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还记得上次她被珍妃派人所劫持,那时本王前来救她,还替她挡了一刀,她一直哭着、抱着本王说本王怎么那么傻,当时为什么要去救她之类的话,只是,那次本王没有告诉她的是,只是因为那个人是她啊,所以本王才要竭尽心力的去保护她,可是后来的我们因为一些阴谋而导致两人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索性,最后都解开了。”
“记得那天,在王府里,本王第一次对她发了脾气,导致两个人一直处于冷战中,在往后的几天里,我的心一直狂跳着脱离我自己的掌控,而忍不住的去想她,然后我要一边忍住自己内心对她的思念而选择不去看着她,另一边又要装作对她漠不关心的样子来,这样的日子真的是很痛苦啊,后来,我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去求着她回到我身边,虽然这挺不符合我作为贤王这尊贵的身份的,但是我知道,也许这次错过了她,以后也不会再有人能让本王如此番这样心动了。”
……
“只是,这样的相爱的心情我想你太子妃是不会明白的吧?元月灵,你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心而狠心害死了你的祖母,你自以为能瞒天过海,却不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的阴谋当真以为本王不知道吗?你不折手段的也要嫁给夜寒风,你认为你现在开心吗?幸福吗?若是真的一切如你所想般,估计今日也不是你前来找本王的了?”
夜语非就这样娓娓道来,没有任何做作的表情和声调,他想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跟外人说这么多关于元思璃的事情吧,而且还是在元月灵这个女人面前。
儿时的元月灵明明是那么的纯真善良,只是越长大,经历的事情越多,却变成了这副心狠手辣的样子,让他不得不感叹天意弄人啊!难道在时间的推移下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六亲不认吗?
可元月灵越听夜语非的话,脸色却是渐渐恶劣起来,忽青忽白的,原本搭在石桌上的手指也随之紧了紧,她竭力的稳住内心的怒火,说道,“夜语非,我来此,不是想来听你说这些的!”
“噢,那太子妃你究竟想听什么?”夜语非饶有兴致的反问道。
“休了元月灵,归顺东宫,也许本宫还会让你有条活路!”元月灵看向夜语非的顿时眼底怒火从生。
她现如今就是见不得元思璃那种人幸福,凭什么自己就要整日面对夜寒风的折磨,而她却可以在贤靖王府里逍遥自在,若当年没有她的话,也许现在和眼前之人双宿双飞的就是她元月灵了,可现在这些人却要怪她不折手段,她要是不这样做,又如何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夜语非有些怜悯地看着她,嘴角蓦地勾起,唇边荡漾出的笑容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嘲讽,“我以为太子妃你很有自知之明,原来也不过如此,给你和夜寒风留条活路应该是本王来说的吧?你们一个小小的东宫,本王还不放在眼里呢?只是本王还在想,夜寒风怎么不亲自来跟本王说,要太子妃你来?难不成,皇兄也把你当成了他计划中的一颗弃子?”
现在,一想起夜寒风利用了默声,导致他万劫不复的事情,他就不禁怒从中来。
“夜语非,你……你可别太得意忘形,好戏还在后头呢?自古骄兵必败。”元月灵指着夜语非气急。
“本王至少还有得意的资本,而你和夜寒风,根本没有,也不配有,本王今日就老实告诉你,你也回去告诉那夜寒风,本王根本就看不上那皇位,不知是沾了多少鲜血才回来,被本王不屑也不想坐上去,但是,本王也绝对不会让他夜寒风这等宵小之人坐上去,免得败坏了我大千国几万年来的江山社稷。”夜语非不屑的吐出这句话。
元月灵听了,却忽然怔在了那里,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夜语非嗤笑一声,却是无畏的摊摊手:“所以,太子妃,本王劝你还是放弃吧,放弃继续与那夜寒风为虎作伥了,不然,连你元家多年的荣誉恐怕也是保不住的了。”
元月灵搭在石桌上的手指就这样死死地扣在了一起。
她忽然回过头来,平和的问了一句,“夜语非,今天的天气冷吗?我告诉你,这都没有心冷来的难受,我告诉你,我元月灵想要的,就算是不折手段粉身碎骨我也一定要得到,你和元思璃曾经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一并还回来的,你就拭目以待吧。”
这时,不远处的天空忽然变得阴沉沉了,几片乌云裹挟着寒冷的气息迅速朝这处聚拢过来,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片刻之后,已然是雷声轰隆,倾盆大雨接连而下,雨声在不知不觉间渐渐变大。
夜语非看着下雨了,便也知道自己该走了,元思璃还在王府里等着自己呢,他回去还要向她解释今早为什么要忽然打昏她的原因呢!
