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回首白云处 第十五章 出家为僧

    小驹说到这，瞄了一眼他爹说：“我爹也哭着说：‘卉儿！你在那？你不想我和小驹吗？我也只有一死了。’我爷敲我爹的脑门说：‘卉儿，卉儿的，你什么时候能先念叨你娘呢？你娘算是白养你了。你孝顺你爹一回，给我找个绳子去！’爹摸着脑门一脸委屈，张了张嘴不知道说啥好。我想，爷爷也不想活，爹也不想活，我只好站出来了，想了一计对他们说：你们都死了我咋办啊？诶！奶奶和娘不要咱们了，我看咱们不如出家算了！”

    老驹和田层一点也没有责怪小驹说话。

    柳凭峰想小驹这主意让人哭笑不得，这孩子机灵是很机灵，就是透着一股怪劲，但这怪劲好可爱。

    小驹说到这时，老驹一扬眉抢过说：“我当时一听，觉得这个主意好！她娘俩无情无义抛弃咱爷仨，咱爷仨出家当和尚，还不要她娘俩了呢！田层这小子担心有一天遇见他娘或者她媳妇咋办？我说剃了光头，穿上僧衣就是和尚。长了头发，脱了僧衣就是普通人，对我们这太简单了。收拾收拾，就在这里出家了。”

    “是啊！我想爹说的有道理。我们开始把房子里里外外收拾一遍，能住人了，能挡风避雨了。不知道这里以前叫什么名字，我找了块木板，用匕首刻上：伤心寺，挂在门口上。我们都没做过和尚，我问爹平时都做啥？这里佛像都没有，我们拜啥？我爹告诉我：‘我们当和尚，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小驹说没佛像还不好办，我们就拿爷爷当佛拜，一天早晚拜两回。我想也中，爹听了开怀大笑，夸他孙子聪明懂事。”老驹听田层说这嘿嘿地笑。

    柳凭峰一直默默地听着，听明白了三个和尚的故事，说：“这里人迹罕至，是出家人修行的好地方。只是当初这里的僧人为什么弃这里呢？”

    田层回答：“我们来时，看这里的样子，定是好久没有住人了。这里离有人居住的地方很远，购些东西不方便，狼群虎豹经常出没，尤其夜里胆小者煎熬不过这里的恐怖，我们胆大无所谓，该是这么回事。”

    柳凭峰想这个事情没有必要弄个明白，当即点头表示赞同田层的说法。

    田老驹爷仨这和尚做的简单，就是剃了光头，订做了僧衣，简陋的木匾“伤心寺”都没有油漆。一个寺外表像模像样了。

    柳凭峰说：“三位师傅，我以后每到一地也用心打听，你们家一定会团聚，你们团聚的日子我和你们一样高兴的。”田层说：“柳兄弟，客套的话我不会说，你真能帮我找到娘和媳妇，我以后全听你的。”

    柳凭峰说：“三位师傅莫要伤感了，都畅所欲言了，我也说说我吧！”

    田层凑过来对柳凭峰说：“我早想问了，谁把你打伤的？你结了多少仇家找你过不去呢？”柳凭峰长叹一声：“三位师傅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会如实相告，我都不知道这个世上有没有相信我说话的。”

    田层说：“我信，你说吧。”柳凭峰就从程清带领他们下山追杀周端开始，直讲到最后一次在韩寻府里遭埋伏受伤。

    老驹听完说：“这韩寻狡诈，他虽无帮无派，可手底下网罗不少好手，手下的人比大帮派的人还多呢。他的府里有神秘，想必是按五行八卦建的，和他打交道小心了。”

    小驹好奇问爷爷：“爷爷，这房子真能变没吗？”老驹回答：“房子不可能变没，他府里的的面积大，墙和花草等可以移动，叫人走错路认错方位，要找的房子在一掩饰下，你就找不到了。”

    柳凭峰听了说：“哦！是这样，房子建的时候，必下一番苦心。”

    老驹：“那是。”田层边上说：“真是妙！”

    老驹对柳凭峰说：“你说韩寻家佛堂有暗室，我猜想，韩家暗室一定不能少呢！好复杂的一个人。”

    田层挠挠头对柳凭峰说：“现在有我们仨个相信你了，怎么才能让第四个以上的人相信你呢？有难度。”

    听了这话，柳凭峰把头扭向田老驹，乞望田老驹给个指点。

    老驹看了看柳凭峰说：“洗清周端的清白，你自然也清白了，两个人关键：王元理和程清。但是，如果洗清了周端的名，这两个人就会身败名裂，江湖难以立足。无意当中你又得到了韩寻的秘密，触犯韩寻更棘手。同等条件下，在都没有证据的时候，你和王元理、程清、韩寻三人中任意一人辩解，江湖里的人会信他们三个的，不会信你的。”

    柳凭峰说：“大师，我想总会有办法的，但我想不出，相信办法大师会有的。”

    老驹说：“办法吗？没什么上上策，你暗里去洛阳找王元理的徒弟当突破口吧，一路需谨慎。”柳凭峰听了点点头。

    柳凭峰忽然想起在韩寻家佛堂里中埋伏时，那个帮了自己的声音是谁呢？于是说：“我中埋伏时，如果没有那个声音吸引走韩寻，我就难脱身了。”老驹点点头说：“此人还会出现，等以后会明了的。”

    柳凭峰说：“看我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想这两天就去洛阳。”

    老驹对柳凭峰说：“等身体完全恢复好了在动身吧，一路有风险的，身体好了才能扛得住。以后有需要来这里找我们，但凡能帮上的，我们会帮的。如果我们不在这里，一路上会做些标记，画大中小三个圆，大的在前，小的在后，大的指向我们去的方向。”

    柳凭峰起身深施一礼，“谢谢前辈！田层师傅！小驹师傅!”小驹过来抓住柳凭峰的手说：“柳叔叔要走了吗？”

    柳凭峰微笑着回答：“住不了几天了，等我办完了事，和你玩个够。”小驹满脸企盼说：“柳叔叔我等你。”

    老驹对田层说：“层儿，把刀拿来，该是还给人家的时候了。”老驹又对柳凭峰说：“在调养几日应该差不多了。还没看到你的功夫呢，耍一趟给我们瞧瞧。”

    柳凭峰再度一礼，“大师说的是。”接过田层递过来的宝刀，柳凭峰说：“大师，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