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有异像,那地脉之气其中蕴含玄黄之精,显然是要造化什么灵物,然而正南方位又有什么灵物会出?
太安六载前刚刚多出一位地神,眼下不可能再于太安造化神灵,那如此说来,是从太安之外地域而来,此番变故却是有些蹊跷。
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乱子,那当然是不行的,这得去看上一看......李辟尘摇摇头,心中思量一声,那手指在虚空中写写画画,紧接着变化出一张柔纸,用灵光造化一只传言灵鹤。
“去,把此事禀告太华.......送上青霄峰去。”
..........
李辟尘出了无名殿,而石灵明坐在殿中蒲团上,那眼睛一眨一眨,转过头,看了看白牛,又看了看手中的书籍,此时殿内没有其他人,只有那金蝉的颤声在轻轻回荡。
“师父的剑和蝉....”
石灵明看着照地青,早就想摸一摸这剑了,而这蝉,自从进了无名殿里,便被师父放出来,一直趴在照地青上不曾动弹,而那轻轻的颤音听着却不恼人,反而让人感到有些舒服。
石灵明起了身子,把那本《天荒蚀文》放在蒲团上,那两只手伸出去捉住照地青的剑柄,这兵器比石灵明整个人还要高,厚重且沉,满是木干虬结,那此时用力一拔,这巨剑却纹丝不动,把石灵明半个脸颊都涨的通红。
“嘿呀,这么沉!”
石灵明咋舌,想到自己师父一直以来都随意背着这柄剑,不由得心中升起一丝敬畏,那目光转动,又看见那金蝉,于是起了玩心,伸出手去要捉那金蝉。
嗡~
石灵明的手抓住空气,眼前却不见了那金蝉,也不见了照地青,这孩子茫然的抬头,却看见这剑出现在另外一个角落处,那金蝉依旧趴在剑上,似乎不曾动过。
“咦?”
石灵明惊讶了,小跑两步过去,那手又伸出去,然就在将要触碰到的一瞬间,这巨剑再度消失,又出现在相反的方位。
一连几次,石灵明在无名殿中连续小跑兜转,而那巨剑被金蝉带着,不断在无名殿中来回移动,瞬息之间便回转消失,耍弄石灵明。
“嘿呀,这什么蝉啊!是妖精啊!”
石灵明气的嘟囔起来,而那手在此时撑着身子,直道:“你跑什么吗,我又不吃了你!”
金蝉没有反应,依旧趴伏在照地青上,此时那三片金色的叶子在摇曳,明晃晃的光照在石灵明的脸上,顿时让他眼睛一痛,忙不迭的转过头去,心中却是哼哼起来,心道一定要捉住这金蝉。
只是一下便计上心来,石灵明转过头去,对大白牛道:“大力,一会你站在那墙角,我在你对面,你帮我捉这金蝉!”
大白牛盯了他一样,摇摇头,哼了一声,表示自己不敢做这事,末了又看看外面,意思是现在闹腾,待李辟尘回来,少不得要挨一顿训斥。
“师父出去了,你怕甚么吗!”
石灵明挠挠头,哼了一声:“一点义气也不讲,我自己抓好了!”
于是这娃娃又开始自己和金蝉较劲,在又一番折腾后,石灵明气喘吁吁,而这一次,他终于摸到了照地青的剑柄!
“抓住了!”
石灵明这般高兴,而那金蝉又要施法,就在此刻,无名殿外突然一道雷音响彻,只是这一下,金蝉顿时没了动静,偃旗息鼓,而石灵明则是咦了一声,转过头去,正见李辟尘从无名殿外走进来。
“我只是出去两步,你便开始抓我金蝉,这般玩心不消,怎生是好?”
李辟尘皱着眉头看向石灵明,后者顿时知道不好,连忙放开剑柄,低着头,小声道:“徒儿知错。”
这话说了,石灵明又开口:“可我也没有抓到师父的金蝉......倒是师父一进来,金蝉就不动了。”
李辟尘失笑:“这是自然,这金蝉听不得雷音,如此自然被我拿住,当初这金蝉也非我之宝物,是从一魔人手中夺来,乃是先天根本源气至宝,为天成的灵虫。”
石灵明讶异:“原来是这样的,是金蝉不听雷音,只有雷音才能摄住它。”
李辟尘点点头,复又把脸一板:“你这孩子,玩心太重,难以静下修持,虽也赤子,但实非寻常灵童,此番我有些事情,怕是要先出去一次,我于无名殿中留四位黄巾力士,看你修行,不得怠慢了!”
“啊!”
石灵明一听这话,顿时小脸一绷,而就这时,只看李辟尘手掌一招,那外部,有四朵桃花飞来,那袖袍之中又化出四张黄符,只一下,花与符合,那迎光而长,化作四尊黄巾力士降下。
而这四尊力士容貌与寻常力士不同,那眉心出各有一朵桃花之印,身披绯甲,身缠赤绫,如天神临世。
此时四大力士对李辟尘恭敬抱拳,李辟尘一指石灵明:“我出行一些时日,你等四尊力士为我取桃花辅以符篆造化,此番在无名大殿,看管石灵明修持心经,不得让他怠慢了去。”
“诺!”
四大力士同时应声,此为人仙施展出的力士仙傀,又辅以上天所赐大桃木花瓣为灵,此有寻常黄巾力士十倍之威,且身高如意,此时不过一丈,但只要遇敌,立作十丈高大!
见四大力士面容严肃,石灵明顿时泄了气去,看着手中那本《天荒蚀文·卷九》,不由得叹口气:“我看,我看!”
“如此甚好。”
李辟尘摇摇头,那转过身去,只是呼喊一声,看踏红尘便已来至身前,李辟尘翻身上了墨麒麟,此时那观中红云崩起,看一道虹光从峨眉山上摇摇而出,直向着南方天阙飞去。
李辟尘坐在墨麒麟身上,那手中地脉精粹不断颤动,此时为李辟尘指引方向,那座下墨麒麟不断奔跑,踏着云霞而去,这般行了有一日光景,其速追云赶月,已至太安边界。
墨麒麟不停,转瞬便踏了出去,此时只看云波倒卷,那下方远去,此番行了又有一日光景,已有数十万里崩过,此时正将至万墟州之边,但还差了些许。
然至此处,却见另外一副大乱光景,只看那下方洪水滔天,吞山踏岳,那其中有道大河奔流不息,此时那大浪突然卷上天阙,当中猛地伸出一只长毛大手,撕开天幕,向着李辟尘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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