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是刘渊来到这里后,最为难熬的一个晚上,心里那块大石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躺在塌上辗转反侧了整整一夜。
第二条早上才刚刚睡着,就被婢女的敲门声吵醒,睡眠严重不足的刘渊把头蒙在被子里,发出一声怒吼。
他决定自己一定要好好整整这个丫头,要不然以后没好觉睡了,当满脸怒气的刘渊打开房门后,门外的婢女被他扭曲的脸吓了一跳。
不过还是非常快速的说到:
“小少爷,老爷让我请您快点去大厅,说是给您请的先生到了。”
说完就是一副弱弱的表情,可怜兮兮的站在了一旁,刘渊看了看这个丫头那副小表情,心里只能发出一声哀嚎:
“这个样子让小爷我怎么下的去手嘛,算了算了,看在我前世也是劳苦大众一员的份上,这次也就只能算了吧!”
满脸便秘状外加一副兔子眼的刘渊,只能任由几个丫鬟摆布,一刻钟之后一个“风度翩翩”的小屁孩,急匆匆的跑进刘家的正厅。
一进正厅大门,刘渊就看到了两个中年大叔坐在父亲的下手,其中一个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令一个则显得比较拘谨。
“阿福,快过来见过两位先生。二位先生这便是我家幼子,以后还要请您二位多多费心了!阿福还不赶紧过来见过二位先生!”
刘辰一见到刘渊进来,立刻把他下手坐的二人介绍给了他,看样子这两个先生还不是那么容易找的。
看到老爹的样子刘渊就已经明白了,他立刻走到那二位的身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后说到:
“小子刘渊见过二位先生!”
“行了,暂时先别那么早叫,到底收不收你,我还需考量一下。”
那位显得怡然自得的中年人,貌似并没有买刘辰的账,看样子很有可能是由于某些因素,在无奈之下才被刘辰请来的。
而他又不想收一些顽劣之徒,毕竟在这个时代收徒也是一件非常谨慎的事情,尽管只是个幼徒。
所以他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先看看刘渊的资质如何,才会决定到底收不收这个徒弟。
刘渊有些无奈的看向他旁边的令一个中年人,没想到这个中年人竟然也对他旁边的人的话表示赞同,同时竟然对刘渊的年纪提出了质疑。
“刘公,您家这位小公子年纪也太小了,按照我朝历年来的规矩,一般还要晚几年才会开始启蒙,现在是不是有些过早?”
刘辰也没想到,好不容易请来的两位先生,竟然没有一个给他面子的,看这意思是二人都有推脱之意。
可是对于这类人他又有火不能发,现在对于读书人愈发的尊敬,今天他要给这二位一顿黑脸,那么以后他涿郡刘家的大名可就远扬大汉了。
不过不是什么好名声罢了,所以就算有气他也只能忍着,刘渊看到父亲有丝憋气心中的小火苗也是蹭蹭的往上窜。
虽然他刘渊不是什么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之辈,可是好歹也是一个三流大学的毕业生,怎么也算读过十几年书。
到了汉朝尽然连蒙学都不让上,这还有天理没有,不过他知道除非他能在学识上击败这二位,要不然就算有再大的火他也要忍着。
君不见想当初曹操可谓是雄霸一方的诸侯,可是被祢衡骂的脸都绿了,曹操也没把祢衡怎么样,只是将其又推荐给了刘表。
虽然老曹这么做绝对没安什么好心,可是从这一件事上也能看出来,就算挟天子的曹操对这些所谓名士还是很客气的。
他们刘家虽然在涿郡算是一方豪强,可是跟挟天子时的曹操比,简直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卒,曹操都不敢或者不愿意干的事,他们刘家当然绝对不能干!
想到这里刘渊决定用自己的才能,让这二位见识见识,可是这项才能千万要选好,免得别显摆不成弄成了现眼,那笑话就大了!
稍一思索刘渊决定和他们比算数,古文什么的他想都不敢想,那是厕所里点灯笼找死!
至于别的学科那也不可能,他总不能来上一段外语吧,说不定人家还以为他发癔症呢。
至于说物理、化学等等,这个时代这样的学科貌似并不是很让人接受,至于说地理万一这个时候地形地貌和后世不一样,那岂不是自找苦吃。
所以算学应该是最安全的一门学科,而且相对与别的学科,算学对于他来说肯定是最为有优势的。
“今有雉兔同笼,上有四十八头,下有一百三十二足,问雉兔各几何?”
稚嫩的声音打破了大厅的尴尬气氛,一旁的两位先生本来在等着刘辰的回话,可是没想到先开口的竟然是刘家的稚子。
本来他们心中充满了不喜,认为这个孩子一点教养都没有,可是当他们听完刘渊的问题后,两人的眼中几乎同时亮了起来。
这是一道很经典的鸡兔同笼的题目,最早出现在四五世纪的孙子算经中,只不过刘渊为了增加些难度,擅自改了两个数字。
不要看改的第二个数字只是从二位数改成了三位数,在阿拉伯数字还没有传入的中国,三位数以上的计算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
虽然汉朝已经开始儒学治国,可是相对于后世来说,算学也是极为重要的一门课程,孩子从蒙学开始就要接触。
这二位自诩才高八斗的先生,当然也认为自己是个中高手,如今又是一稚子出的题目,当然激起了他们的好胜心。
两人立即不顾形象的蹲在地上演算起来,刘渊只是看了一眼他们的演算公式,就觉得脑袋奇大无比。
满地的一、二、三、四,虽然汉字很好看,可是要是用在数学上,那就显得有些过于累赘。
看着被儿子一句话就整得蹲在地上的两位先生,刘辰不由的抚须轻笑,不过该给的面子还要给。
“二位先生不要介怀,小儿年幼无知轻佻狂妄,竟敢出题考教先生,实在是万万的不该!”
刘辰本来还想客气几句,可是被那位刚刚还怡然自得的中年人一个眼神,把到了嘴边的话给瞪了回去。
一时间刘家大厅除了两人在地上演算发出的沙沙声,竟然毫无一丝别的声音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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