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蜈蚣带来了消息,冷玫瑰率镖队将在五月初五通过五郎山地区。柳凭峰盼望的这一刻终于要来了,仍不放心地对老蜈蚣叮嘱说:“老蜈蚣,这几天你千万要看住了,别让冷玫瑰提前走过去了。”
五月初五天不亮,柳凭峰领着老蜈蚣来见老驹三人。柳凭峰一见面就说:“老驹前辈,你们赶紧收拾收拾,我们去五郎山,看好戏要上演了!”老驹问:“是五郎山的人劫冷玫瑰的镖吗?”
柳凭峰说:“前辈说的一点没错,我们去看这难得一见的高手间对决。哦,给你们介绍一下老蜈蚣,我新认识的伙伴。”大家互相见了礼。
柳凭峰背着田小驹,五个人向五郎山而去。
到了五郎山山脚下,老蜈蚣早已选好了藏身地点。老蜈蚣指着前方的山路介绍说:“这条路是冷玫瑰的车队必经之路,否则,将绕很大一圈,多费好几日的行程,冷玫瑰心高气傲,自入这一行来,从不偷偷摸摸的押镖,所以不会走别的路。想她此时正在路上,朝这里走来呢。”
柳凭峰说:“我们可不让能让安虎那伙人发现了!”
老蜈蚣一指前方说:“那儿才是他们埋伏的地方。不能离他们近,会让他们发现了。太远了又看不清楚,只能往山上走一走,高一点看得还全面。”
从天不亮,到太阳高挂,直到中午,路上始终静悄悄,鲜有人路过。
老驹在那闭目养神,田层说:“我们为了看一场打斗,费这么大的劲,值么?”柳凭峰笑着说:“一会你看完了就会说值。”
这时,小驹说:“快看!远处有车队过来了!”
大家闪目观瞧,一支二十多人的车队,在大路上快速而来。一杆大旗格外醒目,一般的镖师押镖,旗上都是自己的名号,但是冷玫瑰押镖用的旗子,上面绣的是一只巨大的蓝色玫瑰。
车队中间有一匹白马,马上之人带着一顶大沿的帽子,帽沿四周垂下黑纱。老蜈蚣用手一指,说:“看到了吗?都是男的,只有白马上的人看不清,必是冷玫瑰了。”
柳凭峰、田老驹、田层、小驹四人都向冷玫瑰注意去。
冷玫瑰看到前面的山路两边密林丛生,吩咐道:“李镖头王镖头,各看好两边,快速通过此处!”李镖头和王镖头答应着,各向一边警戒。冷玫瑰紧紧跟在押运车马后,车队进入了两边密林的山路上。
“当啷啷”一声锣响,五郎山的人马从密林中钻出,把冷玫瑰的车队围上,安虎跳到路中间,大声喝道:“冷玫瑰,把东西放下,本大爷饶你们不死······”寒光一闪,一柄长剑直取安虎咽喉。
剑的速度太快,安虎只有傻眼的份。“当”的一声,冷玫瑰的剑被挡了回去。安虎回过神来,看是李琪提刀已攻向冷玫瑰。安虎狼狈的往后退,这一刀一剑看得他眼花缭乱。
田老驹瞪大了眼睛,看了又看,又揉揉眼睛。
田层看着,歪着头,挠了挠脑袋。
田小驹看着,轻轻的拍手。
柳凭峰看了恐有闪失,飞身跳了出去,大喊一声:“住手!”紧接着,田老驹也飞身跳了出去,激动得有些沙哑,高呼:“李琪,快住手!我来了!”
李琪和郭卉都向后退了几步。当李琪听到田老驹的声音,一下扯掉蒙在脸上的黑布,顺声音望去。
郭卉先是听到熟悉的老驹声音,又一看到和自己交手的竟是李琪,惊得“啊!”一声。
田层一下抱起小驹,跳了出来,声音发颤对小驹说:“儿子,那个是你奶奶,那个是你娘。”
老蜈蚣看得稀里糊涂,心里说:“这是咋回事?”因为柳凭峰没有对老蜈蚣透露老驹一家的事。
田老驹,直奔到李琪面前,一把拽住了李琪的胳膊说:“老太婆子,我找的你好苦啊!”李琪挥拳打在老驹身上,冲老驹怒道:“放开我!不然我不客气了!还说找我,怎么今天才来?咦!怎么还剃了光头,当了和尚了?”
