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派虽然强,但终究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势力,和朝廷比起来与蝼蚁差不了多少。
这世上有三大势力,第一是那种生存了几千年的门阀、世家,第二便是道观、佛庙,至于第三股势力为江湖草、莽见神不坏强者在凡间组建的势力。
杨家执掌江河,是天地间最强横的势力,没有之一。
只要杨广不从皇位上跌下来,那他便永远是天地间的第一人,这点从来都没有人敢质疑。
风水轮流转,什么时候杨家盛极而衰,到时候龙蛇起陆,大家在共同追求那至高无上的权柄,天下逐鹿!
至少此时的朝廷没有人敢反抗,朝廷的见神不坏强者可不少,如今鱼俱罗又超脱,对于那些宗门、门阀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坏到不能再坏的消息。
此时杨素还活着,隋朝可谓是猛将如云,贺若弼、韩擒虎、张须驼、鱼俱罗等等,大隋的名将、高手从来不缺。
尤其是如今鱼俱罗的突破,更是成为了大隋定海神针般存在。
三河帮虽然牵扯纠葛甚多,但却不过是由一群江湖草莽,或者说江湖草莽都不算,只是普通流民组成的帮派,被张百仁一个人挑了很正常。
又不是佛家道家这种流传了几千年的门派,这不稀奇!
三河帮堂口
此时一队官差在搜刮着堂口之中的各种财物,不管这些官差搜刮的再多,属于张百仁与鱼俱罗的一份绝对少不了。
监狱之中,三河帮主被铁索牢牢束缚住,一对大钩子穿透了琵琶,看起来颇为恐怖,血流不止。
“本来是想要留你一命的,毕竟咱们无冤无仇,我为朝廷卖命,你为你身后的主子卖命,咱们各为其主,饶你一命又能如何?可惜你这厮不识抬举,居然想要杀我,而且还和倭寇勾结在一起,我这个人最讨厌小鬼子了”张百仁抚摸着手中的利剑:“你要是老实,给你个痛快倒也无妨!”
“除非你答应留我一命,不然休想叫我说出什么”翻天河冷冷的看着张百仁。
“唉,为什么非要这么倔强呢!”张百仁看着一边衙门审问的衙役:“将这小子十个指甲全部都剔下来。”
“是”衙役闻言面带红光,脸上满是兴奋之色:“翻天河,没想到吧,你也有今日!今个你终于落在咱们兄弟手中了,咱们兄弟一定要好好招待你一番,不然对不起你往日了的照顾。”
官差与盗贼可从来都不是一伙人,双方之间天生的冤家。
此地三河帮忽然崛起,巴陵的衙门能好过才怪呢!
一边说着,两位官差上前,毫不客气的抓住翻天河的手掌:“翻天河,你这名字还真是霸道,置当今天子于何地?”
只听得一声惨叫,大刑已经开始,血淋淋的指甲直接从翻天河手指中抽出来,一声惨叫响彻整个监狱,闻者无不遍体生寒。
“督尉,郡府老爷请你去宴饮”有侍卫送来拜帖。
“不去,就说本官没时间”张百仁头也不抬的道。
侍卫不敢多说,拿着拜帖转身离去。
“翻天河,考虑的如何了?到底说不说?”两位差役露出兴奋之色,看着手中血淋淋的指甲,兴奋莫名。
“除非你答应我放我一条生路,不然我绝对不说!”翻天河也是一代枭雄,此时周身汗渍淋漓,就是不改口。
张百仁不紧不慢的站在那里,自顾自的欣赏着手中的道德经。
不得不说,楼观派手抄本道德经确实不是现代那些被改的乱七八糟道德经可以比拟的。
张百仁看的津津有味,眼见五根指甲已经被拔掉,翻天河周身血渍淋漓,忽然监狱入口处光线一暗,一位身穿官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不是说了无事不得打扰吗?”张百仁头也不抬的呵斥了一句。
“督尉,是本地的刺史老爷来了”有官差恭敬道。
张百仁一愣,‘嚯’好大的官,刺史基本上是地方的最高长官,犹若是古时候封疆大吏,二十一世的省长市长。
瞧着面容清瘦的老者,张百仁眉头皱起,缓缓收了手中的道德经,站起身对着老者行了一礼:“见过刺史大人。”
既然混体制,论品级刺史比自己大,但双方互不统属,军机秘府直接效忠皇帝,对于这刺史的帐可买可不买。
如今科举才开几年,眼下此人能混到刺史的位置,毫无疑问定然是门阀中人。
对于门阀,张百仁现在还不想明面得罪,门阀力量便是身为天子的杨广都要顾忌三分,更何况是张百仁?
虽然心中对门阀早有不满,但想要和门阀明面杠上,张百仁打算等自己的三魂七魄解放出来再说。
“呵呵,督尉好大的架子,还要本官亲自来请”老者五十多岁,脚步健稳,丝毫不显老态。
对于场中的血腥似乎不曾看到,老者来到张百仁身前,看着这小小稚子,眼中满是感慨:“督尉大人少年有为,看不起本官这把老骨头倒也正常。”
“大人说的哪里话,下官可不敢有如此想法”张百仁不置可否。
刺史一双眼睛打量着牢笼中,扫视了一眼疼晕过去的翻天河,面露感慨之色:“这便是那三河帮主吧,没想到居然栽在了督尉手中。”
“三河帮为非作歹,下官也算替大人直接铲除了一大祸害”张百仁笑吟吟道。
“督尉却不知道,如今本官的脸面可都是丢尽了”刺史苦笑。
此时监狱中的众人见机纷纷退出,只留下二人在监狱中谈话。
“哦?”张百仁没有接话,更不曾露出好奇之色,只是看着晕过去的翻天河。
“三河帮纵横巴陵十几年,本官不曾出手,却被小先生给拿下,落在陛下、满朝文武耳中,少不得要落下‘无能之辈’的字眼”刺史毫不尴尬,自顾自的开口。
张百仁闻言不语,翻天河能在巴陵混的风生水起,若说没有本地刺史支持,鬼都不相信。
“巴陵刺史乃是翻天河背后势力推出来和自己谈话的代表”张百仁心中升起一股明悟。
瞧着巴陵刺史,张百仁笑了笑:“大人有话不妨直说,这老小子差点要了本都督小命,天宫都差点将我正法,要不是我这个人还有点本事,只怕今日就栽了。”
听了张百仁的话,刺史道:“督尉不妨入府一述如何?”
张百仁闻言迟疑,若被人趁机救走翻天河,自己找谁哭去!
“督尉莫要担心,本官以项上人头担保,绝对没有人会救走翻天河”巴陵刺史拍着胸部:“这点担保本官还是担待得起的。”
“呵呵,也罢!就信了大人一回,若是翻天河走失,大人便拿自己满门家眷的脑袋来赔偿吧”张百仁拿起包裹走出监狱。
刺史闻言干干一笑,门外已经有马车准备好,二人一路来到刺史府,却见刺史拍拍手掌,有管家闻声立即退下准备。
二人入得大厅落座,刺史一双眼睛看着张百仁,此时门外一阵吵闹,却见管家指挥着一众仆役,三口大箱子抬入大厅,落在了正中央。
大箱子一米见方,刺史走上前打开第一口箱子,一阵金黄刺目,居然是密密麻麻的黄金、珍珠、宝石。
第二口箱子,全都是难得一见的灵药老参。
第三口箱子,里面是一些文书、地契。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张百仁心中一动,这老家伙手笔不小啊。
“修行中人,地法侣财缺一不可”刺史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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