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叶摊着手,纠结道,“人见人爱的摄政王,独孤凌寒老师,请问你究竟是要爷怎么做呢?!”
“好吧,此事儿作罢,那孤便同你谈谈太子殿下很没有尊师重道之事儿!”他单手把玩着茶杯,做出一副潇洒肆意的模样,神情愉悦地令蓝叶很是想要扑上前,好好地调教一番。
或许就是因为这种冲动,蓝叶真的不作任何考虑,就站了起来,“摄政……”突然想起来,这样称呼很没有尊师重道的韵味,所以她忍着换了个称呼,“小寒寒老师……”
就在刹那,独孤凌寒忽地绷紧眉头,“孤有给太子殿下你给予给孤取绰号的权利了么?”
老、子要不是因为看你长得好看,还小寒寒呢,没叫你臭小子就算不错了。真是,毛病还挺多!
但这些话只能放在心里,努力地忍着在牙缝里挤出另外一个称呼,“好吧,独孤凌寒老师,请问,爷在何时,又在何地做过有违尊师重道之事儿?”语气有带质问的口气,当然,既然自己觉得并未做过违背尊师重道之事儿,那她定然要讨个说法。于是她说完站起来,“倘若爷真的做过一星半点儿不尊师不重道之事儿,爷会主动去到父皇面前,向父皇请罪!”
“很好!”独孤凌寒成功给蓝叶挖了个坑,所以他笑地愈发和善。呵呵,真的是过于和善了些。
“孤所居住的长庆殿不知为何闯入了贼?孤的宠物从来没有卸屋顶的习惯,是以,孤深以为自己的宠物都要比那捅房子的贼善良得多!”
他说得是昨晚,又说得是长庆殿的屋顶,蓝叶立刻就明白了。原来这独孤凌寒是在怪她毁坏了长庆殿。当然,他指出自己偶然观看时不小心卸掉砖瓦的错误,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观看了那样的腹肌,也算得上一饱眼福。她不介意为这等小事儿生个气。可是让蓝叶始终无法忍受得是,独孤凌寒竟然会把自己这个活生生的人同个畜牲比较。一个宠物猫都在摄政王的心里占据了良好的地位。
她觉得内心深处有些受打击,也觉得自己不该有这样的待遇。
“独孤凌寒老师,不得不说,你非常地小气。不过是长庆殿顶几块砖瓦被拿开了下,至于你如此大费周章地说爷不尊师重道么?!”她摆摆手,做得非常大方,“好吧,你第一天当上爷的老师,控制不住向学生发号施令,爷可以理解。爷也可以大方地去替你修补那个大洞。”反正她觉得只是把移动的砖瓦放回原处而已,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便立马伸手拉着独孤凌寒的手,决定付诸实践,“独孤凌寒老师,爷做错事儿了,爷现在就去弥补未能尊师重道之事儿!”
身后的独孤凌寒背身,“若是无法弥补呢?”
“无法弥补,呵,怎么会?!”蓝叶不以为意,“那对于爷来说,不过是一件小事儿。”
“真要去?!”独孤凌寒质疑。
“放心吧,独孤凌寒老师,爷做事儿很有原则,说会弥补,就一定会弥补!”蓝叶的手掌在独孤凌寒的脸蛋上轻轻一摸。摸着摸着,又开始浮想联翩。
底下眸光突然抬高,蓝叶连忙拿开手掌,可惜,就因为这一下,独孤凌寒便以牙还牙地转动了手掌,利用强大的内力将蓝叶的手掌困了起来。
手掌左右上下来回动弹不了。
“喂,独孤凌寒,你能不能公平公正地以牙还牙呢?!”蓝叶暴跳如雷,“爷摸一下,你不能摸回来么,非得用这破内功困住爷的手。你知道困住的感觉么,双手就像放在火上烧一样?!”
