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瑕等人并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事,那个使女也只道魔兵一出,即可拦住不当剑,心中倒也不如何担心,只是此行的目的不免会因此而泄出,心中犹豫是否要中止行动。但转念一想,好不容易混进了白虎宫,若此时一走,不免前功尽弃,说不得要行险一试。好在就算被那纪白神剑瞧破了行藏,但他便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大不了事不可为时再走不迟。
她一边默想着心思,一边应对着叽叽喳喳的白无瑕,心想:“在宫中高手众多,不便过多显露手脚,这时候左右无人,正好问她。”
她与白无瑕共乘一车,其他人等却在另外的车中,正方便了她行事。她眼睛盯着白无瑕,问道:“你宫里可有什么隐秘吗?”
白无瑕但觉她眼神深邃,就如一个漩涡也似,将自己牢牢吸住,心好像一下子跌了进去,嘻嘻一笑,道:“你要问什么隐秘啊,可是有关我哥哥的?我早就知道你也对我哥哥有意,要不要我帮你啊?”
那使女眉头一皱,说道:“我说的隐秘乃是与地方有关,你四灵宫并不是本地之人,而是从外面迁来的,却是为什么?”
叶求知与不当剑此时已经赶到,听她这么一问,心不由地为之一紧,知道她问到了关键处,这想必也正是她此行的目的。同时暗想:“四灵宫是外迁来此的吗?它们在本地已不知多少年了,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成?”
白无瑕侧头一想,道:“我们不是本地人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出生就在这儿了?”
那使女难掩失望之情,心想:“看来她什么也不知道,也对,她年纪幼小,又口无遮拦,谁会将这等秘事告诉她!”又不甘问道:“你可知道你白虎宫的地下有何秘密?”
白无瑕道:“我白虎宫的地下有十六条灵脉,可源源不断地供弟子们修炼。”
使女心中一动,问道:“还有呢?”
白无瑕轻蹙秀眉,想了一下,道:“还有什么?没有了,陆郡姐姐你知道吗,你告诉我好不好?”
陆郡叹了口气,收回目光。叶求知在车外听得她一声叹息,心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对她油然而生怜惜之情。可随即心神一宁,暗道:“此女好强的魅惑之力,便是这么轻轻一叹,亦不免让人为之失神!”
只听白无瑕“咦”了一声,道:“陆郡姐姐,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陆郡道:“小宫主,我是个下人,千万不可称我为姐姐。”
白无瑕哈哈一笑,搂着陆郡的脖子道:“现下又没有人,叫叫又有什么要紧,我以后还要叫你嫂子呢!”
陆郡忙道:“小宫主,你现在说说没什么,可在宫内千万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白无瑕道:“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哥哥吗?”
陆郡道:“你要是这样说了,夫人定然不喜,说不定会把我赶出宫去。”
白无瑕道:“可我与哥哥都喜欢你啊!”想想母亲的严厉,顿不敢再往下说,又与她谈起了别事。
叶求知听着这两个女孩叽叽喳喳地谈着闲话,不时爆发出嬉戏打闹之声,仅凭此景而言,还真道她们姐妹情深,言语投契,却又怎知其中一个深怀异心,有不轨的图谋。暗想魔人当真可恨可恼,又无可查觅,一不小心就会被其所算,坠入其彀中而不自知。复又想起了宁无玉,不禁大伤脑筋,对此女更加痛恨。
一行人在路上行了两日,已近白虎宫。陆郡暗自惊疑,怎么魔兵华箭到了此时还不回返,若是不敌纪白神剑,难道还逃不了吗?纵是死了,她也应有所感应才是,难道仍在与那纪白神剑纠缠?想想那也不是没有可能,若真是如此,反而对她来说是件好事,这样纪白神剑就无暇来泄露她的行藏了,自己可得赶在这期间抓紧行动。
便在她想着心思的当儿,众人已经进了白虎宫内。白无瑕迳往自己的寝殿而去,尚还未到,便见哥哥白无垢领着二女一僧迎面而来。
叶求知瞧见这三人,顿时一震,心想:“他们怎么来了?”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朱凤欣、水挼蓝及弘毅。
白无垢瞧着妹妹一行人,眼睛却先往白无瑕身边的陆郡看去,面露喜意。却见陆郡将头别了过去,不看他一眼,心一下子凉了下来,只想:“她怎么不理我?”
白无瑕却向朱凤欣扑去,搂着她道:“朱姐姐,你怎么来了?”原来她们早就认识。
白无瑕说完,又看向水挼蓝及弘毅,心中奇怪,问道:“朱姐姐,这两位是谁啊?”他们四灵宫虽然彼此相熟,但水挼蓝认祖归宗也就是一年前的事,是以她们两个并未见过。
朱凤欣向白无瑕介绍了水挼蓝两人,大家往客厅走去。那陆郡听说这三人分别是朱雀宫、玄武宫和十方寺的弟子,心中大喜,暗道莫非这是天助我吗,我正愁大事难成,不想竟有人自动来投。饶是她心机深沉,也不禁喜形于色。
白无垢正在患得患失中,不时拿眼去偷瞧陆郡,这刻忽见她笑了,心想:“她在笑什么,可是见了我高兴吗,可为什么刚才不理我?”心不在焉地也跟着大家进了客厅。
待大家坐下,白无瑕又问道:“朱姐姐,你几时来的,来做什么?”
朱凤欣略见羞赧,顿了一下,道:“我们也是刚到,来此是想与你们打听个人?”
叶求知重又见到朱凤欣,自也高兴,这时听白无瑕问起,心道:“她是来找我的吗,可她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白无瑕睁圆一双大眼,问道:“你要找谁啊?”
朱凤欣道:“你们可知道易青崖这个人吗?”
白无瑕摇摇头,看向她哥哥。白无垢道:“你们说的此人可是太初观的弟子。”
朱凤欣道:“不错,正是他,你们可有听到他的消息?”
白无垢见陆郡也将目光投了过来,精神一振,轻咳了一声,道:“此人近来名头甚响,说要整合各派,也不知是真是假。闻听他曾在澞塬门大会上出现过,难道竟来了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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