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谁他娘的在老子背后放冷枪?老子一定要毙了他!”一个陌生的声音从甬道中传来。
不一会儿就有三个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来。领头的男人看见魏晴还在怔愣地举着枪,眼睛眯了眯,不知打了什么主意。他见对方虽然是五个人,但一个受伤昏迷,一个是老者,一个年轻的男人在照顾伤员,另一个男人眼神飘忽,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甚至还有一个弱质女人。呵,这样一个老弱病残的队伍居然敢来倒斗,真是找死。这么想着便大胆放肆起来。
“呦,想不到是这个小娘们开的枪,呵呵,都说长得越漂亮的娘们越难训,果然不假,够漂亮够狠辣!”穿着迷彩服的领头男人眯着眼睛道。
开枪的是耗子,可是耗子是自己人,绝不能把他供出来,魏晴不禁皱眉向后退了两步。
“呦,这就被吓到啦?那刚才放冷枪的时候可是勇敢得很啊。爷我差点就死翘了,不给爷点赔偿,爷可不会就这么放过你。”那男人摸了摸嘴,一脸邪笑。
这时,耗子和黄老邪一同走到魏晴身边。
耗子将枪口举向面前一脸痞相的男人道:“是,是我的枪刚刚走火,与她无关。”
那三个男人也立即举起枪。此刻墓室中的气氛剑拔弩张,可那男人还在调笑道:“呦,还你的枪?你会开枪吗?会尿裤子吧!”
黄老邪沉声道:“再说一句,小心我们毙了你!”
“毙了我们?哈哈,这老头子说要毙了我们!哈哈!多好笑,能毙了我们的还没生出来呢!”他身后的两个男人也跟着肆无忌惮地笑起来。
话音刚落,忽然,光影一闪。
“当!”的一声,一把锃亮的唐刀贴着那男人的鼻尖划过,深深地没入他身侧的墙壁中!
那人捂着被削掉一块皮的鼻子大惊,他惊恐地望着唐刀飞来方向的甬道,声音少了刚刚的底气:“谁?”
黑暗的甬道里渐渐出现一个高挑的身影。那人一身黑衣背后背着一个长长的用黑布包裹着的盒子,他不慌不忙地走到光亮处。看这使用唐刀的力道,不难猜到此人应该是个比蝎子还要强的高手。魏晴好奇地转头,首先印入眼帘的竟是一个熟悉的龙纹刺青!
“龙峥?!”她喃喃自语,不敢相信。那个雨夜中气质如剑的男人竟也是盗墓这条道上的。
“刺青脸?!”那迷彩服男人失声惊叫,但他眼珠转了转,很快又镇定下来:“道上都说刺青组织向来独来独往,神龙见首不见尾,从不多管闲事。今日有幸见到传说中的刺青,看来是传言不实啊。”此人真真有几分道行,几句话说得笑里藏刀。
“多管闲事?”龙峥几步走到魏晴面前,将魏晴挡在身后,挑眉沉声道:“护着我的女人也叫多管闲事?”
魏晴呆住,他刚刚说了什么?我好像,没听清。然而,她身旁的黄老邪和耗子都不约而同地惊讶地望向她,让她不由得猜出龙峥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就连对面的那个迷彩服也在狐疑地望着她。
黄老邪低声问道:“你认识刺青脸?”
魏晴本想实话实说他们不过是一茶之谊,可很快她又想到现在这个危急当口,若与龙峥扯上关系绝对有利而无害。虽然这样利用龙峥似乎有些对不起他,可他自己都胡说八道了,不如就顺着他的意思继续,装装情侣又不会少块肉,而此刻若是不装,双方打起来极有可能会小命不保。
她这样想着,便低下头,闷闷地“嗯”了一声,抬手握住前面龙峥垂着的手掌。龙峥浑身微微一震,他犹豫着转头,紧紧地握住魏晴的手,轻轻地说道:“别怕。”
魏晴默默地点点头,感受着透过纱布传来的手心的温度。虽然她知道他们只是在演戏,可心里仍然划过一丝暖流。
这时对面的那男人冷冷地笑了一声:“呵,别以为武艺高超就能在古墓里横着走!这座古墓里诡异得很,可别让我看到你们的尸体,我是不会替你们收尸的。我们和你刺青,还有你们,走着瞧!”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耗子疑惑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龙峥淡淡地道:“梵火。”
梵火,以前魏中天曾讲过这是与神秘的刺青组织几乎是同一时间在道上扬名的盗墓团伙。不过,与低调的刺青不同,梵火行事张扬,每次倒斗都是呼呼啦啦地十几人一同前往,而若是在古墓里不小心遇到梵火的人那多半会凶多吉少,梵火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和他们同抢一座古墓。
刺青组织之所以称之为刺青,是因为他们的身上都会印有一个兽类的刺青痕迹,因此道上的人为他们起名为刺青。而梵火的名字由来却不得而知,该是他们组织自己起的。魏晴有些懊恼,那么明显的标志,她早该想到龙峥是刺青才对。
望着梵火三人离开的那条甬道,魏晴想到在进野人洞之前见到的那几个帐篷应该就是他们的,不过看那帐篷的数量和关于梵火每次倒斗的认识都是倒斗界最多的传说,怎么如今见到只有三个人?
“我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几具尸体,该是他们同伴的。”龙峥边把唐刀拔下收好,边严肃着一张脸沉声道。看来是梵火的一些人已经在这座古墓里中招了。
“刺青脸,感谢你出手相助,我们魏世家感激不尽。这次我们魏世家主要是来找人,无意于明器,你大可以放心。”许是因为见识了龙峥的强大,黄老邪说话非常客气。
“我只要这古墓里的一样东西。其他的,你们自便。”龙峥点点头。
“既然我们利益互不冲突,不如就结伴一起。古墓这么大,不知何时还有可能再遇到刚才那几人。”黄老邪瞥了魏晴一眼。
龙峥也转头望向魏晴:“好。”
看着他们两个,魏晴眨眨眼,莫名地有种化身成鱼饵的感觉。
这时,魏语虚弱地呻-吟一声。魏晴快步走到魏语旁边蹲下,魏语的黄色卷发已经被汗水浸透,一缕一缕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魏晴拨开刘海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终于退烧了。她松了口气。
黄老邪见状便令大家在墓室中暂时休息。
耗子在墓室中好奇地转了转,四处翻看角落里的随葬品:“咦?这上面有字!”
黄老邪看了看,摇摇头道:“像是篆体,不知道写的是什么意思。你们有人看得懂这个么?”
魏晴走过去,发现那东西似乎是个石碑,她“咔擦”两声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小语是学古文字专业的,他一定看得懂。只可惜他现在还没醒。”
忽然,整个房间开始摇晃,无数大小不一的石块如雨点般砸落在地上!魏晴扶着墙,但脚下仍然无法站稳:“地震了?”
龙峥站起身扶住她,皱眉望向身旁黑暗的甬道:“是刚刚那几人,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
“快离开这,快走!”
魏晴不知被谁拉着在摇晃的石雨中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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