯,陪伴着你,有什么用?能亲能摸,却没什么感觉,那不相当于死人么?呜呜哇……小寒寒,你说,你情敌怎么这么变、态啊!”借着摄政王独孤凌寒的权势,她狠狠地数落了一下桑华将军,并报了刚刚言语上不占上风的大仇。
可她刚踮着脚靠在独孤凌寒的肩膀上时,就被无情地推开了。
“太子殿下,请自重!”独孤凌寒弹了弹肩头,好像刚刚蓝叶靠的地方弄脏衣服了一般。
蓝叶为了掩饰尴尬,手掌在自己的衣袍上拍了拍,“呵呵,爷知道小寒寒爱干净,不喜欢看着爷同桑华将军碰触了以后,再来碰触你。可是小寒寒你也要知道,桑华将军太过热情,对爷又爱得死去活来,爷……爷若不依,指不准儿他会做出什么傻事儿,你看在爷这一片怜香惜玉之心的份儿上,不同爷计较怎么样?”两手又在裤子上摸了摸,“好啦好啦,不生气啦,行不行?”
独孤凌寒在玉林殿喝下的茶水因为那莫名的‘小寒寒’三个字,在胃里翻滚沸腾了许久。
因觉得反胃,他拂袖落下地面,全程不顾跪着的桑华将军和蓝叶,径直入了殿门,
蓝叶呼一声儿,也跳下房顶,追着独孤凌寒的脚步而去。
属下长迎看着二人,摇了摇头,平心静气地将刚刚替自家主子拿着的圣旨给跪地桑华将军读了。
说是皇上有旨,命摄政王独孤凌寒,做太子殿下的老师。
听闻此消息,桑华将军一颓,内心伤愁如瀑布,倾泻而下,蜿蜒奔腾而去。
悲伤成河啊!
他用力地捏起了拳头,暗夜下,那骨头仿佛也被捏碎了,发出清脆响亮的喑哑声。
今夜,今夜他所受的耻辱,有朝一日,他一定会如数奉还。不,加倍奉还!
缓慢地立起,漠然停了半晌,甩了下跪麻的双腿,他红着眼睛,对身后的几个禁军侍卫吩咐,“继续巡逻!”
禁军侍卫从未看见如此恐怖的将军,当下声若洪钟地回应道,“是,将军!”那声音响出来的时候,一队伍井然有序地出发了。但他们挺直的脊背,好像因为这个看到的听到的事实所震撼。震撼地脊背也有些僵硬了。
跨进殿门的独孤凌寒一直沉默地向前走。即便蓝叶在身后叫嚷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回应一句。
最后,蓝叶三百六十度大旋转,跳到了独孤凌寒的跟前,伸手将人拦住,“喂,小寒寒,你成功地解决了爷的麻烦,哪,做得不错,爷真没白疼你!”伸手就想去挽对方的胳膊,再次被其避开了。
“在桑华将军面前,利用孤,胡言乱语,太子殿下可真是好本事儿!”独孤凌寒怒睁着瞳孔,一眼看破蓝叶的企图,“流云国堂堂太子殿下,偷了别人的东西,竟然不敢拿出来,你可真是有用啊!”
蓝叶撅着嘴,“你不提这事儿,爷还不生气。你若真提,爷倒要同你念叨念叨了。”她右手一巴掌拍在左手的掌心,甚是无奈,“小寒寒,你看啊。你们东越国的嫔婷公主口口声声说来流云国是来嫁给爷做太子妃的,是吧。可她信誓旦旦的承诺才说多久啊,大晚上便被魅、力、四、射的桑华将军给诱、惑了。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公正地看看这个问题,究竟是她过分呢,还是爷过分呢?说起来,爷不过就是盗点儿他们做错事儿的证据,好为日后他们对付爷留个把柄。再说了,你们国的嫔婷公主可是给爷戴了好大的一顶绿帽子。诚然,那桑华将军也是流云国的男人。可正因为他是流云国的男人,才最可气。这无疑向流云国的人说明,爷这个太子殿下没有本事儿,不能留住自己未来太子妃的心,尽管啊,爷也不喜欢嫔婷公主这样的女人。不过,这好歹是面子上的事儿,爷怎么能就此忽略呢。而且此事儿如果真的败露了,底下的大臣奴才只会说爷没本事儿,拴不住未来的太子妃,而不会说,嫔婷公主心比天高,胆大妄为地同桑华将军私、通?虽然啊,可能到时候也会说上那么一句,但影响最大的不就是爷么,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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