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左右 第1章 不是开头的开头之一

    人们总说青春像把枪，打出去一发就少一发，过一年就离大叔近一年。我对着运河浑浊的河水默默站了好久，却因为太浑看不清自己的倒影，脑海努力幻想着自己以前的模样，清秀而又充满朝气。

    当然，现在的我依然是怀有理想，满腹才气的青年，只是这个标签不被朋友们认可，同事更是嗤之以鼻“拉倒吧，先把昨天的事故分析解决下”我如果能顺利解决的了，也不会一个人端杯开封菜的多加冰可乐溜达到河边来寻找该死的灵感。

    我姓李，名字和我的笔名一样没有特色，小左。

    这是一个不知道什么原因起出的名字，老爹老妈闲云野鹤般不问世事，问急了经常会抛出几句什么乱翻字典在生你那个年代就已经普及，我们只是随波逐流。这大名起的和小名一样，搞的上小学时老师总会问，你这是自己起的吧。

    “报告老师，左字怎么写”

    “............................”

    所以，我和一般人一样，念了六年小学，依依不舍的告别门房大爷不舍得身影，手里拿着大爷送我的几片枫叶，我经常在操场是和一群小屁孩玩你扯我的游戏，原谅我的记忆出现了断片，这个大众游戏的名字我真的想不起来了。玩法很简单，一人手执一片树叶，拿叶子的茎部相互往反方向拉扯，看谁挑的树叶结实没有断，就拿下一局。

    长大后我猛然发现，这个游戏其实蕴含了很多道理，看上去粗厚的叶片，也许他只是空壳，就像很多外表给人压迫感其实是个怂货；选叶片这选择就是对眼力的考验，目光独到的人，通过自己的阅历和见解配以严谨的逻辑，精挑细选了一枚树叶结果三下五除二被对方借助手法给顺利拉断，再挑还这样。

    人家不会挑，只会大力出奇迹，一招鲜吃遍天也不是没有道理，自身强硬，你花招再多但是内力不济还是个输。可惜这些道理我到了如今这个本科遍地走，硕士多如狗的时代才明白，才顿悟，然而童子功非一朝一夕可以练就，我仅限于了解。真的，我了解很多知识，只是了解.......

    初中在无比混乱的环境下脱颖而出，借助差省重点高中2分的差距和二大爷的关系顺利进入一中，光荣的成为传说中的后门关系户。很多初中同学隔着铁窗看着外面的世界，半饷抛出一句：“外面的世界真精彩”。小混混永远会被收编，会被整合成一股股烂到渣的势力。

    我们初中的特点就是小混混奇多，大混混也有，一半在对外拓展疆土的伟大事业中，一半在医院进行断指再生手术。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小混混们天天招猫逗狗，今天跟我们这种良民要点网吧钱维持生计，明天堵人另外一个班门口叫嚣着xxx有种放学你别走。结果你tm的自己放学溜去网吧刷你那把梦寐以求的裁决或骨玉，人家隔壁班的兄弟等你半天了。第二天就见小混混低声下气的窝墙角跟人家承认错误“哥，我错了，你看赏脸我请你上个网，门口那网吧配置老好了，切换地图只要一分钟”

    诸如此类的小事串联了三年初中，打过架也挨过打，认过怂也耿过脖子，虽然是屈指可数的几回，这群孙子们一闹事就一堆人，我这刚攥紧大干一场的拳头只好松开，有种你丫单挑啊，拉一堆人不是欺负我们良民么。

    按我军后来针对我初中的总结陈词，就是小左同志虽然身在乱世，但是做到了基本立场不动摇，表面和各阶级兄弟打成一片，如此严峻的形势下还是取得了优异的成绩，让众多老师纷纷感慨这小子一如学我就知道不是凡品，快去祸害一中吧。

    高中管的很严，生活没有初中那么洒脱，不过日渐成长后平淡无奇的学生生涯也有很多欢快的插曲。高中藏龙卧虎，靠初中一路走来的小聪明应付考试明显跟不上趟，还好本人确实有那么丁点天赋，跟不上再考两次也就跟上了。再次凭借进化版的小聪明2.0版本和一众大神做探讨学习的好伙伴，和逃课贪玩的死党们进行每一次游戏的开疆拓土。

    可惜的是从小跟隔壁大姐姐一起看多了的各种偶像言情剧没有在我们高中上演，我偷偷告诉大家，我们这一届的质素真的是鬼哭狼嚎，年级主任去泰国做个手术都可以从一班客串引导员直到二十班。说我一个眼光高总不会一班里百分之九十五的男生眼光都高吧，三年来大家清心寡欲吃斋念佛，日后剩下那百分之五的跟我们说起这段惨痛的经历都一个个眼角含泪，不知道是责怪我们当年没有及时阻止他们不理智的行为还是对自己年轻时挑女朋友的眼光表示悔恨。

    总之，混混又是三年。这个高考可是道分水岭，在中国，这简直就是每年一度的最高规格的盛会，其意义对于年轻人和家长不亚于四九年祖国和平解放，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大学和中学，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无论你是哪所院校，那都是天堂。从此脱离了家长的束缚，枯燥无味的课业，转而参与各种丰富的社团活动，学习各种自己想掌握的技能，大大方方搭讪自己爱慕的姑娘。

    以上是每个还没念大学的同学对大学的第一反应，我也没能免俗，命运在这时跟我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语数英三科凭借多年来练就的临场发挥本领顺利拿下，剩下一门定生死的理综重重给了我一棒，敲晕的那种。分数下来的时候脑海里只有物理老师的拳击教学，化学老师的我也不会，生物老师的走廊站会下课来办公室。

    我知道我这一仗败了，怪不了任何人，一个时刻做梦自己非同常人的小人物终究还是小人物，撒欢闹腾半天也只能惊奇一滩鸥鹭，争渡争渡，误入藕花深处。