想到这里,他突然就俯过身来,凑到元月灵的耳边轻声细语道,“元月灵,本王来,不是来看你演戏的,你今日约璃儿的目的就不简单,只是,本王还以为你会最后一点良知,却原来,是本王多想了,你已经无可救药了。”
自己当真在他眼里就如此不堪吗?元月灵的身体顿时一僵,虽然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镇定,但这微小的变化却没能逃过夜语非的眼睛。
“你跟那夜寒风与玲妃合作的事情,本王今日也就不多说了,因为那背后的主使人并不是玲妃,而是夜寒风,甚至,你比他更为残忍,因为玲妃所想要对付的只有这大千国的江山社稷,可你却是一心想要璃儿的命,但是,如果你胆敢再次伤害璃儿的话,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连带着整个元家都要为你做的错事而付出代价!”
原来这一切夜语非都知道?元月灵猛地回过身来,满脸惊愕,“你都知道了?”
夜语非笑了笑,慵懒的说道,“这大千国的事还没有一件能逃过本王的眼睛。”
见他这么说,元月灵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尽,原来她做的这些事在他夜语非的眼里都不过如蝼蚁一般,那她还能拿什么来跟他斗,从自己选择夜寒风,坐上这太子妃之位的开始,她就已经一败涂地了。
她喃喃着,“果真还是我自己太可笑了,还以为夜寒风再不济至少能和你争一争呢,看来是我选错了。”
蓦然,她突然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放过我?放过夜寒风、放过玲妃?”
“玲妃的背后还有人,元月灵,我想你不会不知道的吧,那些人对我们大千国的江山到底存着怎么样的心思,你又了解几分?大千国要是被这些人给弄垮了,你以为你的太子妃还能坐下去吗?他夜寒风的太子之位又还能保得住吗?本王劝你们一句,今早收手,到时候可别画虎不成反类犬啊?跟他们那些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罢了。”
与虎谋皮?元月灵忽地皱起眉头来,“王爷,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你懂的。”夜语非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道,“没有人比你更懂。”
最后一句话,却被眼前的大雨给蓦地冲散在了眼前这江天一色中。
因为因爱生恨是什么感觉,没有人比她元月灵更懂的了,她现在所做的不正是为这一切在做印证吗?
和元月灵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多久,夜语非说了自己想说的话后,也不想为元思璃带她最想要的答案回去,便径自离开了,因为她祖母死亡的真相他已经了然于胸了,而元思璃那个傻丫头明明也已经知道了,只是依然固执的不肯相信,不肯相信人心竟会是如此的残忍罢了,连身边最亲近的人有时候为了利益也可以毫不犹豫的捅你一刀。
“元月灵,本王再劝你一句,好自为之吧!”夜语非冷笑着,然后快步的走出了这金陵亭,坐上了马车,然后吩咐车夫离开了这里。
马车在无边的昏暗天色里慢慢的行驶着,只是途中经过一处河边时,夜语非所乘坐的马车忽然猛地震动了一下,然后蓦地停了下来,让夜语非心一惊,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他试探性的向外面喊了几声,却没人应答,这让他十分疑惑,同时心里也冒出了一丝不安感,难不成?
正在他准备撩开马车帘出去查看的时候,一个暗器却猛地向他投射的过来,他眼疾手快,立刻灵巧一避,堪堪躲过了那枚带毒的暗器,却仍旧是惊魂未定,暗道好险,自己差点就殒命,回不去见元思璃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在他马车所停靠的地方的前面,突然横冲出一匹快马,马匹奔跑的速度非常的快,几乎是像疯了一样径直就朝他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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