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你是断忆的孩子嘛。断忆他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对他的血脉纵容些,也算是理所应当?”指尖中的笔华丽地转旋,落入他的掌心中:“何况你刚才能说出那番话来,我完全不用担心会影响你什么,不是么?”
“大概吧。”她吸了一大口奶茶,“咕噜”咽下去:“不过我倒是觉得她可比我有个性得多了?如果您认为您影响不了我,大概也影响不了她吧。”
他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有些不自然了起来,瞥了一眼她的父亲。
然而此刻他却没有露出难堪的样子来。相反,他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在赞同自己女儿的观点一般。
大概是忽然注意到了凝视着他的目光,连忙敛去了那微微的喜色,强作严肃,低声道:“可不是我教她的。”
“我知道。这孩子人精似的,用不得你来教。”
萝莉嘟起小嘴:“你口中的‘人精’是在夸我聪明对吧,我可以这么理解吧?”
“大概,我对你的评价可是很高的啊。”他微微挑了挑唇角:“可你为什么会提起那个话题?”
“您真正地恐惧着的,并非是决定她的意识一类,而是您本身胆子就很小不是么?我不过是很自然就顺过来了——虽然我知道爸比可能也劝解过你,不过以他的觉悟,大概三两句就会投降了吧。我可不是会被对方嘴炮就说服的渣滓啊。”她拈起最后一块炸鸡吞下肚去,用手帕擦了擦指肚上的油渍:“能让我服软的,只有吃喝和我爸比的婚姻问题了。”
“这不是完全没骨气吗?”酒保服男子忍不住吐槽她的没节操。
“骨气又不能当饭吃啊。要我说,就什么也不用担心,还像以前或者就像我这种程度地宠着她护着她也就好了啊。难道这么折腾我的爸比,自己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行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其他人抢走你这些年的心血很有趣么?与其这样,我倒是宁愿看到她和我爸比结婚呐。”
“那是不可能的吧。”两个人异口同声。
“怎么不可能啊。连那样好的条件都能放弃——”小小的女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喂,白毛蜀黍,您为什么不亲临呢?为什么要把自己变得像是苦行僧一样的呢?说真的,我快要被你们气死……”
“忆绫,吃完了对吧?”白衣男子很生硬地打断她,斜了慕断忆一眼道:“怪晚的,你明天还有工作不是么?快带她去休息吧。”
酒保服的男人迟滞片刻,“喔”了一声,摸了摸女儿的头:“那我们走……”
“嘿嘿嘿!我觉得你多少应该在里界下个令吧?”小萝莉鼓起腮帮:“故意制造这种矛盾,究竟是想要让那个家伙出风头还是怎样,我真不明白啊。明天——”
“好了啦,困糊涂了么?”
她被父亲不由分说地抱起来,朝着酒吧深处暗影走去。
笔杆的中断,弯折,发出清脆的响声来。他好笑似的喃喃道:“大概不会那样没趣,才对吧……不过、如果真的一而再再而三,说不定真的要考虑一下了呢。”
他将断成了两截的笔丢在桌子的画稿上。
“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我啊。”他瞥了一眼还未完全上色的长卷:“明天呐——会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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