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死开!”
一名将领奋不顾身的扑向张飞,被张飞直接串在了矛上,几滴血溅落到张飞的脸上,张飞伸出舌头舔了舔。
“呸!真他娘的腥!”
张飞骂道。
张辽手持大刀赶了过来,向张飞传达刘德的军令,“张将军,殿下催促大军尽快攻破李雷、单雄信所部,占领北城门与程咬金汇合。”
“还请殿下放心,很快的!”
张飞擦了一下脸上的鲜血,答应一声,持矛又冲杀了进去。
秦琼一锏将一名魏军劈下了战马,抬眼望去,便看到单雄信胯下骑着战马,持枪面对着自己。
“单二哥!”
秦琼勒紧缰绳,鎏金锏在手中攥紧、松开,复而又攥紧,向前几步。
单雄信将长枪持起,遥指秦琼,喝道:“今天如若能死在秦兄弟的手里,单某死而无憾了。”
“秦琼!!!与单某一战!”
一声大喝,单雄信驱马前冲,长枪化作一声霹雳猛然刺向秦琼的咽喉。
秦琼也不含糊,手中的双锏夹杂着风声又好像带着雷霆一般扫向单雄信,一锏当头砸向单雄信的脑袋,另一支鎏金锏却是砸向刺向自己的长枪。
鎏金锏与长枪碰撞发出一声尖锐的金铁之声,单雄信身体一偏,双臂用力将长枪横拦,架住了砸向自己的鎏金锏。
随后荡开鎏金锏,长枪一抖,便是数朵枪花,虽是缭乱却是暗藏杀机。
二人座下战马与随着二人的搏杀不断的移动着四蹄,将土地踩踏的尘土飞扬,不过短暂的时间,二人却是已经交手三十余回合。
单雄信再次逼开秦琼,拿着长枪的双臂微微发抖,喘着粗气道:“秦琼,拿出你的真本事来,别让单某人瞧不起你!”
“二哥,你若投降汉公”
“秦琼!”
单雄信直接打断秦琼,喝道:“你知道,某不会的!今日,就做个了结吧!”
长枪一抖,再次刺向秦琼。
“表兄,快一些,时间可容不得耽搁!”
罗成突然从一边冲了出来,钩镰枪荡住单雄信手中的长枪,喝道:“速速与我围杀单雄信!”
燕云十八骑围了过来,几名弯刀齐出,单雄信抵挡了几下,便被罗成一枪刺中腹部,随后一柄弯刀砍中单雄信的后背。
单雄信惨叫一声,跌落下马。
罗成本想一枪结果了单雄信,但秦琼在一旁却是喝止道:“罗成,住手!”
罗成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濒死的单雄信,又看了一眼脸上有些哀荣的秦琼,点点头,率领着燕云十八骑离开了。
秦琼翻身下马,来到单雄信的身边,单膝跪下,将单雄信抱起,单雄信咳嗽两声,咳出了一滩血来。
手臂在半空中晃了两下,秦琼一把握住单雄信满是鲜血的手,却一时无。
单雄信勉强睁开双眼,眼前却已经模糊,但单雄信知道,面前的就是秦琼,单雄信微微用力,抓着秦琼的手道:“单某一生自认为无愧于心,如今却对不起伯当,对不起咬金,秦琼,望你向汉公殿下求情,求他饶伯当一命!”
秦琼别过头去,强自镇定道:“程咬金献城有功,王伯当无性命之忧!”
“这真是太好了!”
单雄信一叹,再无声息。
秦琼将单雄信放置在地上,缓缓起身,绰起鎏金锏,再次上马,冲杀了上去。
高怀德力大枪快,只是几枪,便将几名魏卒刺死,随后一员魏将拍马杀了过来,“汉将受死!”
“狂妄,记住,杀你者,高怀德!”
高怀德每一枪刺出都犹如灵蛇吐信,魏将左支右拙,不过几招,便被高怀德刺下了战马。
随后高怀德之感觉脑后一阵恶风,匆忙趴伏在马背上躲避,虽然逼开了要害,但高怀德的头盔也被扫落在地。
“可恶!”
高怀德回过头去,只见一柄大刀向自己劈了过来,高怀德来不及喝骂,从另一边马侧翻了过去,强大的气力直接将战马一分为二,火热的鲜血直接泼洒了高怀德一身,变成了一个血人。
李雷收回大刀,复而将冲过来的两名汉卒劈砍在地。
“喝哈!”
