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金,你”
“二哥,汉公殿下向俺保证必不会杀你,而且会重用你,只不过不可能让你留在中原了,汉公仁义,出法随,断不可能欺骗咱们,二哥,降了吧!”
单雄信不发一,便挣脱了程咬金的手往府中走去。
“二哥!”
程咬金在叫道。
单雄信止住脚步,扭首对程咬金一字一顿道:“咬金,我虽然算不上什么人物,但也知忠义二字,如今身为魏公之臣,断然不可能背信弃义,出卖主公来换取苟活。”
单雄信顿了顿道:“咬金,人各有志,你不满魏公,作为兄长亦不能拦你,你且去吧!”
“二哥!你要考虑考虑王家哥哥啊!”
程咬金急道。
单雄信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脸颊而下,长叹一声:“我对不起伯当啊!”
程咬金见单雄信心意已定,便折返回了自己的宅子,这座宅子也是李云赐给程咬金的。
程咬金并没有逃离陈留城,他相信单雄信并不会告发他,而程咬金留在这里的目的便是劝说随单雄信过来的将近一万兵马。
程咬金相信,这里面肯定有被陈留守军欺辱,甚至不满的兵将,不敢说太多,只要有两千,甚至是一千,都足以对现在的局势产生巨大的影响。
而程咬金也下定决心,就算单二哥不投降汉公,他也准备想办法保住单二哥的命,哪怕是用自己的性命来换也在所不惜。
丁氏久未见自己的丈夫回房,便出来查看,从仆役那里得知李云一直待在大堂里没有出来,而单雄信与程咬金早早就离开了。
“夫君!”
李云拿着手里的信纸怔怔出神,听到丁氏的声音才抬起头来,丁氏却是被吓到了,因为李云却是面色狰狞,分外吓人。
“夫君这是怎么了?”
李云将手中的信件递到丁氏手中,说道:“这是孤那好妹妹写的信,呵呵,你看看吧!”
“兰儿的信”
丁氏接过信件,看了一眼开头,眼圈也是发红,捂着嘴,不想让自己哭出来,“相公,兰儿这是想家了,想老太太,想咱们了”
“你在往后看,真不愧是孤的好妹妹,嫁了出去,就不认她这个本来的家了?竟让孤投降刘德!!!她难道让刘德洗脑了不成?”
“从今往后,李家在也没有李兰这个人!”
李云最后大骂了一句,仿佛耗尽了身体全部的力气,整个身体瘫坐到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丁氏将信纸放到了一边,蹲下身来,捧着李云的脸,非常的心疼,这些日子以来,只有作为枕边人的丁氏才知道李云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他在属下面前永远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但回到房中却是时刻不停地观察着挂在墙上的舆图,思量陈留城的防御,这几天的饭也吃的非常少。
今天的这封信
丁氏看向放在桌子上洁白如雪的纸张,兰儿太不懂事了!
“夫君”
丁氏想在劝。
李云直接止住道:“夫人,不要咱说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你向下去吧!”
丁氏只得把刚准备说的话咽了回去,点点头道:“妾身知道了!”
丁氏挥挥手,丫鬟捧着一个大氅走了过来,丁氏亲自将大氅披到李云的身上,便离开了大堂,独自留下李云一人。
不提陈留城中暗潮涌动,汉军数万大军依旧每天开始攻城,军中随行的工匠建造了大量的投石机,大小不一的石块就好像下雨一般往陈留城中砸去。
不过投石机的准头确实是差了点,只要躲避的好,基本上很难砸死人,而且陈留城的城墙十分高大雄厚,投石机对城墙的破坏也不高。
而且陈留城当中也有投石机进行反击,虽说射程不如汉军的投石机,但在大军攻城的时候,对汉军确实会造成不小的杀伤。
还有巨大的攻城弩,虽然叫弩,但实际上射出的弩矢就是长矛,这才是真正的大杀器,而且刘德不怕箭矢不够,因为从蓟州不断有大量的粮草、箭矢、甲胄运送过来。
为了防止后勤被断,刘德也派遣了数名大将护送,确保一切都万无一失。
所以,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看陈留城什么时候能够拿下来了。
“殿下”
荀攸突然出现在刘德面前。
看着面色有些低沉的荀攸,刘德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殿下,戏祭酒去世了!”
