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船相距30米,第一条船减速慢行,二少爷带着的船拼命扑了上去,完全是一副恶狗扑食的样子,船长的嘴角带着冷笑,还真是不知道死是怎么死的啊!
两船相距20米,已经能够看到双方船上的反应了,望着对面一脸平静的样子,手下突然有些不安,他悄悄说道,“少爷,这恐怕有问题,对方的船上看起来太过平静了,恐怕会有问题。”
二少爷手一指,“看看那里是什么?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愚蠢的手下沿着二少爷手指的方向,瞅了瞅,嘀咕了句,“石头啊!”“你怎么那么笨啊,我说那个方向是什么?”二少爷气的一巴掌排在这个混蛋的脑袋上,“哦,加来港啊!那又怎么啦?”手下嘀咕了句,显然没有理解二少爷的意思。
“我怎么就养了你们这群死猪脑袋呢!根本都不会动一动,那边是加来,老子的地盘,你觉得还在老子的一亩三分地上,有人敢动老子吗?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二少爷继续叫嚣着。
船长手一扬,打了个响指,就听到一群人叫了一声“中!”渔船上的人还没有反应,就看到一片飞斧飞了过来。
很快渔船的甲板上就像被犁头犁一遍,大量没来得及多开的水手还有手下都被一斧头夺走了性命。而侥幸没有被一斧头砍死的,也惨号着躺在地上,鲜血茵茵的流在甲板上,这么冷的天,显然就只剩下出气的力气了。
“快跑啊!”胆小的水手立刻就喊叫着各自找掩体了,而对方的第二波攻击已经来到了,又是一波飞斧攻击,这一次长了脑子的水手们倒是有很少的中了招。躲在舰桥上的二少爷吓出了一身冷汗,“这、这些飞斧是什么情况?这些人竟然敢在这片海域里直接动手,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果然对于习惯了仗势欺人的二少爷来说,遇到这种二话不说直接开打的二愣子,他就失去了最大的底盘,而他本来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手下带的数量明显不足,这就意味着打起来自己肯定要输。而对方这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撂倒一片再说的打法,实在让二少爷很担心自己会在下一课变成斧头兵手底下的经验。
“真是脓包,这么长时间了,练组织像样的防御都没有办到,一群散沙,对方是不是傻的?刚刚看起来那么趾高气昂的样子,不像是个傻子啊?那为什么敢叫我们停船呢!”船长挥舞着海盗弯刀显然有点想不通是什么给了对方勇气敢用一条只有二十米不到的双桅渔船就来追赶自己这种三桅北海商用帆船,虽然自己是个商用帆船,但是可没有人告诉商船伪装不能假装战斗武器的。
而且自己可是日德兰半岛来的,日德兰半岛接近维库人的领地,所以这些水手哪里有不擅长飞斧的道理,什么东西都不准备就敢来追自己,是不是今天忘了吃药了,觉得自己萌萌哒?!不过既然送了条船给自己,那就敬谢不敏了。
船长擦着弯刀然后弯刀一挥,一道雪亮的寒芒在空中绽开,斩落雨丝之后,直奔对方的甲板护栏上,就听到“哆”的一声,靠近一侧的护栏在这一刀之威后,裂成了两半,“登船!出击!”
牛逼哄哄的水手们唱着粗狂的战歌手上甩着抛钩,随后大喝一声,一片抛钩就钩中了渔船,而这个时候二少爷还没有组织合理的战斗序列。渔船的船长索性还是有一点点见识的,一开始碍于二少爷的存在没有指挥,而现在看到这儿卵蛋已经软了,那么自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船长大叫一声,将船员涣散的精神聚拢了起来,“拔刀,砍抛钩,难道你们想要死吗?让对方爬上了我们的船,我们还能活下来吗?没看到对方的人数吗?”
