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尾恐狮被宰了!
看着地上蛇尾恐狮的脑袋,侍卫长心中咯噔暗道要遭。
果不其然,狄秋气的脸色从血红变成惨白,又从惨白变成铁青,最终变成锅底黑,咬牙切齿瞪着郝螭:“你,你杀了我的狗?你敢杀了我的狗?”
“杀?不,这叫宰,当街行凶肆意咬人,活该。”郝螭语气骤冷,指着地上翻倒破碎的东西,“全都给我十倍赔偿,否则你们谁也别想出这个门!”
居然还敢反过来威胁自己?狄秋忍无可忍,哐啷一声从侍卫腰间抽/出长刀,朝着郝螭当头斩落。
“小心!”侍卫长大急抽刀,却不是担心郝螭,而是担心狄秋,他对自家这位傻少爷的修为境界很清楚,对方能轻松擒杀蛇尾恐狮,实力绝绝对对在傻少爷之上。
然而,侍卫长的反应还是慢了半拍,郝螭眼中掠过一抹慑人寒光,闪电般伸出两根手指牢牢夹住斩落的刀刃,任由狄秋如何用力都无法进寸分毫,随即血气震荡两指猛然交错。
随着清脆的断裂声,刀刃竟被硬生生掰成两段!
不知道是不是郝螭有意为之,断裂的上半截刀刃正好飞向侍卫长,侍卫长急忙挥刀将刀刃磕飞,刀刃叮的一声钉在屋顶上,自己则被震得户口发麻,心中不由暗暗震骇:“好可怕的力量!”
便是这短短一瞬间的功夫,狄秋已经被郝螭抓在手中。
“放,放开我!”狄秋想要挣扎,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力,连断刀都握不住,当啷掉落在地。
侍卫们见少主被擒,当即就要冲上来救援,侍卫长赶紧横刀拦住,沉声道:“这位少侠,还请放下我家少爷,我们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是谁先不好好说话的?”郝螭斜睨着侍卫长。
“少爷的确有些鲁莽,但不管如何,是你有错在先,所以你先放下少爷我们再谈。”侍卫长道,其实他本不是客气之人,奈何狄秋在对方手中,以对方刚才展现出的实力,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掐断狄秋的脖子。
“没什么好谈的,摔了东西就要赔偿,还清债务之前,他留在这里劳动改造。”
劳动改造四个字咬字很重,郝螭说完完全不给侍卫长讨价还价的余地,拖着狄秋转身朝后厨走去。
侍卫长喊了几声都得不到回应,略作犹豫还是没有追进去,转头冲其中一个侍卫招招手喝令道:“你速速回去禀报狄大人,让狄大人务必亲自来一趟!”
“是!”侍卫得令转身就跑。
“等等,带上这个!”侍卫长抓起蛇尾恐狮的脑袋丢过去。
侍卫点点头,抱着脑袋快步离开。
后厨
明知徒劳狄秋还在坚持挣扎,无关结果,只是一种态度。
郝螭有点烦,直接将其捆住手脚吊在院子里,捆的姿势很特别,或者也可以用羞耻来形容。
“放我下来,我警告你,我爹是……唔唔唔!”狄秋还没说完,就被一块破布塞进嘴里,剩下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我管你爹是谁,敢来一并收拾。”郝螭摘掉狄秋的鞋子,随手把了一根毛茸茸的草叶,冲躲在一旁暗中观察的徐小小招招手,“快过来,给你个任务。”
“哎呀被发现了。”徐小小赶紧屁颠颠跑过来。
“拿着这个,给我可劲挠他脚板心,除非他昏过去,否则不许停,明白吗?”郝螭将草叶塞到徐小小手中。
狄秋一听脸都绿了,他打小就怕痒,尤其怕挠脚板心,此时被面朝下吊着动弹不得,这要是挠起来可怎么办?不是要他小命吗?
“为什么呢?”徐小小歪着头大眼睛眨巴眨巴。
“乖乖听话有肉吃。”郝螭道。
“嗯嗯!”徐小小果断不再纠结原因,哒哒哒跑到狄秋身后,开始用草叶在他脚板心上划拉。
“唔唔唔……嗯嗯……滋滋滋……呜呜呜……嗯哼呜呜呜……”狄秋反应大得惊人,脸色阵红阵白,浑身剧烈哆嗦,时而仰头时而低头,不断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简直快要哭出来。
……
郡丞府邸
狄春明正在享用美味佳肴,左手却藏在侍女的衣服里,侍女既不敢怒又不敢言,更不敢后退,只能红着脸咬着嘴唇给他倒酒。
突然,一名侍卫狂风似的冲到门口,哐当跪下:“大人,大事不好了!”
狄春明雅兴正浓,被打断自然是很不高兴,抽回手瞠目喝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大人,秋少爷被抓啦!”侍卫道。
“什么?”狄春明霍然起身。
“大人您看。”侍卫赶紧将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然后展开布包,里面赫然是蛇尾恐狮的脑袋。
蛇尾恐狮本就长的狰狞,此时血糊糊瞪着眼睛更是吓人,侍女登时吓得脸色惨白惊叫后退,精美的家酒壶都失手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狄春明死死盯着蛇尾恐狮的脑袋,半晌才重重一拍桌子:“好大的胆子,速速带人随我出发,快!”
……
徐记面馆
郝螭正在调制酱料,突然帘子被掀开,徐小小伸了个脑袋进来,闻着满厨房的勾人香气,咽着口水说:“小哥哥,那个小哥哥不动了。”
“这么快就晕了?”郝螭舀了瓢凉水走到院子里,见狄秋果然已经昏厥,脸上涕泪横流,二话不说摘掉堵嘴的布团直接冷水糊脸。
狄秋猛一激灵醒了过来,再也没有半点挣扎的力气,连声音都有气无力,勉强抬起头瞪着郝螭:“我和你没完,没完……”
“没完是吧?很好,继续挠。”郝螭给徐小小下命令。
徐小小当然是坚决执行,举着草叶直奔狄秋脚板心。
狄秋骤然绷紧差点哭出来,强撑着坚持了不到十秒钟,终于承受不住出言求饶。
“劳动改造,赔偿损失,还有异议吗?”郝螭示意徐小小停止进攻。
“没,没异议……”狄秋这次是真哭了,他堂堂郡丞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份活罪?如果是刀枪棍棒也就罢了,挠痒痒这种惨无人道的酷刑让他如何承受得起?
便在这时,面馆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密集的盔甲声,狄秋立知救星到了,张口就是带着哭腔和颤音的大喊:“爹!”
“嗯。”郝螭嗯了一声,给徐小小使了个眼色,转身朝外走去。
狄秋登时傻掉,自己这是被占便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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