她说了半天,独孤凌寒已经先一步抬腿走了出去。那种感觉,就好像在俯瞰苍生,随时随地可以把人吞噬。
“哎,喂,爷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脚步顿住,那人转过身来。
黑压压的气焰四处蔓延开去,仿佛有一群乌鸦在头顶盘旋着不愿意离开。蓝叶虚空在头顶晃了晃,暗暗垂眸,内心深处却已经翻了很多个白眼。他懒洋洋却又霸道十足的语气反问,“太子殿下,你是想让孤摸你的脸么?”
蓝叶眼瞳发亮,脑袋也如同皇冠闪闪发亮,“对呀对呀。”顺便将脸蛋伸过去,“不要钱,免费摸!”
独孤凌寒额上带着黑线,双瞳紧皱,身披的那仿若羽毛的东西也随之发黑。
其实是蓝叶观察得太细致,将这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想成堕落地狱的黑天使了。好吧,因为命带高贵血统,所以即便是堕落,身上也有着无法言喻的霸气冷酷。
“呵。”虽是轻微的笑意,却带着说不得的愤怒和嘲讽,“太子殿下的脸并不像孤想象的那么干净,孤担心摸了你的脸,孤这双手也会因此废掉。难道太子殿下期望冒着孤生气烦恼的危险,来让孤屈尊降贵地抚摸你肮脏不堪的脸蛋么?”他说完,又啧了啧舌,“孤这手很久没有见过血光了,孤不介意在太子殿下自以为俊俏的脸蛋上试一试?毕竟,孤很喜欢血,太子殿下的血可能更加香甜?!”
你又不是吸血鬼,爷的血香甜不香甜,关你屁事儿?!蓝叶发自内心地鄙视眼前这男人,尽管他帅得不像话,可是随意践踏人的自尊,就是让人受不了。
受不了怎么办?能怎么办,爆发!
“呵呵,尊敬的独孤凌寒老师,爷有必要挑一挑你文学上的毛病?虽说你如此说话,显得你非常地有学识。可是你要知道,过于地画蛇添足,在说话这项技巧上,会显得你特别地弱,甚至可以说成装?明明可以用一句言简意赅的话总结出你害羞畏惧摸爷的脸蛋意思,却偏偏要说这么多。其实,在爷看来,你已经同时代脱轨,已经在语言的艺术里沉沦?!”说完,顿觉神清气爽。
只是黑影一闪,独孤凌寒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跟前。并且用他那很是曼妙的手指拎住了蓝叶的下巴,“孤不屑自己的语言功底有多高,因为孤往往喜欢用武力征服一切!要不是看太子殿下你还不配死在孤的手上,可能孤早就将思想和举止龌龊的你扔到九霄云外了。另外……”他脸近前,在蓝叶以为要空气壁、咚自己的时候,嘴巴轻侧到耳边,诡笑道,“太子殿下,既然你的文学功底高人一筹,那为何偏生将一句孤不想摸你脸的话转变成这样一篇令人自卑的话呢?”
“自……卑?哎,独孤凌寒,你给爷说清楚?!”
“你该称呼爷什么?!”
“好吧,独孤凌寒老师,爷不耻下问一下,刚刚那些话,哪里透着自卑的意思了?!”蓝叶跺脚,看样子,是不说清楚,她就不动身去补长庆殿的屋顶。
“第一,给别人挑毛病,往往不能显出自己优秀的才华,只能从侧面看出,挑毛病之人内心地忌妒。第二,太子殿下承认孤有学识,不敢理直气壮地指出,说明你内心害怕孤,害怕则又说明了你的自卑。第三,你用在语言里沉沦这样深奥的话来指责孤不想抚摸你脸蛋的心思,摆明是为了显示学识,可你却没有注意到,学识往往是从一个人的气质休养和梦想体会出来的,而非仅仅是一个人的语言表达!”独孤凌寒说完,懊恼地捏了鼻翼。
天杀的太子,他怎么就和颜悦色地说了那么多,真是被眼前的男人一贯废话连篇的态度所影响了么?!
呜呜,他的错,他的错,这一定是他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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