这些如梦初醒的水手这个时候,才看到对方丢出来的密密麻麻的抛钩,正不断的将两条船拉到了一起,在这么下去的话,两船相接之后,自己这条明显小了一号的船肯定逃不过被整吃的命运。
水手们狂吼着振奋精神,跑过去砍抛钩,而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渔船水手和海盗船的区别了,在第一批水一窝蜂的扑过去的时候,又一轮飞斧迎面扑来,转瞬间整个甲板上就只剩下出气多进气少的水手了,看着面前惨烈的加班,二少爷这次是彻底懵逼了。这和自己想象的剧情不一样,准确地说,一直站在胜利者的角度去看待事情的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条自己会离开自己的势力范围,失去了家族庇护的自己,就只是一个失败者罢了。
想到自己要像死狗一样成为被蹂躏者的二少爷似乎恢复了凶性,他蹭的拔出手中的装饰用细剑,这种细的更加类似针一样的武器,上面雕刻着浮夸的镂空手柄,歇斯底里的喊道,“冲上去,不然我们都得死了。”
那批躲在了后面的手下这个时候只能硬着头皮冲了上去,感谢上帝!这些日德兰半岛掷斧手们都只配备着三把手斧,在他们丢出了三把之手,手中的第四把是不会再投掷出去的,因为第四把更加大一些的手斧是用来近战的。
这些有这大胡子的日德兰掷斧手们虎啸一声,就跳了过去,而稍一接触,虽然没有达到被一个回合团灭的惨烈战况,但是明显二少爷的手下虽然等级更高,但是他们毕竟没有这些海战经验充分日德兰掷斧手适应力更强,很快这群只有花架子的手下就被砍的节节败退。
别看人家掷斧手的攻击就那么几斧头,然而这种重武器让别人无奈的地方就在于当对方照准了你砍的时候,你除了躲就只能硬招架了,毕竟一斧头换一刀,这个伤害差距有点大,斧头之所以是重武器的原因就是他造成的深度伤害,不同于刀剑造成的割裂伤,斧头那是破碎伤害,可以敲到骨头的。
船长想要扭转战局,如果由着其他人继续拉扯两船的距离的话,很快就会彻底的两船相接了,那个时候敌人可以入侵的船体面积更大,水手不足的劣势很快就会变成败势的。
渔船船长是个四十多岁,胡子花白的老家伙,脸上有着一道刀疤,显然是有些故事的人,这道刀疤让一般人可不敢惹他,他一刀挑开掷斧手斧头握着斧头的手指,鲜血淋淋,当然更重要的事情是掷斧手丢掉了手中的武器,弯刀一划,夺走了这个掷斧手的生命。
掷斧手临死的呼声,引来了更多的关注,更多的掷斧手将注意力放在了船长身上,很快两把斧头带着破风声袭来,冰雨滴在船长布满了老年斑和日晒斑的脸上,缓慢的滴落到甲板上。那个狰狞的刀疤被浸湿之后显得更加漆黑,船长一个转身,手腕急速的一握一挥,两个掷斧手惨叫着捂住了喉咙。
“阁下,便是割喉手爱德华了吗?”一个声音突然从敌船上传来,船长脸上的刀疤更加狰狞,他望向了那个喊出自己名号的水手,那个家伙看起来实力不凡,爱德华的弯刀刀尖直指向那个水手,做出了邀战的姿势,那个水手双手环抱,一副老神的样子冲着爱德华笑了笑,“阁下,不用向我邀战!因为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天空突然落下了一滴冰冷的雨落到了割喉手爱德华的眼里,一刹那的冰冷刺痛着爱德华的神经,一股死亡的莫名突然出现,爱德华想要寻找危机的来源,从桅杆上跃下的船长,戴着毛毡帽,卷起无边的风雪,手中的双刀烨烨生辉,透露着死亡的气息,急速的下落,卷起了死亡的旋风,单膝落地的船长笑了笑了,站在他面前的割喉手爱德华已经在电光火石间,身中十二刀,刀刀命中后背的要害,那个尸体轰然倒下,一大片鲜血扩散了开来,在甲板上绽开一朵诡异的血花。
“一字斩·登楼”“一字斩·破月”“一字斩·无双”船长似乎成了一个不存在此空间的存在,他的身影越过层层空间只为收割敌人的生命而存在,只是在二少爷愣神的功夫间,他的虚影已经踏遍了面前的甲板,带着血的弯刀直指向二少爷的眉心,吓破了胆的二少爷委顿在地,已经尿了。在下一个呼吸间,那些抵抗的水手都扑通一声到底不起,弯刀落地的声音整齐的跌落在甲板上,“彭通”的一声,当然二少爷的小命也在那一刻不属于自己了。
船长将两把弯刀收入鞘中,拉开皮衣,拿出烟草,身边的二副长刀交叉一挥,急速的火花在两把武器间产生,船长就用这样的火花点燃了烟草,烟雾缭绕间,幽幽的传来一个声音,“收拾残局,死尸丢海里喂鱼,船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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