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停泊在美国西部最繁华的港口外,向前望去,是浩瀚无边的太平洋,往后看,只能看到青灰色的圣加布里埃尔山。
旁边那些模糊斑斓的色块,就是偌大的洛杉矶城。
这是一块相对僻静的海域,随风轻轻的晃动着的游艇,肉眼可见的范围内,并没有其它船艇的存在。
这样像是置身于整个世界之外的环境,却让船上几个并不是太熟悉的人,迅速的拉近了距离。
虽然游艇是柯林斯妈妈的,虽然目前名气最大的,以及目前看起来前景最好的,是阿尔芭,但是艇上的主宾,当然是冯一平。
不过,他向来就没有和一群女孩子迅速打成一片的能力,上船之后,就一直跟她们保持着距离。
倒是三个女孩子,已经迅速的熟悉起来。
躺够了,她们并排趴在艇艏,热络的说着悄悄话。
“你怎么会想着晚上一个人去那里?”阿尔芭也不解的问布里。
“其实并不是第一次,只是,以前都是和同学一起,昨天晚上她们都没时间,我以为没问题,”布里说。
这样的话题,在美国并不算什么禁忌。
阿尔芭自然是有体会过,柯林斯其实也不是没有尝过味道,至少因为生身父母都在娱乐圈,自小在贝弗利山庄这样奢华的社区长大,她对这样的情况并不陌生。
在这些圈子里,这就不叫事。
再说,在美国,有几个人在大学期间,能做到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沾?
“谁知偏偏就遇上了,”阿尔芭也是摇头,“这还真是巧,”
“是啊,能不巧吗?刚好被逛到贫民窟找没事的冯给遇上,然后狠狠的收拾了为难你的那群家伙一顿,”柯林斯说。
“是啊,”布里悄悄的回头看了一眼。
“哎,”她碰了碰阿尔芭。
布里朝后面示意了一下。
“怎么了?”阿尔芭也回头看了一眼。
柯林斯也不甘落后的看了后面一眼,挺正常啊。
冯一平依然躺在遮阳伞下,胸膛一起一伏的,应该正在酣睡。
自己见过的那本书,又被他随手丢在地上,间或被风翻动几页,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来,好像在说我并没有受到冷落。
柯林斯真心觉得,那书真是一个道具,是他用来催眠的道具,自己或者也可以尝试着找一个这样的道具?
“觉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布里小声说。
阿尔芭马上点了点头,这其实是她早就想说的问题。
“什么啊?”柯林斯依然有些不解。
阿尔芭没说什么问题,只是指了指她们这并排趴着的三个人。
“哦,”柯林斯这下也明白过来,是啊,自己三个这样级别的美女,就躺在离他也就两米远的地方,但他居然睡得那么安然,这好像确实不怎么正常。
她相信,这样的情况下,绝大多数男人,这会都会变着法的献殷勤,想法设法的靠她们这边近一些。
这个绝大多数男人里,她还觉得,应该还包括自己那此时在瑞士定居的老爸。
她相信,不管是阿尔芭还是布里,都会让老爸无视自己的存在。
“你们说,他是不是不喜欢……,”阿尔芭用非常低的声音说。
柯林斯楞了一下,马上脱口而出,“不可能!”
他不可能那样的!
“哦,你很清楚?”阿尔芭笑着问。
这个,还真不清楚,“直觉,我的直觉,”柯林斯说。
“直觉,”阿尔芭回头看了一眼,布里也回头了一眼。
冯一平的这身衣服,真是比她们三个女孩子都保守,有几个男的,这样的天气里在游艇上,上身不是光着的?
好在他身上的那件背心,很贴身,而且毕竟是睡觉嘛,难免会不太整齐,现在有一块就卷了起来,露出一块腹肌来。
就以他现在这样躺着的姿态,也能清楚的看到那块腹肌边缘的线条。
她们看得微微有些眼热,如果要真是猜测的那样,那就真的有些可惜了。
柯林斯之前算是惊鸿一瞥过,此时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还真是不错!
