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带着杜森是掠地飞行,雪地上也并未留下脚印,行不多远,便见一座高大的山门牌楼,上书"圣湖山”三个大字。到了山门前,三位姑娘收了飞行的法术,落地而行,只把杜森还在空中悬着。
也不见人把守这山门,拾阶而上转了个弯,来到一个光滑的崖壁前,云珊又是双手一划念到:“圣湖云珊,开。”说完这光滑的山壁便慢慢的裂开了一个洞口,包裹着杜森的冰柱自己缓缓的朝那裂开的洞口飘去。
漆黑,刚开始是一片漆黑,冰柱慢慢的向洞里飘去,越往里行,反而多了些光亮,最后到到冰柱停下来时,已经是在一个雪白亮眼的大厅里了,杜森眼睛左扫右扫,也看不见这大厅里还有没有其他人或东西,或是只有自己孤伶伶的立在大厅的一角,心想,这就是所谓的什么雪牢吗?
杜森心念一动,召出了自己的幻兽猫兄在这雪牢里到处转转,这雪牢的大厅并不算太大,大约有三百平米大小,厅内也确实别无他物,倒是墙角个有冰门,不知那里面是什么所在,不知进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心说,反正已经到这一步了,去看看也无妨吧,便跟着猫兄轻巧的遁入了冰门里面。
这幻兽像是没有什么东西是穿不越的,所有东西在幻兽面前都如若无物一般,猫兄毫不费力的便进到了里面。
冰门的那一侧也是一间冰室,比这间大小差不多大了五倍有余,里面没人,但并排放着数十个透明的冰棺,猫兄跃起到石棺上往里一看,那冰棺里装的却不是人的尸体,而是一块块石碑,再仔细一看,这石碑的样子颇有些熟悉,杜森回忆了一下,这些石碑竟与在雁城六部的山上石洞中看到的石碑几乎一样,除了每块碑上的文字不同之外,石碑的石料,大小,形状都与那天见到的那块石碑一般无异,杜森仔细的察看了一遍,冰棺一共是四十九个,其中十七个冰棺中有石碑,另外的冰棺里都是空的,杜森觉得很是奇怪,这石碑是有生命又死掉了吗,不然为什么会放在冰棺里,就这样放在外面又有什么不妥,也不知这石碑上的字是什么内容,但不管是什么内容,总是非常重要就对了。
猫兄仔细的查看着,没找到还有什么东西,但杜森却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像有个声音在叫自己,他定了定神,循着感觉走到里端的一个角落,这里没什么不同,却似乎也有些不同,终于看出来了,这一块冰面像是后来被人给封上的,原来这里应该有个门或是通道,从这里被用冰给严密的封起来了,猫兄:“喵”的一声,便穿墙而过了。
里面也是个房间,比较小间,大约有二十多平米,正中间立着一个冰柱,此外也再别无他物,猫兄仔细的看过去,这冰柱中却也是封冻着一个人,一个女人,跟自己一样也是裸体被封冻,难道这人也是在圣湖洗澡被抓住的吗?不知这人被封在这里有多久了,这把里面的冰门都封死了,似乎是怕外人知道。再看下去,竟觉得这女子有几分面熟起来,却又丝毫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看那姑娘的眼睛,竟似有些哀怨的眼神在看着自己,眼角还泛着些泪花,女子被封冻的姿势倒不像杜森这般尴尬,更像是在对着镜子,边想念情郎边梳妆时被突然冰封住的。
这都不是自己所该想的,杜森决定先退出来,又让猫兄四处查看了一下,没再发现什么密室什么的,杜森便准备收了猫兄回来,但这猫兄偏没回来,嘴里咬了个布帕蹲在杜森的面前,似乎有话要说。
杜森想起,这布帕里还有一丸药是要自己用的,说是能帮助自己也能让这猫兄尽快长大,杜森看着猫兄渴望的眼神心里一时拿不定主意,也不知这道士是敌是友,这药丸与已不知会有益或是伤害,这可如何是好,杜森想起花婆婆交代自己的话,最重要的是控制和选择,那么控制的意义自己已经大概清楚,是要控制自己的意志力和决断力还有自己的行为,选择呢,是要怎样做决定,但哪个决定是对的还是错的又怎会知道?杜森看着猫兄突然便有了决定,他选择相信,不是相信那道士,而是相信猫兄,既然猫兄想这样,就这样做了又何妨。
可这药丸该如何吞下,自己还被封在这冰柱之中,心中所动,杜森把猫兄和药丸一并收了回来,按花婆婆的调息方法用意念呼吸,调整了几次后,觉得身心融畅了很多后,便念想着那药丸轻轻的送入自己的喉咙一般,那药丸瞬时便融散进了杜森的身体,轻柔温暖,如初夏的午后,躺在花园的草地上,一阵暖洋洋的风吹过,像一个女人坐在自己的身边,把嘴唇靠近自己的耳朵,如轻语般说着什么,一个字也听不清楚,只觉得一阵呵气如暖流顺着耳朵游遍全身,一阵酥麻感使自己如触电般身体一颤,身上的冰柱居然有些裂纹要松动了。
杜森心中一喜,莫非这样还能把这冰柱解脱不成,遂又循着刚才的方法,用意念引导那股气在体内快速的游走,少顷便觉得那冰柱发出“嗄,嗄”的碎裂声,随着杜森意念的加速,那冰柱已经开始慢慢的崩裂,一块块的碎掉在地上,不多时便完全解脱开来,杜森站在这雪牢的厅中,使劲的伸展了下手脚,心想,没了束缚真的感觉很好。
虽说此刻大厅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但这光着身子,却也十分的尴尬,东寻西找想随便找个东西遮挡下,但这大厅中除了自己以外,真是别无他物,正无奈时,忽听得一阵嘎嗄的巨响,这冰室的地面竟裂开一个石门,杜森走近一看,有一排冰阶通到下面,却没有一个人,只在最上的一个台阶上整齐的摆放着几件粗布的短衬内衣和青衫,杜森赶忙拿起穿戴起来,这下觉得舒服多了。
这是让自己下去么?杜森边寻思边拾阶而下,是个旋转的冰阶楼梯,下去没有几步,但听得下面有说话声,杜森停了脚步聆耳细听。
只听一女子说道:“这人不知道什么来路,居然能解了圣湖冰冻,我倒是有些不信。”
另一女子道:“仙姑还会算错么,我们且在这里等着便是了,如果真能解脱,那人不时便会下来。”
“我看这人也是凶多吉少了,仙姑看了他身上的信,脸色可是不太好看。”
“这又怎看得出,我们莫要多嘴了,仙姑知道了又该责罚了。”
杜森听得这两句后便没了声音,自己轻咳一声,便往下走来,下面正是两个青袍小道姑,在楼梯口候着,两人见杜森下来,说道:“你且随我们来,”便不再作声,转身便自朝着走廊前的一扇石门走去,到门前两人示意杜森可以进去,便分立门的两侧抱手不动,门并没有上锁,杜森推门便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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