“志才!”
戏志才去世的消息终于到了军中,这段时间很努力的表现出无事的刘德也终于忍受不住,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志才,我大业未成,你怎么就走了呢?”
“殿下,还请节哀!”
“殿下”
众人搀扶刘德坐到了椅子上。
荀攸继续说道:“殿下,戏祭酒因为劳累过度,倒在了府衙中,当年安神医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志才跟随孤数年,身体本来有疾,但却从不苦,是孤对不起他!”
刘德意志有些消沉,向荀攸询问道:“孤记得志才有一子。”
“是!戏祭酒有一子,名叫戏康,今年刚三岁!”
刘德微微颔首道:“传令下去,戏志才于国有功,但却英年早逝,这是大汉的损失,孤心甚痛,追封戏志才为特进光禄大夫、永春县侯,百官评定志才功绩,追赠谥号,入紫金阁,以为后世祭拜。”
“戏志才之子戏康承继永春县侯之爵。”
“臣领命!”
荀攸躬身道。
“现在府试临近,翰林院不可没有执事之人,命房玄龄暂代翰林院副祭酒一职,接管翰林院。”
“是!”
刘德无力的摆摆手道:“行了,下去吧!绕我一个人静一静。”
“臣知道了!”
吕布急匆匆来到府衙,向李云请战道:“殿下,请允许末将带领一部骑兵前去偷袭汉军的粮道光凭借守城是击退不了汉军的。”
“吕将军稍安勿躁!”
李云安抚道:“孤也知道现在只有汉军的粮道是他们的弱点,但古曾派遣了数支兵马,均是铩羽而归,刘德对粮道的保护非常的严密,很难偷袭成功啊!”
“那是他们废物,如果某去,定能断了汉军粮道!”
吕布冷哼一声,随即拱手道:“还请殿下准允!”
李云想了想,吕布的武艺非比寻常,而刘德也不可能让关羽、张飞这样的都督、大将军运送兵马,这样看来,也许能成。
李云于是问道:“你需要多少兵马?”
吕布大喜过望,知道李云这时同意了,连忙道:“末将只需两千骑兵足矣!”
“那孤给你三千人,并且允许你自行行动,只要能够截断汉军的粮道。”
李云拿出半块虎符,交到了吕布的手中。
吕布郑重的接过虎符,领命下去了。
等到了校场,一名将领上前,拿着一块虎符与吕布手中的虎符一对,严丝合缝。
将领立即拱手道:“末将虎骑监赵廷风,拜见吕将军!”
“虎骑?没想到魏公殿下如此信任吕某,竟将魏军当中最为精锐的虎骑供某统领!某必不负魏公殿下所托,断汉军粮道。”
吕布大声说道。
随后对身边的三人道:“魏续、宋宪、侯成,你三人便在这虎骑当中担任校尉一职吧!”
赵廷风一愣,随后向吕布问道:“将军,虎骑一共五名校尉,加上末将,一共刘人,各统领五百人,并没有多余的兵马分给这三位壮士。”
“那有何难!”
吕布满不在乎道:“那就撤销其中三人校尉职务,让他三人顶上就行了,此事就交给你去办!”
“这请恕末将无能为力!”
赵廷风拱手一拜,说道:“吕将军,殿下只是命你统领虎骑营,但却并没有允许将军可以随意撤销虎骑营将领的职务!”
“大胆!”
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使劲往下一砸,直接将石制的地面砸出了一个深坑,吕布大怒道:“某有虎符在手,你敢不听我,便是违抗军命,来人,将他拿下,斩首示众!”
“是!”
魏续三人直接将赵廷风擒下,魏续死死地将赵廷风的脑袋按在了地上,手中的腰刀高高举起。
赵廷风惊惧道:“吕布,某乃殿下亲命虎骑监,你敢杀我?”