郭卉转身快步往后走,柳凭峰冲她喊:“田大嫂!不能走啊!田层大哥和你儿子小驹都来了!”田层抱着小驹到了郭卉面前,田层单腿跪在郭卉面前,抱住郭卉的大腿,痛哭流涕说:“卉儿!这些年你去哪了?找不到你我都要疯掉了!”小驹一看是娘,搂着郭卉放声大哭,郭卉蹲下搂住小驹也抽泣起来。
柳凭峰在边上看得也是鼻子酸酸的。天下镖局和五郎山的人看得瞠目结舌。老蜈蚣也从隐身处出来,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嘴里念叨:“这柳凭峰弄的那出啊?”
李琪看到与自己交手的原来是儿媳郭卉,也是一惊。当看到儿子给郭卉单腿跪下,气得一跺脚。老驹咳嗽了两下,说:“还有你娘在这呢!”
田层告诉小驹:“抱住你娘,别让你娘跑了。”说完松手,来到李琪面前,扑通跪下:“娘!儿错了!您在也不要走了!”毕竟是自己儿子,李琪弯下腰,用手给田层擦了擦眼泪,自己也是泪流满面,说:“孩子!起来吧!娘不怨你。你怎么和孙儿都剃了光头?”
这时,郭卉拉着小驹过来,跪在李琪和田老驹面前,郭卉说:“爹!娘!主要都是我的错!”
李琪“哼!”了一声,把头扭过去。老驹晃着两手,说:“我们一家团圆了就好了,你起来吧!”小驹过来拉住奶奶的手,说:“奶奶!你别生娘的气了,我都想你了。”
李琪一把抱起了小驹,左亲一下,右亲一下,“我的孙儿都这么大了!都快抱不动了,想死奶奶了!”小驹说:“奶奶!这回我们一家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
李琪放下小驹,对他说:“还不快给你娘扶起来。”
柳凭峰说:“小驹,你奶奶原谅你娘了!快去扶你娘起来!你们一家团圆了!”
田层过来,紧紧搂住柳凭峰,哽咽着说:“柳兄弟,谢谢你!”李琪和郭卉迷惑地看着柳凭峰。
田老驹上前说:“你们不知道,他叫柳凭峰,正是因为他,我们一家才能在这团圆,至于他是怎么知道你们的,只有凭峰来给我们讲了。”
李琪说:“我从没有见过他,不认识他,这是怎么回事?”郭卉也说:“我也没见过这位兄弟啊!他如何帮我们一家团圆的?”
安虎这时说话了,道:“奶奶,我在顺风客栈看到过他。他可能一直在暗中跟着我们。”
大家听安虎叫李琪奶奶都很奇怪。小驹问:“奶奶,你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大的孙子?”李琪听了哈哈笑,指着五郎山的人说:“这些都是我孙子,但亲孙子只有你一个。走!大家都跟我上山,要好好庆祝一下!有什么话,到山上在说,再问。”
郭卉有些不自然,几次张口欲说,都咽了回去。柳凭峰看了,问:“田大嫂,你有什么难处吗?”郭卉说:“我要赶着把镖送到地方。”
李琪一听,立刻不乐意了,说:“你护送的都是不义之财,分了它,一起上山去!”郭卉听了,脸色难看,紧闭双唇不说话。
柳凭峰听说过,这娘俩总吵架。李琪在说,恐怕又要吵起来,忙上前对李琪说:“前辈!这些东西是护送的,如果半路田大嫂把东西私吞了,不光自己失信于天下,还会连累天下镖局的名声。”
田层说:“娘!柳兄弟说得对啊!咱不能失信于天下啊!你们都上山等我们啊,我帮卉儿押这趟镖去,走完这一趟她就不干了,我和她一起回来。”
经过这么多年分离的痛苦,李琪和郭卉都学会了让步。李琪一挥手,说:“你们走吧!走吧!早点回来!”
田层一听,欢天喜地,说:“走!媳妇,我和你一起押镖去!”
小驹对郭卉说:“娘!你可要早点回来啊!”郭卉微笑着,摸着小驹脸蛋,点点头。
李琪拉着田小驹的手说:“孙儿,走!跟奶奶上山去!大家一起上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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