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网络 第二十一章 休息时间

    所谓的先驱，本义指奔拉动马车前进的马，后引申为在思想上和行为上走在前端的人。在近一百多年，这个词多半用于指代那五名领导建立混沌网络的研究者。虽然其中两位先驱因为某些原因不再被世人知晓，但在人们心里，他们一样值得尊敬。

    看到夏岚震惊的样子，亚雷斯塔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无需惊讶，像师傅那样的人，要不成为圣人，要不成为罪人，不会有第三条路。”

    要不是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和师傅他们的差距，他也不会拒绝半永生化改造，上传到混沌网络继续自己的研究。

    压下惊讶的情绪，夏岚下意识地问道：“被关在塔尔塔洛斯的先驱……究竟犯了怎样的大罪？”

    亚雷斯塔故意用轻浮的语气道：“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

    夏岚默默地盯着亚雷斯塔看了一会，冷冷地道：“既然那个人这么危险，那就不能放任他胡作非为。我这次过来是想问你，你能不能找到他？”

    亚雷斯塔摇摇头：“不能。”

    “为什么？”夏岚皱起修长的秀眉。

    以亚雷斯塔的知识水平，想要开发出一种监视全市的机器设备简直易如反掌。而且就算没有监视设备，凭借仅次于先驱的网络权限，他到外面搜索一遍也有很大的可能找到那名觉醒者。

    “因为你们动手之前他就已经把我滞空回线屏蔽掉了。”亚雷斯塔无奈地摊开手：“实际上，为了防止混沌化，我这么多来一直待在这个生命维持装置里，从未外出，只能通过滞空回线观察外界。”

    说罢，他勾起戏谑的微笑：“难道你以为我在装逼？”

    难道不是吗？

    暗地里腹诽一句，夏岚后退几步：“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

    尽管有些怀疑亚雷斯塔这个解释的真实性，但既然他不愿意帮她，那她也没法勉强，毕竟对方的地位比她高上不少。

    目送夏岚离开，亚雷斯塔低着头做沉思状，喃喃自语：“奇怪，师傅他们竟然没有阻止犯人越狱，难道是在谋划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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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阳渐升，地面的水汽蒸腾，蒸得洒下来的毒辣阳光微微扭曲。站在爆炸现场中心，张牧感觉到一阵阵热浪袭来，不禁呼了口气，抹掉脸颊上的汗水。

    “部长，你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不远处的荆依雅有气无力地答道。

    他们已经在这附近调查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依然一无所获。荆依雅本以为自己能通过能力拼凑出一点有用的信息，然而结果却让她大失所望。

    坐下来靠着长野五月，荆依雅享受阳伞的遮阴，不满地嚷嚷道：“什么啊！为什么拼出来的全都是乱码啊！”

    当然不可能让你看出什么端倪啊……

    张牧笑而不语，在知道荆依雅能力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不防她一手？

    “不用灰心。”长野五月轻轻抚摸好友的柔发，温声细语地安慰道：“我们也没什么收获啊。”

    “五月～～～”

    她们是在搞百合吗？

    张牧暗地里腹诽一句，身边热风涌动，将空气中的微小事物卷来。

    他可不是愉悦犯，也不是显摆欲旺盛的变态，喜欢回到现场观看路人的反应。他返回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收集当时打斗的时候、从夏岚身上掉落的纳米机械。

    尽管没有多大把握解析这么高科技的造物，但那些纳米机械无疑拥有极高的研究价值，张牧不可能视而不见。只要能从中学到一星半点的纳米技术，他就不枉此行。

    “张牧，要是没什么收获我们就回去吧，我有点饿了。”荆依雅揉了揉肚子，撒娇似的说道。

    昨日的记忆在脑海里回响，听到如此熟悉的话语，张牧下意识地把荆依雅当成关芊芊：“呃……好啊，由我来煮还是出去吃？”

    荆依雅明显地一愣：“诶？！不用麻烦你，我们去十五区吃一顿就好。”

    “啊！抱歉，不小心把部长当作另一个熟人了。”张牧敲了敲脑袋，露出尴尬的笑容：“我们走吧，继续留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早在半个小时之前，他就已经收集到足够多的纳米机械，若非还要装装样子，他早就离开这里，找个隐蔽的地方研究纳米机械去了。

    “那我就不打扰两位相处了。”优雅的微笑染上戏谑之色，长野五月抿起嘴唇，翩然离开，留下尴尬的两人。

    “我们也走吧，部长，有什么好的餐厅可以介绍一下？”

    “呃～你说餐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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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区，商业街电影院。

    捧着一大桶爆米花走进放映厅，张牧看着跟前迈着轻快步伐的荆依雅，无奈地道：“部长～你应该不会忘了下午还有课吧？”

    “逃一两次课也没什么所谓嘛！”

    “你还有一点身为学生代表的自觉吗？！”

    离开第十七区之后，随着一路的说说笑笑，两人的气氛逐渐缓和下来。随后，张牧在荆依雅的带领下来到一家相当不错的餐厅，享受一顿丰盛的午餐。吃完之后，他以为部长会乖乖回去，让他有时间安心研究纳米机械。结果一出餐厅，她就把他牵过来这里，买票、买爆米花瞬间完成，简直是女生中的豪杰。

    按照票根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荆依雅环顾四周：“你看，大家都是一样的。”

    现在距离上映还有10分钟的时间，一对对情侣陆陆续续地进来，坐在位置相对较偏的地方，而周围的座位在较早的时候就开始一个个被填上了。

    虽然现在已经快接近上课时间，但从观众的服饰可以看出，观影人群中学生的比例并不低。

    “学园都市里的学生风纪都这么差的吗？”看到一对学生情侣牵着手坐到旁边，张牧只能乖乖坐下。说实话，他来到这个世界，整天都忙着学习和找人，还没有接触过这个世界的文化作品，他挺期待接下来播放的电影。

    余光看见旁边的情侣在你侬我侬，毫不忌讳周围的人，张牧尴尬地转过头来，压低声音：“部长，为什么要拉我过来看电影啊？”

    丝毫不被周围的情侣氛围影响，荆依雅抓过一点爆米花：“以前都是跟莉莉她们一起来，想试试和男生一起看电影是怎样的感觉。”

    “你看，大家不都是成双成对的吗！”

    “那不叫和男生一起看电影，是和男朋友一起才对吧！”

    荆依雅毫不在意地挥挥手：“意会，意会。”

    “……”

    就在张牧想吐槽的时候，影院内的灯光逐渐黯淡，前方的银幕开始播放电影预告。

    “好了好了，电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