在赵廷风的大叫声中,魏续的腰刀狠狠地落下,鲜血直接喷洒一地,魏续将赵廷风的脑袋提在手里,展示给在校场上的三千虎骑观看。
赵廷风死的太过突然,而且吕布他们距离三千虎骑也比较远,三千虎骑根本就没能反应过来。
等看到魏续拎着赵廷风的人头过来时,赵廷风的几名亲信大叫道:“赵监主有何罪!”
持剑扑向魏续。
魏续慌忙向后退去。
吕布大步向前,持戟随意几下,便将这几人戳死,顿时将三千虎骑震慑住了。
吕布大声道:“某乃吕布,魏公殿下亲封的左将军,武温乡侯,有虎符在此!”
吕布举起手中的虎符,“赵廷风不听将令,已被某杀了,尔等谁敢不从,死!”
在吕布的威慑下,又有魏公的诏令与虎符在,吕布很快就接管了三千虎骑,吕布也不废话,直接带着这三千兵马出了南城。
而赵廷风被杀的事情也迅速传到了魏国众将的耳朵当中。
“这贼人竟如此狂妄?”
李孝纯猛然站起身来对身边左右道:“他有何资格随意斩杀将领,而且还是身为虎骑监的赵廷风!”
“不行,某必须去找殿下!”
身边的属下向李孝纯建议道:“不如去寻卫将军,有卫将军在,也许更能劝动殿下!”
李孝纯想了想,点头道:“好,某这就去找四哥!”
“四哥,四哥!”
李孝纯与李云、李雷皆是亲兄弟,不过李孝纯乃是庶子,母亲只是李桢的妾室。
李孝纯推门而入,便看到李雷将手中的燃香插到了香炉上。
袅袅升起的燃香也没有遮盖住灵位上的名字--李秦。
李雷、李孝纯的三哥,李云、李风的三弟。
李雷头也不回的对李晓纯道:“孝纯,给你三哥上柱香吧!”
“是,四哥!”
李雷看着李晓纯手里的动作,不急不缓道:“孝纯,你说三哥死的值吗?”
李孝纯的动作顿时停泄,随后慢慢把香放到蜡烛上点燃,说道:“有什么值不值的,身为将军,死早该放到一边上,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李孝纯扭头看了一眼矗立在身后的李雷,缓缓将燃香插到了香炉上。
随后才道:“也许在明天守城的时候,某便被一箭射中某到希望射到脑袋上,这样的话,不用感受什么痛苦。”
里孝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突然笑了。
李雷没笑,而是非常严肃的道:“孝纯,现在的关键时刻,咱们内部不能乱!”
李孝纯脸上的笑容突然就没了,怒火中烧道:“那吕布杀赵廷风就不是内部生乱了吗?赵廷风严守殿下的军令也是错的?活该被吕布杀死?四哥,你是卫将军,统领整个陈留兵马,你告诉我,赵廷风该不该死?”
“吕布骁勇,现在汉军的攻势一天比一天猛,咱们需要吕布这样的猛将!”李雷解释道。
“就因为咱们需要吕布这样的猛将,咱们连军心都不顾了?”
李孝纯继续质问。
“孝纯,我知道你与赵廷风乃是多年好友,但是”
李雷看着死盯着自己的李孝纯,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李雷肩膀一松,扭头准备离开偏殿,在走之前对李孝纯道:“三哥死了,是被汉军杀死的,孝纯,你不能忘了三哥的仇还没报呢,我想你保证,只要击退汉军,赵廷风的死会有一个说法的!”
李孝纯望着离去的李雷,喃喃道:“吕布如同鸠虎,性情多变,喜怒无常,偏偏又如此强大,这是在养虎为患啊!”
李孝纯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府中,命令侍卫收敛赵廷风的尸首,并且派人去安抚赵廷风的家人,他却是没脸去赵廷风的府上了。
吕布率军来到一处津口外,魏续早已打探清楚,对吕布道:“将军,好几次汉军都是从这个津口运送粮草,想必这几次也一样。”
“大善!”
吕布点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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