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府上下,一片忙腾,做饭的做饭,收拾的收拾,下人们忙得不可开交,柴少安则是牵着其道姑的手将其引入后花园的亭子中坐下,脸上露出高兴和亲切之色,到了亭子中坐下来也不曾松开。
“乳娘,这些年你怎么都不回来看少安啊,少安都想死你了。”抓着道姑的手,柴少安开口道,他这话却不是虚情假意,他父母走得着,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眼前的道姑将他带大,对于眼前的道姑,他是真的将之当成了心中的亲人:“你这次回来可不准走了。”
见柴少安如此,道姑心里既是感动又是有些歉疚,她生来无子,当初重伤垂死被柴少安父母所救,为报答恩情留了下来侍奉柴家,做了柴少安的乳娘,柴少安父母出事后几年的时间都是她将柴少安带大,虽无血脉亲情,但是在心里,她对柴少安也还是溺爱的紧,当成自己孩子一样。
“你放心,这次乳娘回来就不走了,我还要看着少安你娶妻生子呢。”道姑看着柴少安慈爱的说道,说罢想到从那个寻找到他的家丁哪里得知的关于柴少安的情况,当即道:“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放心,明日乳娘就和你去赵府提亲,我倒要看看,他赵家的女儿,我家少安到底配不配得上,哼!”
说到这里,道姑就是冷哼一声,脸色也冷了下来,让人感觉周围的气氛都像是一瞬间压抑了不少,虽说道姑面对柴少安表现的慈祥和蔼,但是身为修炼中人,又有几个是真的善类。
见道姑如此,柴少安则是心中大喜,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位乳娘的本事,要是肯出手,在陈县中,绝对没人挡得住,而且他也深知自己这位乳娘对自己溺爱有加,典型的护犊子心,所以这次才派人去找之自己这位乳娘。
想到自己乳娘的本事,只要愿意帮自己,那得到赵阿宝还不是手到擒来,一念至此,柴少安心中的激动都是溢于言表,不过随即又想到了梦长生,就是不由得脸色一沉,眼中也是露出冷芒,抬头看着道姑道。
“乳娘,赵阿宝的事先不急,不过还有一件事,您可得帮少安啊,否则少安娶了赵阿宝,恐怕也活不长啊。”
抓住道姑的手,柴少安道,那害怕急切的样子都像是要哭了一般,道姑见了则是心里又是惊怒又是心疼。
“好!好!好!乖,少安不怕,有乳娘在,你给乳娘说,乳娘给你做主,我倒要看看,有乳娘在,谁敢动你。”
两人这般对话,却像是小孩子给大人告状,大人准备给小孩子出气一般,可见这道姑对柴少安得而宠溺程度,从很大的程度而言,柴少安能养成今日这般纨绔的性格,与这道姑的过份宠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乳娘,你知道的啊,这赵阿宝很漂亮,这人漂亮了呢,喜欢她的人自然就多了,这不,坐在陈河下游的那个穷书生梦长生啊,也喜欢赵阿宝。”
“一个穷书生而已,难道还能翻起多大浪花不成。”道姑闻言则是疑惑。
“乳娘有所不知啊,这梦长生若只是一个穷书生,哪还需要麻烦乳娘啊,少安自己就能收拾了,可是偏偏不知这梦长生怎的就学了一身武艺,听外面的人说,那梦长生的实力都已经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了,如果他真的要对少安出手,这府上的人哪里挡得住啊....”
“而且上次的时候,那梦长生就已经警告了我,让我离赵阿宝远一些,否则就杀了我,府上的人又没有人是他对手,就是衙门的人也奈何不了他,若是我真的再去赵府提亲,恐怕那梦长生得到消息真的就会来杀我啊...”
柴少安开口说道,他是想让自己乳娘出手杀了梦长生,对于自己乳娘的实力他也很自信,不过怕自己乳娘不会轻易杀人,所以自然是添油加醋的说了一些,说梦长生还威胁要杀他,其实这都是没有的事,说的时候还露出一副惊惧可怜的样子。
道姑心里对柴少安溺爱的紧,哪会知道柴少安骗她,就算知道柴少安添油加醋了一些,但是以她对柴少安的溺爱程度,估计也不会去追究柴少安的添油加醋,而是想着对付梦长生。
“嘭!”道姑闻言大怒,一拍桌子:“岂有此理,不过区区一流高手,居然就欺到我柴家头上来了,真以为自己无敌了吗,不知死活,少安你放心,这事乳娘给你做主,我定让那梦长生活不过今晚。”
“谢谢乳娘,谢谢乳娘!...”
柴少安闻言则是大喜,连连道,一脸惊喜之色,道姑见柴少安由惊转笑,脸上的杀意退去,也换上了一副慈祥的笑容,拉住柴少安的手道。
“和乳娘还说什么谢不谢的,乳娘是看着你长大的,早就把你当成了自己孩子一样,哪有自己孩子向大人说谢的。”
道姑面容慈祥道,看着柴少安眼中满是溺爱,柴少安也是会顺杆往上爬,立马一下子跪在道姑面前,叫道。
“娘!”
这一声娘,却是将道姑叫的乐开了花,脸上像是盛开了一朵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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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山头,夕阳西下,陈河下游,梦长生所住的篱笆小院外,陈河边的小道上,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看起来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道者在篱笆院子门外的道路上停了下来,目光看着篱笆远门。
其身道韵自成,立身在小路上,却是无声无息,若是没有人看见他,恐怕都不会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像是与周围的环境天地都融化成了一体一般,其眼睛漆黑深邃,像是无底的黑洞般,看着院门,但是给人的感觉,像是目光已经穿过了院门看到了院子中的情况一样。
与此同时,院子中,坐在月桂树的敖雪也似乎有所感应,猛地转过头,看向院门方向,道者在院外,敖雪坐在院内,期间隔着院门,但是这一刻,两人似乎都彼此目光穿过了院门交汇在了一起一般,彼此看见了对方。
两者目光就这般隔着院门对视,不过无论是白袍道者还是敖雪两人的神色间都透露出一种严肃之色,一股若有若无的压抑感也随之产生,在两人的周围形成一种无形的气场。
“哒哒...哒哒.....”
过了片刻,陈河下游方向,马蹄声响起,白袍道者见一俊美儒雅的白衣书生骑马而来,收回了看向院子中的目光,看了一眼下游道路上骑马而来的人,又看了一眼依旧关着门的院子,眉头微微一皱,向着陈河上游走去。
道者看起来走的很慢,但是其仅仅一步跨出,身影就已经到了几十米开外,仅仅几步间,身影就已经消失在远方,而在院子中,随着白袍道者的身影消失,敖雪的神色也似乎松了不少,不过眉头却依旧是微微皱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直到听到马蹄声道院门口,才收拾好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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