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就脚步抹油朝门口跑去,祁泠逸反应也是极快的,当即跟着她跑了起来。
“站住!”几个壮汉见此情形,抡着棍子凶神恶煞地追了上去。
果然是欠钱了,身后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凶。
两个人一前一后不要命地往前跑,等气喘吁吁地落到死胡同时,终于认命地停下来了。
真是出门没查黄历,倒霉到家了。
舒落微心情复杂地看看追上来的几个壮汉,又看看三尺余高的围墙,一咬牙就要往围墙上跳。
跳了两下没够到,正要再试,祁泠逸伸手拉住了她,“你在这呆着别动.”
语气很是庄重,表情也很是严肃,舒落微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人的功夫应该不错吧,要一对九?可以的,是条好汉。
就在舒落微要为他摇旗呐喊时,祁泠逸忽上前一步,低伏道:各位大哥,今日出门走得急没有带钱,实在不是有意冒犯,不知能不能宽限一,我这就回去拿。
语气很是谄媚,表情很是诚恳,舒落微觉得胸口一阵闷痛。
信了这草包,是她眼瞎了。
“废话少,交出钱来!”汉子高呵一声,举起长棍狂奔而来。
好在祁泠逸草包得不算很彻底,身子一偏躲过了挥舞而来的长棍。
扑了个空的汉子恼了,手一挥,几个大汉都呐喊着扑了上来。
舒落微正在一旁看热闹,未曾料到先前的那个汉子已经绕到她的身后,长棍挥下时落下一道影子。
她看到那道影子,心里一惊,想躲已经来不及。
千钧一发之时,一道身影忽从旁边闪过,接着她就被人拉着衣袖猛地旁边一扯。
极大的力道让她来不及反应,脑袋直接撞上了坚硬的围墙。
后脑清晰的疼痛,让她好似被人敲开了灵盖,整个脑子好像昏昏沉沉,又好像十分清醒。
月光似乎比之前明亮了,皎白的月光里,她怔怔地靠着围墙站着。
空灵如水的眸瞳间只剩下一袭青衫肆意飞扬,满头青丝狂乱舞动,通透的青玉叮当作响,他手中雪白的纸扇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宛若一把锋利的长剑直抵敌人的脖颈。
那一瞬间凄厉的刀光也褪了颜色,他像她脑海中想象过无数次的英雄一样,眉目宣扬,信手成兵。
心跳停止了般,她像个木桩一样立在原地,良久,才重新听到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一声比一声急促。
后来再想起这个画面,她总会觉得莫名其妙。
没有英雄救美的温暖怀抱,没有危急时刻的深情对视,仅仅是一撞,撞得是脑袋,动的却是心。
很久以后,她尝遍了情中滋味,才恍然大悟,那次莫名其妙的春心萌动,是一场她不该有却又躲不过的劫难。
————————祁泠煜身边的人很快赶来,那几个壮汉见势头不对纷纷认怂。
打头的汉子捂着脑门上的大包哭丧着凑到祁泠煜面前,两腿一抖直接跪下了,“是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可我也是开门做生意的,他们欠了钱也不能不还啊.”
到底还是他们理亏。
祁泠煜冷冷地看了汉子一眼,然后转头看向仍靠着墙的舒落微,俊黑的眸子冷得仿佛藏了冰。
舒落微被他的眼神刺得一抖,然后向祁泠逸露出求救的眼神。
不等祁泠逸开口,祁泠煜摆了摆手,对一旁的护卫道:“卫远把钱还了.”
拿了钱,几个汉子自是千恩万谢地走了,剩下两个惹了祸的人大眼瞪眼,尴尬地对着祁泠煜的木头脸。
气氛凝固了许久,祁泠煜垂着眉眼问自己弟弟:“你没有什么要与我的吗?”“皇兄!”祁泠逸干笑两声,一把揽住祁泠煜的肩膀,讨好道:“今日的事情多谢皇兄了,只是还希望明日到了宫中父皇问起来……”祁泠煜扫了一眼他不规矩的手,眉头轻皱,但脸上仍不动声色,“你放心,今日之事父皇不会知道.”
言罢,一双锐利的眼睛笔直地望向缩在角落的舒落微,“你呢?也没什么要对我的?”私入青楼,乱闯赌坊,哪一件事情传到舒良耳中不是一顿狠批?舒落微此时真是怕了,不挑明身份会被他抓起来,挑明身份会被灰溜溜地送回相府,左右都是一个惨字。
“呃……”舒落微支吾了半也没出个所以然,倒是祁泠逸难得好心替她解了围,“她就是被我拉过来玩的,这事跟她没关系.”
舒落微内心的感激之情还未涌上来,就听见他笑嘻嘻地继续道:“皇兄不知道吧,这位就是舒家的千金舒落微!”那表情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漂亮的眼睛连连眨了几下,嘴角歪歪斜斜勾着笑,活脱脱一个浪荡子弟的模样。
舒落微盯着他那副欠揍的模样,气得直磨牙。
“原来是相府千金啊.”
祁泠逸偏头看着她,眼底浮了一层似有若无的笑意,“是我冒犯了.”
舒落微看着他的眼睛,心不由得砰砰直跳。
从前她总觉得眼睛大的人最好看,一双圆圆的眼睛带着亮亮的光,若是望着那个人定会将人的魂都勾走了。
可祁泠煜的眼睛不大,睫毛又纤长,低着头看人时深邃的眸子一片幽深。
她觉得祁泠煜若是个女子,定会成为一个祸国殃民的妖精。
那双眼沉沉地盯着你,仿佛一个无底深渊,你看不透却又忍不住被吸引,然后一点点沦陷。
尤其是当他笑的时候,眼中的深渊仿佛吹起了春风,无数花瓣随着那笑意落到人的心田,让人觉得连呼吸都被夺取了。
不知不觉间,舒落微红了脸,半晌才吞吞吐吐道:“是我冒犯了,还望大皇子不要同女子计较.”
“嘿.”
祁泠逸一听这语气就不乐意了,“我当你就是那街上的母老虎呢,原来换个人就变了!”祁泠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抿着唇不话,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舒落微被人当场拆穿难得露出窘迫的神色,但终究本性难改忍不住狠狠瞪了祁泠逸一眼。
祁泠逸何时见过她吃瘪的模样,顿时扶着墙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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