只听一声雷霆炸响,一杆蛇矛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李雷紧紧咬住牙齿,将大刀舞动起来,使劲地抵挡了张飞的数次怒刺。
“呔!”“呔!”
“呔!”
随着张飞数次大喝,李雷只感觉双臂越来越沉重,就连大刀都快要举不动了。
“死开!”
李雷愤怒的大喝一声,放弃了自身的防御,大刀狠狠地劈向了张飞,势要与张飞同归于尽。
“中!”
远处一声大喝,一枚箭矢穿过人群,瞬间射中李雷的臂膀,张飞趁机蛇矛拍在了李雷的胳膊上,李雷在也握不住大刀,大刀直接被甩落在地。
刘唐大步冲了过来,一身蛮力直接将李雷与其座下战马推到在地,张飞看着被刘唐制住的李雷,喝令道:“给俺绑起来!”
几名汉卒立刻上前将李雷绑缚了起来。
“上城墙!”
张飞蛇矛指直城头,又对众将士大声下令道。
城头上的程咬金所布置的堵在阶梯上的石块、木头也基本上被魏军全部拆毁,两军直接短兵相接,不时有士卒被砍中倒地身亡,粘稠的鲜血在地上流淌,汉、魏两军早已经杀红了眼,程咬金也一改往日逗比的作风,两柄大斧子舞的是虎虎生风,依程咬金的武勇,魏军几乎无一合之将。
魏将亓澍知道如果不能击杀程咬金,那么他们想占领城头非常的困难,所以亓澍亲自持刃领兵冲上了城头,不过直接被程咬金三斧子砸下了城去。
严氏浑身颤抖的缩在角落里,魏续担心城中动乱,所以将自己的姐姐带到了城头上,最起码魏续认为在大军当中,能够保护严氏的安全的,和严氏作伴的还有程咬金的两名妾室。
刘唐借助云梯第一个登上了城头,手中朴刀拼命挥舞,将城头清出一块空地,越来越多的汉兵冲上了城头。
刘唐大喊一声:“程将军何在?”
“俺在此!”
远处的程咬金甩出斧子将一名魏将砍死,几步上前,便将斧子从尸首上拔了出来,回应道。
刘唐对程咬金喊道:“程将军,率军夺下城门,放大军进城!”
“好!”
拦截白马义从的魏将李治、孟方二人不敌赵云,孟方直接被乱箭射成了马蜂窝,魏军骑兵四散逃离,李治也不知所踪。
赵云见此,率领着白马义从开始在魏军外围放箭,阻挠魏军进城,李云在将领们的护卫下来到了西城墙上,看着耀武扬威的白马义从,李云当机立断,命令大军停止进城,组建起弓弩阵,乱箭齐发。
赵云只好率领着白马义从远远地离开,暂时躲避箭阵的锋芒。
李云继续下令,命令城头弓箭手待命,掩护城下的大军撤回城中。
“吱嘎!”
北城门缓缓被汉卒打开,李嗣业手持陌刀率先从城门外杀了进来,带领着大军冲了进来。
丁逐一见大势已去,不得已之下只要纵马往李府奔去。
程咬金虽然刚开始就在魏公府外布置了人手,不过等众人反应过来,这些看管了士卒基本上被屠戮一空,让丁氏夺回了魏公府的控制权。
等丁逐一赶回魏公府的时候,魏公府在魏公妃丁氏的命令下,家丁手持兵刃,封堵住府门,严阵以待。
“姐姐!”
丁逐一闯进了大殿,包括韩府、丁府、李府等等几个重要府邸的家眷几乎全被丁氏集中到了魏公府当中,这样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不至于因为兵乱而惨遭杀戮,该呢过有助于集中人手,防护府邸,坏处便是有可能被一网生擒。
“逐一,你回来了!夫君现在何处?局势如何?”
丁氏扶住满身是血的丁逐一,其他家眷长辈,也都瞅向丁逐一,本来有些吵闹的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针落可闻。
只有老太太老神在外,坐在主椅上,手中持着拐杖,闭目养神,一不发。
丁逐一喘着粗气道:“姐,北城门被汉军夺了,殿下现在应该将东西城门控制住了,咱们带着家眷先去西城门暂避,在大军当中,定然是安全的,不然咱们府邸距离北城门太近,等到汉军杀过来,如果拿住家眷,这会让殿下投鼠忌器,姐,速走啊!”