肉有五花三层,腹肌左右八块,这是重生后的冯一平,一直很骄傲和满意的一个方面。
“哎,你们说,在这样戴着墨镜的情况下,怎么样能看出他眼睛是不是睁大了,”阿尔芭突然问。
柯林斯还在想,毕竟是专业学表演的布里马上给出了答案,“如果看不到眼角,那么可以观察他的额头是不是动了,”
“额头?”柯林斯马上睁大眼睛试了试,别说,还真是如此,“所以呢?”
“看到那本书了吗?”阿尔芭说。
“嗯,”布里和柯林斯齐齐点头。
“柯林斯你和他太熟,那么布里,现在轮到你出场了,柯林斯,我们注意观察他的额头,”阿尔芭说。
其实她也完全可以自己出马去验证的,但是,那样就不太矜持。
至于为什么不让柯林斯去,自然不是因为柯林斯看起来跟冯一平最熟,而是因为,她即便是蹲下来,此时也不够吸引。
但这话怎么好说出口?
好在柯林斯对这个问题也看得很重,也觉得布里才是那个最合适的对象。
“好的,”她索性坐了起来。
为了能够看得更清楚,连墨镜都摘了下来。
阿尔芭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布里吸了一口气,朝着冯一平走过去。
…………
吹着海风,枕着细碎的波涛声,闻着空气中那淡淡的幽香,听着不远处带着欢快笑声的窃窃私语,冯一平这一觉,睡得好不安稳。
直到他被人推了几下。
他睁眼一看,阳光依旧灿烂。
“冯,冯,”布里蹲在一旁,轻轻的抓着他的手,柔声叫着。
“嗨,布里,”他稍微坐起来了一点。
“没关系,你躺着就好,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本书,柯林斯说这是诗词,你到哪儿都带着,”
“这个,”冯一平想着怎么简单明了的回答布里的问题,但是,看着蹲在身旁只穿着比基尼的布里,和所有正常的男人一样,他不由自主的往下看了一眼,然后,一时就有些集中不了精神。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至少有80的一览无余,他甚至都能看到那凸起。
他的喉结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跟着动作有点大的移开眼睛,“你可能不知道,我其实也是一个还算优秀的作家,所以,我一直就喜欢诗词,”
“哦,原来是这样,”布里竟然没有接着问其它的问题,把那本诗集还给冯一平,起身掉头就走,脸还有些红。
冯一平也趁机坐起来,拿起一旁的浴巾擦汗,然后顺手就把浴巾放在膝盖上。
刚睡醒的时候吧,人是会有些迟钝,可能也是因为这样的迟钝,一些部位就有些不受控制的敏感,“我看这里不错,我们要下水吗?”
迎接他的,是一片笑声。
柯林斯、布里,还有阿尔芭三个人背对着他这边,头挨在一起大笑。
还注意观察什么额头?不用注意都看得到他的额头明显朝上动了。
还有,他喉结动得那么明显,以及最后那欲盖弥彰的浴巾,无一不说明,柯林斯的直觉,还真是对的!
冯一平觉得有些不明白,我这句话,说得很可笑吗?他看了看船周围,这一块,应该适合下水游泳啊。
再说,欧文他们肯定会把艇艉的橡皮艇放下水,在周围看着,就是有什么问题,也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还是,她们趁我睡着了,对我做了什么?比如在脸上涂鸦?
他相信,这样的事,至少柯林斯干得出来。
他连忙对着光洁的围栏看了看,虽然看得很不清楚,但可以确定,脸上相当干净。
那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好啊,”阿尔芭从冯一平身边走过,“好长时间没在海里游泳了,”
“你什么时候下来?”布里拉着船头的扶梯问。
我天,冯一平又连忙转开眼睛,这真不是我刻意要看的。
“呵呵,”布里欢快的笑着溜下水。
“咯咯,”柯林斯突然一把扯起冯一平膝盖上的浴巾,“下来吧,水里凉快,”
“这还用你说,”冯一平转了一个方向,装模作样的看起桌上的手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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