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注定也不宁静。
得到陵昔墨最高指令,安城又一次从温柔乡爬起来,连皮带都没来得及扣上就离开。
下一秒,突然想起什么,又折回来,俯下身吻了吻床上熟睡的女人,瞬间消失在卧室。
昏暗的书房,没有开灯,死寂。
安城来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恶狠狠的质问。
“说!说不说?”
“嘴硬,找死是吧?老实交代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门口手下见到安城,恭敬替他打开门:“少主。”
他颔首,大步走进去。沉稳的视线落到双手被拷在铁椅上的苏久。
“嘴硬是吧?我打死你!”
又是一拳砸到苏久肚子上,疼得他苍白的脸都扭曲起来。
安城皱了下眉,低声呵住:“够了,你们都先下去。”
苏久怎么说也是苏千贝的养父,要是真被打死了,也不好交代。
手下离去。
苏久痛苦的咳了几声,浑浊的视线用力望向左侧的男人:“你……你是谁?”
陵昔墨身边的人身份隐秘,他并不知道。
安城坐在手下搬过来的椅子上,从容淡定的坐下,一张深沉的脸上透着笑里藏刀的冷意:“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你才能安全。”
苏久看得多了,自然也能猜到来者不善,面露戒备:“我怎么知道你是骗我,还是想从我口中得到什么?”
果然,人不可貌相,老实巴交的外貌下,谁能猜得出此人正是伪君子?
“现在你的处境,没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格。”
一针见血,呛的苏久脸色一白。
安城盯着他变化的情绪,不紧不慢道:“苏教授,你曾经在孤儿院领养过一个女孩吧。不过,你领养她的目的并不单纯,而是想在她身上达到自己的阴谋!”
说罢,安城的眸子寒光一闪,变得凌厉。
苏久身体一震,震惊的瞪大眼盯着他。眼前这个深藏不露的男人究竟是谁?
难道……难道是千千的家人,找到线索了?
————
苏千贝昏昏沉沉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到那个红衣女人一把扼住她的喉咙,就在她几乎要窒息的时候,狠狠地踹了那个女人一脚,得到解脱后猛的朝森林里跑。
不知道逃了多久,累得几乎要窒息的时候,一停下来,那个女人就出现在面前。
那画面太过真实,苏千贝不知道究竟梦,还是真实的画面。
森林里,充斥着绝望,无限恐慌。
那个女人向她逼近,苏千贝下意识的往后退,直到脚下踩空,栽倒在荆棘丛中。
就在那时,身穿黑色长袍,戴面具的男人,出现在视野范围内。
脑海浑浑噩噩。
视线越来越模糊。
是快要死了吗?
……
“她怎么样了?”
“放心,知道你爱玩,留了她一命。”
两道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是谁在说话。
苏千贝浑身的细胞仿佛都在叫嚣着,她用尽了所有力气,想睁开眼,每次只看到一丝光线,仿佛又坠入了万丈深渊。
房间,没有开灯,随处充斥着黑暗气息。
圣主站在床前,瞥了眼床上挣扎的女人,带着银色黑色手套的指尖划过她苍白的脸颊。
“圣主,她要怎么处理?”霓裳问。
闻言,圣主手指僵在原处,侧目看了她一眼:“你认为该如何处理?”
霓裳猛的单膝下跪,低头道:“是霓裳的错,霓裳不该……”
不及她说完,圣主眸子一寒,长袍一挥,霓裳被砸出去好远。
就她那些小心思,也敢在他面前耍?
“别以为你立了一次功就敢忤逆本圣!不看清自己的身份,随时杀了你!”
“……呃。”霓裳闷哼,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勉强才从地上撑起,“……是,圣主教训的是。”
圣主冷哼一声,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滚出去!”
深知他无情的手段,霓裳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扶着胸狼狈的走出门,突然,圣主叫住她:“看住苏久。”
“是。”
他费尽心思找到至纯之人,设下的挡咒屏障,一旦消失,接下来就轮到真正的苏家人了。
圣主盯着床上安静的女人半晌,蓦地,带着狠意的手猛的掐住苏千贝的脖子。他能轻而易举掌握如何才让人最痛苦的方法,阻碍了他正正二十年的女人,岂会如此轻易让她去死?
“呃……放开……放开我……”
身下毫无生机的女人,脸色憋得通红,开始垂死挣扎,这样掌控别人生死存亡的感觉,很不错!
痛,这样就痛了吗?
面具下,圣主笑得狂妄狠厉。
涣散的视线中,男人黑白面具映入眼底深处。
苏千贝惊恐未散的瞳孔猛的一缩,也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竟然挣脱了圣主的手。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苏千贝瑟瑟发抖的身体,下意识的往床头缩。
明明很害怕,却还故作镇定。
“你敢质问我?”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敢质问他。
圣主欲要扼住她的脖子,被苏千贝眼疾手快的逃脱。
“死到临头还想逃?不自量力!”
逃是人的本能反应,要是在临死之前都不会逃,那个人一定是脑子有病。
苏千贝巴掌大的小脸透着戒备,瞪向他:“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抓她。
“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告诉你真相,带你解脱的圣人。”
语气狂妄不羁,拽得跟老子天下第一似的。
性命攸关,苏千贝没有心情吐槽这些。下一秒,那男人拽住她的脚裸,毫无怜香惜玉的将她狠狠砸地。
疼……
苏千贝僵在那里,浑身麻木的几乎没有知觉。
“区区一个死囚,谁准许她睡在床上?”圣主轻蔑的睨她一眼,皮靴直接从她的背上踩过去,碾压,离开。
疼得肺都快被挤出来,血肉模糊的掌心一片冷汗。
如果这样就认定为他残忍,不,离他残忍的地步还远远不够。
浑浑噩噩间,再次清醒的时候,苏千贝发现自己在一间密不透风的小黑屋,浑身被铁锁链绑住。
怎么会这样?
他们无冤无仇,那个男人真的要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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