“家眷这么多,怎么才能离开啊!”
一名女眷慌里慌张的说道。
更是引起了殿中一片慌乱。
丁逐一看着乱七八糟的大殿,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一再督促丁氏快走!
“闭嘴!”
坐在主座上的老太太缓缓地睁开浑浊的双眼,声音不大,但却威严无比,殿中所有人斗瞬时禁声。
老太太手中的龙头拐杖一下下地敲击着地面。
“笃笃笃!”
每一下都敲击着众人的内心。
“慌什么?天没塌下来!”
老太太说道:“既然东西城门还在咱们的手里,那咱们又有什么可慌的!”
老太太看向丁氏,对其道:“没有用的丫鬟、仆役散些财物让他们自己逃吧,你带着所有的家眷现在就走,汉军现在应该还顾不上咱们,有家丁的护卫,有几个散兵游勇也无甚大碍。”
在对丁逐一道:“丁氏小子,你亲自去找李云,让他派兵接应众将的家眷,然后,让他去南方,重整旗鼓,以李家的威望,还有机会夺回属于咱们的一切。”
“是!”
丁逐一也顾不得思考什么,立即领命,匆匆出了大殿。
老祖宗环顾了一下四周,询问道:“李孝纯那个不孝子现在何处?”
如果不是李孝纯因为好友被吕布所杀而失魂落魄,不管军,只是在府中醉酒了事,这陈留城被里应外合的可能性非常的低。
“砰!”
殿门直接被一名家丁打开,家丁向众人禀告道:“老祖宗,夫人,五少爷他自戕了!”
五少爷便是李孝纯。
“什么!”
众人齐声惊呼,眼泪顺着老祖宗的脸颊流下,李孝纯就这么死了,对于老祖宗来说的确太过意外。
老祖宗挥挥手,催促道:“丁氏,你是魏公妃,云儿不在,你便掌管府中上下,现在立刻带着所有的家眷去西城门!”
“老祖宗,那您呢!”
丁氏看着岿然不动的老祖宗,突然心头产生了什么不好的念头。
“老身都这个岁数了,又有什么怕的,再说,刘德敢加害于我吗?”
老祖宗倒是看得明白,她可是李兰的祖母,以刘德的心性,必然不会用她来威胁李云的。
丁氏也明白了这个道理,但对于丁氏来说,放弃老祖宗,这个决定太难下了。
“丁氏,你在犹豫什么!”
老祖宗在此质问道。
“亲身知道了!”
丁氏对着老祖宗便是一拜,随即便命令躲在殿中的家眷们开始有秩序的撤离,在吩咐家丁备好马车,迅速往西城门赶去。
汉军将北城门的魏军杀散,刘德也在众将的护卫下进了陈留城,历时将近一年,这座高大的陈留城,现在儋州最重要的中枢,已经被自己夺下了。
不过,李云还率领着残部在东西城无顽强的抵抗着,其麾下的士卒因为李云高超的魅力还愿意为李云死战。
但刘德知道,自陈留城北门被自己拿下之后,随着时间的推进,魏军的士气将会不断的下降,直至崩溃。
刘德挥舞着马鞭,吩咐道:“咬金,你熟悉陈留城,带领一部人马去将魏公府控制住,但勿要伤害里面任何一人的性命,你明白吗?”
一旁的程咬金立即拱手道:“殿下放心,俺一定完成殿下的命令!”
一部兵马随着程咬金离去。
刘德再道:“刘辟,你率领本部兵马夺取东城门,刘仁赡、刘仁轨、刘梦龙你三人控制府库,武库还有粮仓,秦琼,你率人去南城门。彭越去控制皇宫!”
“传令给关羽,命令他夹攻西城门!”
“其余诸将,随孤前往西城门,彻底剪灭魏国,而李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殿下,北城门丢了!”
不用他人说,当李云看到狼狈不堪的丁逐一的时候,李云就知道北城门丢了。
“殿下,咱们走吧!”
一人劝道。
“去哪啊?”
李云仰起头,天空蔚蓝,明亮而清澈,李云这时却感觉浑身紧绷的那个弦已经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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